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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閉著眼、緊蹙眉頭,心情明顯不好,羅零一放棄了思考,將他的襯衫紐扣一顆顆解開,在解最後一顆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眯起眼凝視著她,把她嚇了一跳。&ldo;是你。&rdo;他低沉地念了兩個字,便重新閉上眼,十分大方地放開了手。羅零一順順利利地把他的襯衣脫了下來。為他蓋好被子,將所有脫下來的衣服抱在懷裡,羅零一走出臥室,關好門,朝洗衣間走去。大衣是不能水洗的,但味道不好,還是先掛在那兒好了。她剛把大衣掛好,手機的震動聲就響了起來她低頭一看,手機在大衣口袋裡,於是取出來,來電顯示是林碧玉。陳軍的妻子叫林碧玉。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這一天馬上就要結束,她這麼晚打來電話,很難不讓人胡思亂想。遲疑了一下,羅零一拿著手機快速跑回臥室,開啟門卻瞧見周森難得地睡得很死。怎麼辦,接了是不是不太禮貌?可是不接的話,萬一有什麼重要的事影響到案件呢?躊躇再三,羅零一走出臥室,關上門,按下了接聽鍵,低聲道: &ldo;你好!&rdo;那邊安靜了一下,顯然是對接電話的人有些驚訝,隨後便笑著說: &ldo;是羅小姐吧?我是陳太。&rdo;&ldo;陳太好!我知道的,有來電顯示。森哥喝多了酒,怎麼叫都不醒,我這才接了電話。您有事的話,要不明早再打? &rdo;林碧玉拖長音調思索了一下,說: &ldo;這樣啊……那你幫我轉告他吧。在他的西裝口袋裡有一張卡,你把那張卡給他,告訴他我答應他了,讓他明天給我回電話。&rdo;羅零一應下,結束通話電話後走到洗衣間,從周森的西裝內側的口袋裡取出一張卡‐‐是房卡。收起他的手機,把卡放在一邊,將能水洗的衣服全都洗乾淨掛起來……羅零一從洗衣間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一點多。她拿著手機和房卡回到臥室,放到桌上,寫了張字條,把林碧玉讓她轉告的話寫清楚後放在桌上用手機壓好,隨後掀開被子的一角,和他保持著一定距離,閉上了眼睛。她看上去似乎已經休息了,可腦子裡一直亂哄哄的。她天馬行空地想著些有的沒的,生怕放空之後會剋制不住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直到凌晨六點多,羅零一才勉強睡著。周森醒來的時候就發現她精神不太好地閉著眼,看上去有些疲憊。他掀開被子下c黃,也沒有驚醒平時都很敏感的她。宿醉的後果就是頭疼欲裂,周森穿上拖鞋,按著額角朝衣帽間走去。路過桌子時,他瞧見了上面的字條、手機和房卡。他立刻回頭,羅零一還在睡覺,他拿起桌上的紙條,看完內容之後忽然有些衝動的情緒。這太難得了,到了他這個年紀,已經很難產生這種類似&ldo;什麼都不管了先做了再說&rdo;的情緒,它來得那麼洶湧而陌生,讓他無從拒絕。他去洗了個澡。浴室緊鄰著洗衣間,路過洗衣間時,他從門fèng看見了裡面洗好晾曬的衣服。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過這樣的感受了?自從接受這份任務開始,不論什麼衣服,從來都是直接丟到洗衣店。有人幫他換下舊衣裳、洗乾淨曬起來這種事,已經久違了。這間房子他住了這麼些年,還是第一次讓他感覺到,這裡像一個家了。周森洗完澡回來的時候羅零一還沒醒,他脫了浴袍,回到c黃上,將睡著的她攬入懷中。羅零一倏地睜開眼,緊繃道: &ldo;你做什麼?&rdo;&ldo;裝睡。&rdo;他湊近她脖子,篤定地說, &ldo;還裝嗎? &rdo;羅零一扯開他的手, 轉回身和他對視著,不說話。&ldo;多謝你。&rdo;他坐起來,敞著浴袍靠在c黃頭,曲著腿,手像安撫小動物一樣摩挲著她的頭。羅零一不解: &ldo;為什麼突然謝我?&rdo;周森勾起嘴角,細細道來: &ldo;多謝你給我這個醉鬼洗衣服,多謝你照顧我這個醉鬼,大概就是這樣。&rdo;羅零一勉強笑笑,說: &ldo;不用謝。&rdo;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做一輩子‐‐這些話,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她坐起身下了c黃,去洗漱時發現桌上的房卡等都不見了,於是回頭問他: &ldo;今天就要去嗎? &rdo;周森點點頭,直言道: &ldo;陳軍要給越南佬補上被海關扣掉的那批貨,這會兒在金三角。這次是他和陳兵兩人親自去的,沒告訴我具體的交易細節,吳放讓我想辦法查出來。&rdo;羅零一稍一思索就明白了: &ldo;所以你打算從陳太那兒入手?&rdo;周森慵懶地下了c黃,慢吞吞地走到她身邊,挑眉說道: &ldo;是,所以你可以不用再胡思亂想了。&rdo;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