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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路他究竟還要走多久?一個人的這條路,他還要走多久?低下頭,韓江月黑睫顫抖著,眼皮垂下,遮住他變幻莫測的神情。他輕微的用手撫了一下仍舊平坦的腹部,他知道這是命,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只不過他覺得,估計沒有任何時候可以比現在更加孤單了吧。腦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嘲諷冷漠的聲音,&ldo;你只想得到,從未想過付出,這就是我會愛上他,而永遠不會喜歡你的原因!&rdo;渾身一震,韓江月滿額冷汗的靠坐在輪椅上,神情恍惚,純淨清冽的雙眸閃爍著一層層抑鬱的黯芒。趙勾玉皺眉,不解他為什麼忽然這般失態,可還是很盡責的走到他身邊,執住他冰冷顫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手中輕柔的安撫。韓江月愣住了,可並沒有說話,也沒任何的反應,他聽得到有人在為他嘆息,感覺得到有人在為他溫暖涼薄的雙手,可是他卻五官凝滯,彷彿毫無所覺。他其實是知道的,可是他卻不想在意,因為那會變成三個人痛苦的開始。他知道自己也許對趙勾玉有著某種情愫,可是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是不是落花無意隨流水,怎奈流水戀落花。如果這是在打仗,那麼一開始他就輸了,不是輸給時間,也不是輸給距離,而是輸給一種莫須有的東西‐‐緣分。他始終沒有上官無塵的勇氣,他是睿王聞名天下、才華蓋世的愛子,雖然可能母王並非傳言中那樣對自己百般寵愛,可他始終是睿王府的門面,與其沒有結果三個人都痛,倒不如讓他自己默默忘記……這樣至少,還可以為自己和睿王留點尊嚴。犯過一次的錯誤,他決不會再犯第二次。深吸一口氣,韓江月抽回被趙勾玉緊握著的雙手,卻換來趙勾玉眉頭蹙緊,執拗的再一次拽回,她還不忘暗含怒意的瞪他一眼,韓江月淡淡瞥過,錯開了視線不與她對視,可也沒再拒絕她。瞧著韓江月,趙勾玉無語了,她自進來就沒說過一句話,除了嘆氣還是嘆氣,因為除此之外她什麼也說不出,做不了。韓江月就像一隻刺蝟,當她抱著他的時候,血滴在他身上,他渾身上下都在憤怒的宣告著她把他傷害了,可是他卻不知道啊……那血,是她的啊。她趙勾玉既不屬豬,也不屬狗,可近些日子,怎麼就盡幹些豬狗不如的事呢?現實不是窮搖劇,無論如何韓江月已經嫁給她了,並且懷有她的子嗣,她對他有責任,她在他和上官無塵之間雖不曾猶豫不決,卻也扭扭捏捏難以選擇。這非但讓她自己痛苦,更讓韓江月和上官無塵痛苦。但對於上官無塵,她也是說什麼都不會放棄的,好不容易有了進展,若這時退步她會後悔一輩子的。閉了閉眼,趙勾玉鬆開對韓江月的桎梏,從袖口裡掏出一支髮簪。通體碧綠的梅花簪子在米色光線下閃爍著瑩瑩光暈,質地良好的美玉雖說算不上頂好的,卻也不是尋常人家可以佩戴的。&ldo;之前去聚寶齋時無意看見這支玉簪,我見這款式顏色都與你甚配,便買了下來,你,你拿著吧。&rdo;尷尬的說完這句話,趙勾玉俊臉發燙的背過身,不敢去看韓江月的表情。她不是作假,話裡說的都是真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機會下交到他手裡罷了。這,這算不算變相彌補啊?趙勾玉腦子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好像在前世,男人在外面犯了錯誤都會拿珠寶去哄家裡的那位……渾身一哆嗦,趙勾玉緊了緊衣領,不對不對,認真算來她和上官無塵才是最早認識的,雖然上官無塵仍舊是無名無份的住在太師府裡,而韓江月已經成了名正言順的太師正夫,可再怎麼說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身份上也就罷了,趙勾玉心裡的位置又怎是容易改變的呢?&ldo;你們會平安回來嗎?&rdo;身後傳來韓江月平靜無波的問話聲,趙勾玉心中一動,忍著沒轉身,&ldo;會的。&rdo;她說的無比肯定,韓江月把玩著手裡的玉簪,面色詭異,真意莫測。&ldo;你們會勝過她嗎?&rdo;趙勾玉轉過身,望著韓江月,像是說給他聽,卻又彷彿在說服自己,&ldo;會的。&rdo;抿唇淺笑一聲,韓江月望著遠方,神色高傲,悠悠的說道,&ldo;那麼你會永遠在我身邊嗎?&rdo;作者有話要說:所以你們會收藏我嗎你們會給我打分嗎你們和小趙的回答是一樣的嗎是嗎是嗎48道貌岸然&ldo;會的。&rdo;趙勾玉並未猶豫,她下意識睨了一眼韓江月的腹部,那個孩子的存在證明一切都真實發生過,既如此,她便必須負起自己的責任,因為這一世不用她蒸饅頭了,所以她得爭氣。&ldo;那麼夫人專程過來究竟是想和為夫說什麼的?&rd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