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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他願意,她父母能同意嗎?想想就不能。既然明知道選擇走下去會受到傷害和阻撓,就不要再往槍口上撞了,也別拖累了他。好不容易有個喜歡自己的人,再害得他受傷,那多不好啊。現在的她就是一隻烏龜,一旦預知到危險,就會縮在自己的殼裡不出來,任憑柔情似水、火燒雷劈,都無動於衷。夜裡一點多,寧箴已經進入睡眠。他睡覺很輕,所以門鈴被按響的時候他瞬間就醒了。他掃了一眼掛鐘,一點半,這個時間誰會來找他?掀開被子下了c黃,寧箴走出臥室,下樓去開門,在門外看見了醉醺醺的姚垣舟。&ldo;兄弟,打擾了,喝多了,不記得家了,你告訴我一下,哪裡是我的家行嗎?&rdo;姚垣舟靠在門邊的牆上,看上去特別脆弱,經不起任何打擊。寧箴抬手指著對面的獨棟別墅,惜字如金道:&ldo;那。&rdo;姚垣舟一下子倒在地上,看著自己家的方向,忽然就開始哭了。那麼一個大男人,平時瀟灑極了,工作時認真嚴肅,非常迷人,作為理財師,他也幫寧箴賺了不少錢,他忽然這麼哭起來,寧箴還有點不自在。&ldo;你怎麼了。&rdo;他蹲下來,側眼看著他,他捂住臉,不給他看,大概也是覺得丟人。夜深人靜的,街坊鄰居都是有頭有臉的人,放他一個人在門口哭也不是辦法。寧箴思索片刻,把姚垣舟從門口拉了進來,阿黃被吵醒了,跑出來看熱鬧,聞了聞他身上的味道,立刻嫌棄地跑到一邊,還叫了幾聲。&ldo;安靜,不要吵。&rdo;寧箴輕聲訓斥,阿黃這才閉嘴。&ldo;她為什麼就是不肯定答應我呢?&rdo;姚垣舟在沙發上坐好就開始肆無忌憚地發牢騷,&ldo;兄弟,她為什麼就是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呢?我那麼差勁嗎?&rdo;寧箴站在開放式廚房裡準備醒酒湯,適時地回答一句:&ldo;不差。&rdo;&ldo;那她為什麼不要我?&rdo;姚垣舟哀怨地問。&ldo;大概女人不喜歡死纏爛打的男人。&rdo;對方給出的回答簡直是會心一擊。&ldo;我好像一直在死纏爛打她……&rdo;姚垣舟面如死灰地靠到沙發背上,&ldo;完了,我是不是徹底沒戲了?&rdo;寧箴端著醒酒湯出來,扣住姚垣舟的下巴灌下去,隨後把碗放到茶几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說:&ldo;也不一定,你說的是潮汐?&rdo;&ldo;對,就是潮汐,你也認識她,她是不是特別美,特別好,特別不一樣?&rdo;姚垣舟立刻變成了桃心眼,開始細數自己心中儲存著的關於盛潮汐的點點滴滴,&ldo;我念高三時她才升高一,長的小小隻,哪知道現在個子這麼高。你都不知道她唸書時多可愛,雖然大家都只顧著看青青,但我覺得青青太驕傲了,相反,潮汐總是站在角落裡,那麼安靜,那麼溫順,像朵青澀的花苞,說話小聲又小心,總之就是特別可愛,特別溫柔。&rdo;姚垣舟臉上露出遺憾的笑容,&ldo;只是,那時候我有點懦弱,潮汐是她爸爸和前妻的女兒,從小就不被家裡重視,雖然和青青是姐妹,但吃穿都很差,一直都是青青的跟班,不過她學習很好的,可大家還是不太看得起她……你知道,人年輕的時候就喜歡人云亦云,好像你和別人不一樣了就是你不合群,我也是……&rdo;他絮絮叨叨著,寧箴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安靜地聽,阿黃趴在他腳邊,不時翻個身。&ldo;我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做這個職業,我打聽了一下,她都做了七年了,大學也沒讀完,可我查不出是為什麼,又不好直接去問她爸爸,他們都在國外,就青青在國內,我去問青青的話,潮汐又該不高興了,她們姐妹倆關係不太好……青青只說高二的時候,我去唸大學之後,潮汐就被她母親強迫帶走了,也不知是不是她對她不好……&rdo;姚垣舟一把鼻涕一把淚,說了半天才昏昏沉沉地睡過去,寧箴一直坐在那聽著,不語不動,優秀的傾聽者。等姚垣舟沒聲音了,他才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轉身從客房拿了毯子出來,往他身上一丟,抬腳上樓,繼續睡覺。次日一早,他六點起來晨跑,七點回來,姚垣舟才迷迷糊糊地醒過來,頭疼欲裂。&ldo;我昨晚……沒說什麼吧?&rdo;他尷尬地看著他。寧箴坐在那,因為晨跑出了一身汗,他才剛洗過澡,正用毛巾擦頭髮。&ldo;沒有。&rdo;他面不改色地說。&ldo;那就好。&rdo;姚垣舟長舒一口氣,隨後猶猶豫豫地說,&ldo;那個,你有潮汐的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