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2/2 頁)

她的髮旋兒，她靠在他懷裡，有些無措。方才扶盛潮汐起來的那個男人瞧見這一幕，有些尷尬地背過了身，等公交車來了，他便走了。寧箴依舊抱著她，她感覺身體漸漸回溫，稍稍用力，很輕易便掙開了他的懷抱。&ldo;你看見我了？&rdo;她仰頭問他。寧箴皺著眉，儒雅溫潤的模樣因為這個皺眉變得嚴肅而苛刻，他沒回答，但等同於預設。&ldo;那麼遠，我還以為你看不見。&rdo;她說著，低下頭，很快就抬起來，問了她最在意的事，&ldo;你是不是給葛楊錢了？他為什麼突然肯籤合同終止協議了？我今天早上還看見了……&rdo;她咬了咬唇，&ldo;我還看見了李峰。&rdo;寧箴不知出於何意，輕飄飄地說了句一句話，聽得盛潮汐有點激動。&ldo;哦，李峰，你的丈夫。&rdo;&ldo;他不是我丈夫。&rdo;盛潮汐立刻否認，臉色發白，那些噩夢一樣的日子好像在她眼前重現，她後退一步，緊握雙拳說，&ldo;請你確認一下再說，我和他沒有任何合法證件，並且也不是自願和他舉行婚禮，你們不要每個人一提起他就說是我丈夫，我沒有那樣一個丈夫！&rdo;她這樣激烈的反應，其實在寧箴的意料之中。換言之，他有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故意這麼說。事實上，這也是困擾了他很久的事情。他無從查證這件事是否屬實，只能聽葛楊的描述，再加上盛潮汐閃躲的言辭來判斷，而這些判斷最大的依據還是她的態度，她的態度讓他很難確定李峰和她的關係到底如何。在說出這句話之前，其實他心裡已經有打算。不管對方是不是她的合法丈夫，只要她不願意，那就不算數，她為此抗爭了七年，已經付出了很大代價，沒有人可以否認她的意志。&ldo;對不起。&rdo;他很快道歉，兩人站在雪裡，很快身上頭上就都是雪，盛潮汐看了他一會，開口說：&ldo;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rdo;寧箴轉頭在四周看了一圈，抬腳離開，她下意識跟上去，卻發現他過了馬路，朝訓練室所在的大廈走去。&ldo;在這裡不太好吧。&rdo;盛潮汐有點擔心，&ldo;你的隊友回來看見我，又該對你有意見了。&rdo;寧箴頭也不回道：&ldo;那件事錯在我，是我考慮不周，傷害了你和姚垣舟的感情，你不必感到自責，該自責的人是我，我和葛楊之間的事，就當是我對你彌補。&rdo;他不短不長的一句話，就將他替她付出的那麼巨大的代價抹掉了，盛潮汐怎麼可能認同？&ldo;我雖然不知道你和葛楊達成了什麼條件，但葛楊那種人，遇見你肯定會獅子大開口，你……應該也不會跟他談判，所以……如果你說要用那個彌補我，那我實在承受不起，更何況，你也不需要彌補我，我不但沒幫到你，還把你的情況搞得更糟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