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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潮汐跟在他身後上來,看他那副樣子,就像看見自家貓一樣,阿黃從c黃邊醒過來,看見她來了頓時一通亂吼,寧箴掀開被子看過來,鼻音很重地說了句話。&ldo;照顧我。&rdo;盛潮汐一怔,點了點頭。生病的人,好像總會跟平時有點不一樣。寧箴緊蹙眉頭閉著眼,毫無血色的臉像冷冰冰的玉石,他總是將被子拉過頭頂蓋著,像是不喜歡窗外的陽光,盛潮汐側頭掃了一眼,起身將窗簾拉上,回到c黃邊後又把他的被子拉下來。&ldo;不亮了,你昨晚沒拉窗簾。&rdo;她的手指壓在被頭上,&ldo;不要用被子矇住臉,影響呼吸,你現在本來就病著,這樣會更糟糕。&rdo;寧箴睜開眼望向她,眼裡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情緒,他微微頷首,別開頭,閉起眼。盛潮汐起身去燒熱水,她才剛轉身離開,身後的人又睜開了眼。他望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臥室門口,覺得這像夢一樣。三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生病的時候有人不相干的人照顧。往常最好的狀態,是醒過來之後躺在醫院,看著白茫茫的牆壁,記得第一次進醫院,醒來之後,他的命運就改變了。寧箴的家很大,一樓有很多房間,全都緊閉著房門,廚房是開放式的,東西也很好找,因為本來就很少。她燒了熱水,倒進透明的玻璃杯,在等待水變得溫度適宜時,研究了一下灶臺,又找到一些小米,冰箱裡空空的,就兩個西紅柿跟一盒雞蛋,她皺皺眉,將東西拿出來,把粥煮上,做了個西紅柿炒雞蛋。將粥盛好,菜裝盤之後,水的溫度也正好了。她用了個餐盤,把三樣東西裝在上面,端著朝二樓走。進入臥室時,她發現寧箴好像睡著了,閉著眼躺在那,眉頭舒展開了不少,應該是沒那麼難受了吧。她輕手輕腳地放下東西,走到c黃邊坐下,c黃很大,他睡在中間,她有很大一部分空間可以坐。她打量著他的睡顏,英俊的人大概就是這樣,每個方位都找不到死角,即便生著病,也有一種蒼白病態的美感,像古歐洲畫作上的貴族。只是,他的唇太乾了,有些破皮,紋理清晰,與平日裡水潤的薄唇差別太大了些。盛潮汐起身拿來自己的揹包,從裡面取出乾淨的棉棒,又將水杯裡的水倒出來一些,溼潤了棉棒頭之後,小心翼翼地往他乾澀的唇上塗著。她沒有發現的是,寧箴放在被子裡的手緩緩握住了拳。他沒睜開眼,面上沒有絲毫變化,還是那樣一動不動地躺著,眉眼緊閉。棉棒溫柔地將他唇上每一個角落都溼潤了,他感覺舒適了許多,隨後它慢慢撤離,c黃邊凹陷進去的弧度也漸漸起來,盛潮汐應該是站了起來,不知要去哪裡。恰逢這時,放在c黃頭的手機又開始響了,他適時地醒過來,在盛潮汐的眼中,就是被吵醒的。&ldo;吵醒你了嗎?現在感覺好點沒?要不要接個電話?&rdo;她走到c黃頭拿起手機,掃了一眼說,&ldo;是教練的電話。&rdo;她遞過去。寧箴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上面顯示教練幾個字。應該已經打了很多吧。&ldo;你接。&rdo;他別開頭,不聞不問。盛潮汐一怔:&ldo;這不太好吧?萬一你教練他……&rdo;&ldo;你接。&rdo;他嗓音低沉沙啞,帶著病中特有的性感,說話比往常更加簡練,應該是嗓子不太舒服。也是,病了一晚上也沒人照顧,嗓子應該特別幹了,說話很費勁的。想起自己感冒時難受的感覺,盛潮汐就有點同情他。看來世界冠軍又如何呢,生病了依然是孤零零的一個人,如果她今天沒出現,真不知道他要怎麼辦。這樣想著,她便接起了電話,還沒出聲,那邊就有個男聲帶著怒氣說:&ldo;寧箴,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今天有訓練?你已經耽誤了英國的冠軍賽,難不成你想四月份的世錦賽連個排名都打不進去嗎?&rdo;盛潮汐下意識看了看寧箴,他不為所動的樣子,電話裡的男人說話聲音很大,屋子裡這麼寂靜,他應該聽見了的。她無聲地舒了口氣,低聲說:&ldo;先生您好,寧箴他現在不方便聽電話。&rdo;教練一聽瞬間愣住了:&ldo;你是誰?&rdo;寧箴這個人他是非常瞭解的,不近女色,不主動結交朋友,連他都沒碰過對方的私人物品,例如手機、信件、電腦等,這會兒居然有女性替他接電話?&ldo;我是他的朋友。&rdo;盛潮汐心情複雜地說道,&ldo;寧箴得了重感冒,應該是昨晚著了涼,現在燒得很嚴重,我打算給他吃完藥就送他去醫院。&rdo;&ldo;重感冒?&rdo;教練一聽就著急了,&ldo;他沒事吧?他的身體非常重要,可千萬不能出事。&rdo;盛潮汐安撫說:&ldo;沒事的,教練您別擔心,我一會就送他去醫院,等他醒過來之後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