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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這不可能。即便是再自我輕賤的女人，也不會甘願熱愛服務他人，裸露人前這份工作。大多，都是為了錢，很少一部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她應該是後者。因為姚垣舟的關係，寧箴此刻對坐在他面前的女人充滿了好奇。他充滿了想要了解她的慾望，渴望知道她身上發生過的一切事情，她的神秘和不同讓他有些著迷，像一本書，急於翻看到結尾，卻不知該從哪裡買到這本書。他悄無聲息地打量她時，她是有感覺的，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她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一種善意的關注。她有點無措，寧箴應該沒有意識到他身上有何種魅力，他穿著最簡單的黑色西裝，裡面是纖塵不染的白襯衣，繫著黑色的暗紋領帶，肌膚白皙如玉，眉眼清俊深刻，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晨曦時葉片上露水的氣質。他像風一樣，拂動著每個人的心絃，卻又不留下一點痕跡。盛潮汐緩緩側頭和他對視，他眼神深邃，丹鳳眼修長而富有魅力，不說話時整個人像一幅畫。忽然，他問她：&ldo;今天發生了什麼事。&rdo;盛潮汐有些驚訝他會問起這些，他總是很有分寸的，會很小心地維持一個安全的度，既不獻出自己，也不佔領別人。他會問她這些，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她不回答，他便繼續說：&ldo;姚垣舟說他母親去和你鬧了，怎麼回事。&rdo;原來他知道。沉默片刻，盛潮汐低聲說：&ldo;我有個妹妹，和我不同母親。她現在是演員，昨天我的經濟發簡訊告訴我，她點名要我和她一起拍廣告。姚垣舟跟我們倆是同學，我們之間有一些問題……總之，早上鬧得很不愉快。&rdo;&ldo;怎麼會和垣舟母親扯上關係。&rdo;盛潮汐屏息片刻，豁出去似的說：&ldo;當時那種情況，他一直逼我和他在一起，我想讓他知難而退的，所以……&rdo;&ldo;所以怎樣。&rdo;&ldo;所以，我跟他要五十萬。&rdo;她無奈地望向他，&ldo;後面的事你應該可以猜到了。&rdo;寧箴面上依舊無波無瀾，平靜如水。他看著她點點頭，漫不經心地思索著一些事。&ldo;你需要五十萬？&rdo;思索到最後，他竟然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盛潮汐擰起眉，看了他好一會，沒回答。&ldo;看來是你真需要了。&rdo;寧箴慢慢站起來，走到她面前，雙手抄兜半彎下腰和她對視，她無從躲避，只得望回去，他看了她一會，跟她說：&ldo;五十萬可以解決你的問題？&rdo;盛潮汐點頭，又搖頭，不知該怎麼和他說，苦惱地嘆了口氣。&ldo;它讓很困擾你。&rdo;寧箴直起身，居高臨下道，&ldo;我可以借給你。&rdo;盛潮汐驚訝地望向他，他面不改色道：&ldo;你可以寫一份還款計劃給我，如果我認可，就把錢借給你。&rdo;略頓，他繼續道，&ldo;當然，前提是，這筆錢真的可以解決你的問題。&rdo;真的可以解決嗎？其實問題不在錢，在人。那是個無底洞，真正的無底洞，那個男人不會有停止的一天，除非他死了，否則只要他的錢一花完就會立刻回來找葛楊要錢，而葛楊那樣的人，只要她還有一丁點利用價值，他就不會放過如此廉價的勞動力，五十萬，買她八年，均下來每個月給她的薪水只是江城這樣的大城市保潔員的水平，他何樂而不為？她身材那麼好，外面叫價其實很高的，只是她拿不到錢罷了，否則她根本不會過得這麼拮据，畢竟拍內衣，價錢一直都比服裝更高。盛潮汐舒了口氣，搖頭說：&ldo;你不用借給我，這不是錢可以解決的事，眼前是有五十萬，可五十萬拿出去並不能徹底解決問題，他肯定會再給我出難題。&rdo;寧箴注意到了她話裡的關鍵。&ldo;他，是指你的老闆，還是指某個人？&rdo;他問著，很快又說，&ldo;如果不願意，可以不說。&rdo;盛潮汐低下頭，呢喃道：&ldo;不止是他……你不會明白的，這條路只能我自己走，我自己想辦法……誰也幫不了我。&rdo;寧箴也不強求：&ldo;那麼，希望你可以理智地對待這件事，不要走極端。&rdo;盛潮汐一怔，總覺得心裡的想法被戳穿了，但最後只是抿抿唇，什麼也沒說，露出一個微笑。很快，寧箴送她回了家，直接將她扶到了樓上，她回家，關上門，來到窗前，看著他的車子緩緩駛出小區，回想著他最後對她說的那句話，自嘲地笑了笑。事到如今，不走極端，好像真的無法結束這件事。葛楊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她現在還不算老，等到她四十歲，他說不定就會放過她了，可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