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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餐吃起來時間都比較長,他們吃完飯的時候,已經八點鐘了,招來侍者結賬,盛潮汐曰刷卡,但等侍者拿來了刷卡機,遞過來銀行卡的卻是寧箴。盛潮汐擰眉看向他,寧箴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動作,等他刷完卡付了錢,兩人一起走出西餐廳的時候,盛潮汐才問他:&ldo;不是說好我結賬嗎?&rdo;寧箴拿出剛才的刷卡單給她看,她看了一眼就蔫了,半晌才說:&ldo;有錢人的銷金窟。&rdo;寧箴抿唇淺笑,斯文儒雅的側臉像一幅畫,看得人心曠神怡。須臾,走到車前時,他輕聲問她:&ldo;我們這算是吃了燭光晚餐麼。&rdo;其實西餐廳裡光線很好的,裝修也十分奢華,桌上點了蠟燭,坐下來的時候,寧箴就在想,這應該就是談戀愛時必然會有的&ldo;燭光晚餐&rdo;吧。電視上不是都這麼演?他不想這頓飯吃得不開心,又或者因為誰結賬的問題搞砸了,所以當時便假作同意她的要求。他很清楚,在結賬時有外人在,盛潮汐肯定不會來跟他推推讓讓,白讓外人看笑話,好像他們多疏遠似的。其實要是這頓飯不貴,他也願意順著她來,但這頓飯其實……真挺貴的。&ldo;好了,回家吧。&rdo;見盛潮汐懨懨的不說話,寧箴拉住她的手腕上車,她上了車,等他也上來,才嘟囔地說了一句:&ldo;不回家。&rdo;寧箴這下真有點驚訝和不解了。&ldo;還不回家?&rdo;他看看錶,&ldo;八點了。&rdo;盛潮汐眼睛亮晶晶的:&ldo;一起辦年貨,一起吃燭光晚餐我們都做過了,還差一樣呢。&rdo;&ldo;還有什麼。&rdo;他彎了眸子,笑得十分寵溺,但光線有點暗,她沒察覺到。&ldo;你有沒有試過晚上去遊樂場?&rdo;遊樂場?那地方,寧箴一次都沒去過。以前是沒機會,沒錢,雖然羨慕別的孩子,但沒法去。等長大之後有了錢,是沒心情也沒有慾望去了。&ldo;你想去遊樂場?&rdo;不確定地問了一句,最後車子還是停在了遊樂場外面。儘管在這個時間,國內知名的江城某遊樂場還是燈火繁華。不少人正準備進去,他們站在門口,夜色掩蓋了顯眼的長相,繫上圍巾之後倒是沒有多少人注意他們。&ldo;晚上玩過山車一定很刺激。&rdo;盛潮汐挽著他的手臂朝裡面走,寧箴卻有點遲疑。&ldo;真的要進去嗎。&rdo;他仰頭看著摩天輪和過山車的方向,遊樂設施正在執行,尖叫和歡笑聲不絕於耳,引人深入的同時也給某個懼高症患者帶來了不小的刺激。&ldo;其實我……&rdo;寧箴想說什麼,但看到盛潮汐一臉興奮和好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ldo;走,進去。&rdo;捨命陪君子。真的是捨命陪君子。其實對他來說,每年出去打比賽坐飛機都是一種煎熬,他從來不會選擇靠窗的位置,一上飛機就開始睡覺,到了之後才睜眼,這麼多年下來倒也還緩和了一些症狀。可這種遊樂設施,就是為了刺激而存在,除了必要的安全措施之外全都暴露在外面,還真是讓他心裡不太有底。腳步虛浮地走進遊樂場,盛潮汐擠在一群小孩子後面去買票,寧箴下意識別開眼望向周圍,好像在確定萬一設施出意外是否有足夠的急切措施一樣,不過最後急救措施沒找到,倒是看見了買棉花糖的。他看看盛潮汐,她還在排隊,纖細高挑的身影在一眾路人中十分顯眼,她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二十七歲,倒像是十八歲,臉上的興奮和那些小孩子們如出一轍,而寧箴站在這裡,倒像是她的監護人。寧箴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雖然盛潮汐不算是太年輕,但也還是二十幾歲的姑娘,他卻已經三十多歲,會不會有點太老了。想著想著,他就站在了賣棉花糖的攤位前,很神奇的是攤位老闆可以卷出彩虹色的棉花糖,棉花糖的顏色在遊樂場晚上的燈光中一照好像會發光一樣,漂亮極了。很快,寧箴就掏錢買了棉花糖,像他這樣五官清雋氣質高冷的男人,穿著英倫的長大衣走在遊樂場裡本就已經充滿了違和感,現在又舉著彩虹色的棉花糖,真是違和感爆表。盛潮汐買好了票就發現他不見了,走了幾步四處張望,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他拿著棉花糖走過來,緊蹙眉頭,一臉嚴肅地遞過來,那模樣一點都不像是給她棉花糖,倒是要責備她一樣。盛潮汐小心翼翼地接過來,怯生生地問了句:&ldo;怎麼了啊,你好像不高興。&rdo;寧箴半晌才說:&ldo;沒有。&rdo;語氣悶悶的,分明就是有問題。盛潮汐跟上他的腳步,拿著手裡的票說:&ldo;我們先去玩過山車吧,然後去玩恐怖屋,怎麼樣?&rdo;寧箴全都點頭答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