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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沒幾天一期考古就要結束,與丁瑤便會分道揚鑣,似乎身體裡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他們需要……一個答案。裴然一夜沒睡。他房間裡一直亮著燈,夜裡丁瑤出去幾次,都看見開著。早上七點,丁瑤起c黃出門洗漱,在走廊遇見了剛剛走出來的裴然。他換了衣服,但白皙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黑白分明的眸子裡多了許多紅血絲。&ldo;你一夜沒睡?&rdo;丁瑤叫住了要下樓的他。裴然回眸往來,剛起c黃的女人身上帶著懶散的氣息,獨屬於女性的嬌憨像有特殊的魔力,吸引著他停下腳步,回到她身邊。但是他沒有。&ldo;有事,先走了。&rdo;語畢,裴然頭也不回地走了,丁瑤上前幾步,從扶梯邊朝下看,萬唐和尹徵等在那,三人快速離開,應該是去考古所了。丁瑤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好像很不開心被他輕視甚至無視,可好像除了不開心也沒別的辦法,她甚至不能抱怨,因為她沒有合適的身份。袁城出現在一樓,點了根菸,抬起頭髮現丁瑤,問她:&ldo;人呢?都沒起呢?&rdo;丁瑤搖搖頭:&ldo;都走了。&rdo;&ldo;走了?這麼早?&rdo;袁城拉上夾克的拉鍊,叼著煙說,&ldo;下來吧,看你那樣就是想去,抓緊時間,我來開車。&rdo;丁瑤思索了一下,回身去洗漱,她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小櫻也起來了,她眼睛很腫,好像哭過了似的,丁瑤遲疑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ldo;小櫻,是不是哪裡不舒服?&rdo;哪裡不舒服呢?當然是心裡不舒服了,可又不能講出來,鬱悶啊。小櫻強顏歡笑道:&ldo;昨晚做噩夢了,嚇壞了,哭了一宿,別笑話我啊。&rdo;丁瑤也沒多說,點點頭說:&ldo;別擔心,夢都是反的,你做噩夢,說明你要走運了。&rdo;&ldo;是嗎?&rdo;小櫻看著她,心道,要我走運,你就得不走運了。略頓,小櫻說:&ldo;瑤瑤姐要出去嗎?教授他們起來了嗎?&rdo;袁城靠在門口彈著菸灰,漫不經心道:&ldo;人都走了老半天了,我說姑娘們,咱可以動身了嗎?&rdo;看得出來他等得有點無奈,丁瑤和小櫻上前,三人乘車離開。去考古所的路上,丁瑤一直興致不高,到達的時候,除了焦躁也什麼特別的情緒。進了考古所裡面,裴然他們三個果然都在。他就站在墓碑前面,手上是拓印本,面上的表情相當愉悅。是的,他看上去非常高興,嘴角難得牽起那麼明顯的笑意,他掃了一眼門口,對待打擾了他們工作的三人態度也十分和善。&ldo;教授!&rdo;小櫻最先跑過去,看著他興沖沖道,&ldo;是不是有重大發現了?&rdo;她到底跟著裴然很長時間了,也比較瞭解他,這話說完,裴然點了一下頭。萬唐湊過來興高采烈道:&ldo;教授簡直就是個天才,這種文字,換其他人怎麼也得研究個十天半個月吧?教授熬了一晚上就全都解讀出來了!&rdo;不得不說,裴然真的是考古方面的天才。大概也只有真正熱愛一件事,才能更好地發揮天賦吧?他在工作時,身上總有超凡的魅力,但同樣的,太過於專注工作,也會讓他在處理其他關係時有些生澀和力不從心。丁瑤走到萬唐身邊輕聲問:&ldo;有什麼發現呢?&rdo;裴然看向她,眼睛眨了一下眼。她問萬唐,卻沒有問他,這讓他感覺到被忽視,又或者不被看重。這要是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他巴不得少說幾句話,可如今……&ldo;丁瑤,你肯定猜不到,這墓碑上的墓誌銘,是澄國國君的兒子,也就是澄國的太子,在國君下葬時親手刻下的。&rdo;萬唐眉飛色舞地說,&ldo;這完全不能說是墓誌銘,這根本就是控訴書啊!&rdo;他指著那堆還沒有拼湊好的兵甬碎片,&ldo;那兩個甬就是太子打碎的,因為國君在下葬之前偷偷告訴他的心腹,要與心愛的人葬在一起,不和皇后合葬,皇后是太子的生母,太子怎麼可能忍得了?&rdo;隨後的事情很容易理解了。和澄國國君合葬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舞姬,出土的那面盾應該就是她生前跳舞時的舞具,澄國國君應該非常愛她,連死也要和她葬在一起,那時皇后已去,即將登基的太子發現此事後直接打碎了舞姬墓裡陪葬的兵甬,還親自在墓碑上刻下了父皇對母后的種種傷害。這看起來大逆不道,但這些事也絕對是非常隱秘的。已經駕崩的皇帝肯定無法跟即將登基的皇帝相比,即便是心腹,也不會為了一個死人而毀了自己的前程,保密工作並不必擔心。能發現這些的也只有他們這些幾千年後的人,這時看到,也是塵歸塵土歸土,什麼都無所謂了。&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