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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讓人產生誤會，但袁城還是答應了。深夜，白鹿山山腳下，穿著黑色衣服的兩個高個兒男人慢慢來到一座土墳前。他們在周圍觀察了很久，確定守在這裡的人離開之後才現身。此刻已經是夜裡三點鐘，鴉雀無聲，只有陰冷的風。裴然站定，新配的眼鏡還沒拿到，所以此刻用圍巾遮住半張臉也不會因為有哈氣而模糊視線，就是觀察周圍有些費眼睛。&ldo;給你。&rdo;他將手裡的鏟子扔給了袁城一把。袁城接過鏟子擰眉問他：&ldo;你該不會是要做我想到的那件事吧？&rdo;裴然沒回答，一聲不吭地開始挖墳，袁城看了將近一分鐘才認命地開始一起挖，一邊挖一邊喃喃自語：&ldo;老子真是瘋了才會和你一起大半夜出來挖墳。&rdo;顯然，這土墳要比古墓裡的棺材釘好處理，兩個大男人，不消半個小時就挖出了棺材的痕跡。&ldo;看見了。&rdo;袁城放下鏟子，將棺材面上的土撫開，小聲說，&ldo;這玩意兒看著挺新的，不像是埋進去一陣子了。我記得丁瑤來之前我就見過那個娜內，丁瑤來那天我還見過，後來就沒見過了。&rdo;裴然蹲下來清理棺材面上的土，翻找著起棺材釘的工具，漫不經心道：&ldo;看來袁攝影對女孩都相當關注，我至今只記得和她見過一面。&rdo;袁城尷尬了一下說：&ldo;就一面你都能記住她的長相，你不是也挺關注嗎？&rdo;裴然冷淡地說：&ldo;就算不是個姑娘，而是一條狗，我也能記住。&rdo;袁城徹底不說話，悶聲起棺材釘。這上面的棺材釘要比古墓裡的好起多了，沒多久他們就全都起開了。完成這項任務，袁城站起來退到了一邊，夜晚陰森森的風吹過他的臉，讓人滋生出一股恐懼感來。就在這樣的情景下，袁城看見裴然面不改色地踢開了棺材蓋，這看起來有點對逝者不敬，尤其是裴然這樣往往對這些往生者比較尊重的人，做起這種事來就比較有違和感。但等棺材蓋開啟之後，袁城就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了。他顯然對棺材裡是否真的有所謂的&ldo;逝者&rdo;持有自己得判斷，而最終的結果也和他的判斷沒有區別。棺材裡根本沒有什麼屍體，只是用衣服擺了個人的輪廓，退一萬步講，就算是火化，也不存在骨灰罈的痕跡。歸根結底，這裡面兒沒有所謂的&ldo;已經去世&rdo;的娜內。袁城正思索著，便看見裴然拿出了手機，撥了個電話，聽見他說：&ldo;宋警官可以過來了。&rdo;袁城頓時睜大眼睛，等他掛了電話就說：&ldo;宋警官也來了？&rdo;裴然掃了一眼不遠處說：&ldo;開始挖的時候我就給他發了簡訊。&rdo;&ldo;……你這個作法不合理。&rdo;從遠處走過來的宋警官遲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