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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沈宮主,我想你還不知道,水兒她已經懷了身孕了。&rdo;唐雪衡豎起三根手指,微笑著說:&ldo;我對天發誓,水兒已有孕,若有半句假言,天打雷劈。&rdo;沈伏息震驚地睨著唐雪衡,他不敢看蕭水。他沒勇氣面對她。蕭水傻在原地,無從反駁。她的確懷了孕,唐雪衡所言非虛。‐‐他只是避重就輕罷了。蕭水思索半晌還是決定反駁,她啟唇道:&ldo;我沒有……&rdo;頓住,蕭水接不下去。事實上她的確懷孕了。無奈之下,蕭水只得點頭道:&ldo;是,我的確懷孕了,但……&rdo;&ldo;怎麼會這樣?&rdo;說話的聲音很柔,很軟‐‐其實是因為太小。聲音太小了。……那是沈伏息幾乎自語的呢喃。作者有話要說:蟲一定很多,自動釋出,下午修。4444、044 …沈伏息垂眼不語,黑睫顫顫,似是在想著什麼。秋風吹亂了他額前髮絲,他清俊容顏上蒙著一層淡淡涼薄之色。同樣的,蕭水也不言語,她長髮只半綰起一小部分,大多數直接垂了下去,配上那苦澀的臉,圓睜的眼,微蹙的眉,雪白的裙裳,叫人說不出的心疼。她看起來十分委屈,而事實上她也的確應該委屈。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救命稻糙,卻不能拿來救命‐‐這又豈非不讓人委屈?唐雪衡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沈伏息臉上的變化,沈伏息連眼睛都沒多眨一下。面具。他們都帶著一張面具。人的臉樹的皮,這些都是面具。‐‐它們的區別就在於樹皮永不會變,而人臉卻總是在變,你永遠猜不到那張面具下真正的表情是什麼。沉默。許久的沉默。深刻的沉默。唐雪衡受不了此刻氣氛的壓抑,先開口道:&ldo;沈宮主無話可說?&rdo;沈伏息抬眼望著這個自己曾以性命相交的好友,微微笑道:&ldo;我能說什麼?&rdo;事實上他的確無話可說。唐雪衡冷笑道:&ldo;你我也算相識一場,我喜得嫡子,沈宮主難道不該給我道聲賀嗎?&rdo;略頓,他補充問道:&ldo;這個要求不過分吧?&rdo;蕭水沉默地站著,她什麼也沒說。她只是聽著,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但她眼中的情緒卻暴露了她此刻的害怕與心酸。只是隨著沈伏息輕輕語聲傳來,她的表情又由苦澀瞬間轉為驚愕。‐‐該如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呢?悲喜交加。沈伏息只是望了唐雪衡一眼,眼裡有著說不出的倦意,他不輕不重說了句:&ldo;雪衡,你的話應該由我說才對吧。&rdo;聞此言,唐雪衡比蕭水更加不敢相信。他的神色就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東西。他並不是個膽小的人,身為唐門掌門,他從小接觸的便是最可怕最骯髒的東西‐‐他還有什麼可怕的?他的確不怕,可他很不安。他額前滲出密密汗珠,&ldo;我想你並沒聽懂我的話。&rdo;沈伏息什麼也沒說,只是作了一個動作。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動作。他拉住了唐雪衡的手,緩緩握住。唐雪衡倒吸一口涼氣,雙目圓睜,他身上那股陰鬱邪惡的氣質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說不出的冷冽與茫然。他有些搞不懂沈伏息到底在想什麼。的確,對一個背叛自己陷害自己的混蛋,沈伏息完全不可能這般親暱。但沈伏息就是這麼做了,還做得極其理所當然。蕭水緘默不語,她明白沈伏息想幹什麼。沈伏息自父母雙亡後便顛沛流離,他看遍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又豈會找不出人心的弱點?唐雪衡這人吃軟不吃硬,就如同她若不違揹他,也會有優質的生活一般。&ldo;雪衡,我很明白你的意思。&rdo;沈伏息沙啞的聲音淡淡陳述著,並不洪亮,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ldo;時至今日,我很清楚我們再不可能像從前那般推心置腹,但我還是堅信,你絕不會做出欺ru兄嫂這種大逆不道的事。&rdo;唐雪衡整個人怔在那,他的手依舊被沈伏息緊緊握著。但令他無言的並非沈伏息的手。是的,沈伏息的手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沈伏息的嘴。唇紅齒白,美豔誘~人,可說出的話卻讓人永遠無法預料。‐‐唐雪衡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事,但沈伏息的話卻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他那完全不是對仇人該有的樣子。想到這,唐雪衡猛地抽回手,冷哼道:&ldo;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rdo;沈伏息嘴角勾起,這是一種無形的壓力。他平聲道:&ldo;我並沒說錯,不是嗎?&rdo;唐雪衡被反問的無語,沉默良久才道:&ldo;你口口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