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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rdo;沈伏息開口，聲音不大，雙眸似鷹一般盯著蕭水。蕭水平靜的外表有了裂fèng，她眸中雲霧散盡，只剩下黯淡的顏色。&ldo;原來如此。&rdo;她靜靜坐在那，手中金簪轉來轉去，有四個字大概可以形容她的樣子，但也不太合適‐‐無所適從。沉默。長久的沉默。半晌，蕭水拍桌而起，似乎忍無可忍。鋒利的金簪劃破她的手背，鮮血立刻溢了出來。沈伏息皺起眉，但蕭水卻不打算理會。……和心傷比起來，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ldo;你到底來神劍門幹什麼？&rdo;蕭水緩緩起身，滿臉茫然。&ldo;小姐想知道什麼？&rdo;沈伏息微掀眼皮，復又垂下。蕭水嘴角浮起一絲自嘲的笑意：&ldo;我想知道什麼你都會說？我那麼相信你，你卻還是背叛了我。&rdo;略頓，蕭水輕聲道：&ldo;如果當時我不刺你那一劍，我爹應該早死了。&rdo;沈伏息年紀不大，在武林大會上被眾人當面指責也溫潤如初，這不難看出他早有準備。珠子不是偶然，雖不知他拿珠子究竟是為了什麼，但若要得到珠子就必須從神劍門下手。神劍門最大的就是蕭君亭，天下間能與神劍門一爭高低的也只有伏息宮，沈伏息不算計蕭君亭都不符合正常邏輯。&ldo;是。&rdo;沈伏息沒否認。他是想殺蕭君亭，但禍害遺千年，照蕭大掌門的心計，蕭水即便不出手，蕭掌門也能永遠長命百歲下去。可他的坦白反而讓蕭水無法平靜。她不介意他騙她，但她介意他的謊話騙不了她。事情已經敗露，既然他所做一切都與她毫無干係，他還回來幹嗎？&ldo;這就是小姐讓屬下走的原因？&rdo;沈伏息盯著蕭水的眼，身影浸在橘色燈火下，宛如一幅無聲的畫卷。美。美到疏離。&ldo;上場前四姐將你們的事告訴我，我卻不信。&rdo;蕭水臉上帶著淡淡的憂傷。沈伏息低頭，沒言語。他認識蕭盈的確早一些，他不想對她說謊。可他並不覺得這些事有費腦記住的必要。那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ldo;上場之後，我提醒過你，讓你走，你卻沒有依從。&rdo;&ldo;是。&rdo;蕭水伸手捋著耳側一絲長髮，美麗容顏上掛著隨意的笑，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ldo;這樣看來，你自己也覺得被我刺一劍是活該了？&rdo;沈伏息斂起氣息，緊蹙眉頭，平聲音調中不見分毫情感：&ldo;我籌劃多年，最終功虧一簣，的確活該。&rdo;蕭水心下不快道：&ldo;這麼說都是我的錯？莫非要我明知道你有陰謀卻不行動，任武林正道和家人由你宰割？&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