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2/2 頁)

了她的心思，慢慢道：&ldo;蒼雪，你替飛飛和持恩收拾兩個房間，他們是我新收的弟子。&rdo;蒼雪一一應下：&ldo;是，星君，奴婢知道了。&rdo;柒情絕沉默片刻，看向持恩：&ldo;持恩，你和蒼雪一起下去，到天璇宮請司祿星君過來。&rdo;持恩聞言大喜，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見到另一位星君，一疊聲道：&ldo;是，徒兒立刻就去，徒兒告退。&rdo;蒼雪領著持恩一起離開，雲中殿內只剩下飛飛和柒情絕兩人。柒情絕正襟危坐在玉椅之上，微笑著，眼神卻很冷，他衝她招了招手，道：&ldo;飛飛，你來。&rdo;飛飛被他的笑迷住了，愣愣地踏上臺階，她一步步靠近他，只覺得他就像一個華麗的夢在她面前慢慢展開，美得毫無真實感可言。就像鏡中花、水中月，誰遇到都會痴迷，但也都知道當不得真。等到飛飛站在了自己身邊，柒情絕拿起桌子上一根毛筆，輕輕在玉石桌面上寫下一個詞，兩個字‐‐師父，中間用長長的間隙隔開。&ldo;念給為師聽。&rdo;飛飛猶豫了一下，抿唇道：&ldo;師父……我……我不識字。&rdo;柒情絕難得露出驚訝的神色，半晌才點了點頭，玉指抵在&ldo;師&rdo;字上，淡聲道：&ldo;這個字，念師。&rdo;稍稍移到&ldo;父&rdo;字上，繼續道，&ldo;這個字，念父。&rdo;飛飛仔細地觀察那兩個字的筆畫和寫法，認真地讀了一遍：&ldo;師……父。&rdo;話音落下，歡喜地接著道，&ldo;我知道了，以後再見著這兩個字，飛飛就會念了。&rdo;柒情絕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身前，飛飛順勢蹲在地上，靠在他懷裡，轉頭回望著他，問道：&ldo;師父，我們要做什麼？&rdo;柒情絕輕聲道：&ldo;識字。&rdo;&ldo;識字？&rdo;&ldo;你看。&rdo;柒情絕指著&ldo;師父&rdo;兩個字，&ldo;師父，師父，一師一父，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便是這個道理。&rdo;飛飛似懂非懂地點頭，心思完全沒放在這上面。她能感覺到柒情絕的氣息在她脖頸間流動，他零碎的髮絲隨風掠過她的面頰和耳垂，癢癢的，從外到內，直癢到心裡。飛飛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對待？何況還是她崇拜的天人師父？一顆心無法控制地狂跳起來。柒情絕垂眼看了看她，低沉的聲音帶著蠱惑：&ldo;飛飛，既然你已拜我為師，那我便是你的師父，也算是你的父親，此乃天倫所在。你要知道，逆倫，是會遭天譴的。&rdo;飛飛如被雷劈中般愣在原地，猛地發現她的那點小心思早就被柒情絕看穿了，人家只是不說而已。她一語不發，不知道此刻還能說什麼，應該說什麼。因為無論她現在說什麼，對方都無法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