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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南宮寒絕非如你所見的那般簡單,你不諳世事,在這地方若不謹慎小心,很易吃虧。&rdo;柒情絕淡淡地說著,沒有再看她,只是端坐著望向遠方,白衣勝雪,風姿翩然。飛飛認真地聽著,生怕再做什麼惹他生氣的事。柒情絕依舊不回頭,繼續說下去:&ldo;南宮寒九歲登記,至此僅二十三歲,膝下無子,後宮無數,飛飛覺得為何?&rdo;飛飛聽得雲裡霧裡,她迷茫地搖了搖頭,這種問題不是她這個腦筋的人該去試圖思考的。柒情絕站起身,總算回頭看了她一眼,天空在此刻忽然飄起濛濛細雨,中間還夾雜著少許雪花,飛飛透過這道天然的簾子仰視著他,只覺他星眸如玉,燦若寒星,相貌美極,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非凡之氣,入神間彷彿和他一起身處在瑤池仙境,風華絕代。飛飛情不自禁後撤幾步,遠遠打量他,他那一身雪白的衣衫隨風舞起,彷彿凌波踏水而來,頎長的身姿筆直如玉樹,清清逸逸,美態萬方。只見他薄唇輕啟,吐出一句話,可飛飛怎麼都聽不懂。&ldo;其實雨雪並不想落下,它只想歸去。&rdo;‐‐他並非真正冷血無情,他只是想讓她懂得什麼是危險,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令他失望,讓他歸去不得。018天氣漸漸變暖,冬天就要過去了,窗外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雨水和冷風拍打著窗扇,發出&ldo;啪嗒啪嗒&rdo;的響聲。柒情絕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毛筆,筆下的宣紙上卻沒有一點墨跡,他就那麼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舉著手,也不會覺得累,許久許久都紋絲不動。直到雨勢漸大,c黃上睡得正甜的飛飛打了個噴嚏,他才放下了筆,起身去關窗。關好窗戶,柒情絕轉回身望了一眼c黃上,飛飛蜷縮著身子,已又進入了夢鄉。她杏眸緊閉,黑而捲翹的睫毛輕輕顫動,雙頰泛著淡淡的緋色,雙手併攏著枕在頭下,素白的道袍裹著瘦小的身體,弱不禁風的模樣讓任何男人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保護。柒情絕是男人嗎?毫無疑問他當然是,可他卻又不是一般的男人,所以他僅僅看了她一會,便回到書桌邊重新坐下,拿著毛筆發呆。這次他沒有猶豫多久,便翻手將毛筆在硯臺中蘸了墨,開始在宣紙上勾畫。不消片刻,一個女子的輪廓出現在畫上。千里冰封的雪地裡,這個女子艱難行進,即便厚厚的積雪已深埋到了她的小腿,也不能讓她止步。雖然她的臉模糊不清,可單從這個情景就可以看出,這畫上的人是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她究竟是誰?柒情絕皺起眉頭,放下筆淡淡地望向窗外,聽著雨滴落地的聲音,心思漸漸平靜,可頭卻疼了起來。他單手拄在桌面上,不堪其擾地揉著太陽穴,一股從未有過的煩躁湧上心頭,腦海裡有個聲音一直在重複著同一句話‐‐&ldo;今生無緣,來世不續。&rdo;沉默良久,柒情絕忽然站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了飛飛一眼,閃身不見。天樞宮內,他身影同時出現。乍一看到柒情絕,宮婢們都嚇了一跳,不是說星君出門了嗎?怎麼忽然又回來了?柒情絕對宮婢們驚恐的眼神恍若未見,頭也不回地直奔雲中殿內。宮婢們見此,立刻四下散開了,不約而同地躲得離雲中殿遠遠的。因為,柒情絕雖隻字未言,也沒有去看任何人,可他周身散發那股寒氣,卻冷得好似是從別人心底裡自己滋生出來的,直凍得別人渾身僵硬。而他自己似乎對這種寒氣毫無所覺,進了殿內便入了濯垢泉,一身白衣溼潤地貼在身上,星眸死死閉起,站在泉水中一動也不動,直到夜色降臨,才緩緩睜開了眼。蒼雪聞知柒情絕回來了,早就興奮地守在雲中殿內,可等到了晚上還不見柒情絕出來,不由得有些著急,莫不是又走了?她在殿門外來回走動,忽然聽到裡面有響聲,回首望去,就見柒情絕穿著件雪白的綢緞袍子,手裡拿了面鏡子,慢慢地走上高臺,坐到了玉椅上。蒼雪連忙提著裙襬跨入殿內,俯身行禮:&ldo;蒼雪見過星君。&rdo;柒情絕沒看她,只是擺了擺手讓她起來。蒼雪一起身就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話:&ldo;星君提前回來,怎麼不事先通知蒼雪一聲?蒼雪也好有所準備呀。不過也沒關係,反正蒼雪都準備妥當了,天天盼著您回來呢。&rdo;說到這她忍不住紅了臉,偷偷去觀察高臺上的人是何反應,卻見後者對她所言恍若未聞,只是一直盯著手中的鏡子發呆。蒼雪有些難過,輕輕咬了咬下唇,垂下頭去,又道:&ldo;星君……&rdo;這次她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柒情絕打斷了,他第二次擺了擺手,輕道二字:&ldo;下去。&rdo;蒼雪侍奉柒情絕多年,心裡清楚他決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雖心有不甘,卻還是轉身離開了。待他走後,柒情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