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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肯定，因為在她吻他，在他生她的氣，站在冰冷的河水中，淋著雨的時候，她的心都痛得喘不過氣來。是的，她愛師父，愛他一輩子，即使他永遠不會看她一眼她也愛，即使他討厭她她也愛，甚至他恨她都沒關係，他殺了她都沒關係。她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個可以和他相配的人，絕對不會被任何事任何人打敗，絕對不會。柒情絕在飛飛青澀而溫柔地親吻中失了心神，這個女子曾經是他前世的妻子，又是他現世的徒弟，她曾為他千里徒步登上終南山頂，甚至毫不猶豫地在雪地中自刎。憶起他們相遇至此的朝朝暮暮，他不覺心神迷醉，兩隻原本平放在c黃上的手，悄然無聲地搭在了她的背上，輕微地一個轉身，將她壓在身下。神仙也是人，柒情絕在是神仙的前提下，首先是個不折不扣的男人，而且還是個禁慾千百年的男人。這一吻令他失了心神，失了判斷，以至於做出了有違天道、背棄倫常的事，當他看清身下半眯著杏眸的女子是誰時，他的腦子已完全清醒。柒情絕這輩子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後悔，什麼叫作孽，什麼叫自掘墳墓。飛飛躺在c黃上，不解地看著他，低低吟了一聲，喚道：&ldo;師父……&rdo;這兩個字似一道驚雷般打在柒情絕頭上，他迅速從c黃上下去，連連後撤，直到挨著了牆再無路可退，他才緩緩閉起了雙眸，無力支撐地蹲了下去。飛飛卷而長翹的眼睫顫了顫，有些明白髮生了什麼，跟著他一起下了c黃，小心翼翼地挪到他身邊，像只家貓一樣依偎到他懷裡，天真地叫著他：&ldo;師父……&rdo;柒情絕陷在飛飛溫軟飄香的身體裡，觸手之處無不滑膩得令人迷戀，他眉頭緊鎖間，理智最終戰勝了一切。他推開了她。飛飛愣住，茫然地看著他：&ldo;師父，我……&rdo;&ldo;別叫我。&rdo;柒情絕垂下頭，壓低聲音道：&ldo;……出去。&rdo;飛飛不明白柒情絕為什麼變得這麼快，明明那麼親近過，明明那麼寵愛過，為什麼可以轉頭就冷漠，開口便趕人？看她落淚難過，他就不會傷心嗎？難道因為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妖徒弟，只是他冰清玉潔仙人生活中打發時間的棋子，所以她怎麼傷心難過他都不會在意，是嗎？這一刻，飛飛忽然不想流淚了，因為她的淚水對面前這個男人起不到任何作用。她抬手擦乾淚水，嘗試著觀察柒情絕冰冷麵孔下真正的表情，但毫無收穫。沉默片刻，在柒情絕再次開口趕人之前，飛飛輕聲道：&ldo;師父，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rdo;柒情絕不看她，也許是不想看，又或者是，不敢看。沉默有時候也是一種回答，不選擇也是一種選擇，飛飛只當他同意了，直接道：&ldo;師父讓我出去可以，我一定會出去，但請師父今後不要動不動就對飛飛擺出面無表情的臉孔，師父是喜是悲，都請讓飛飛看見，因為只有那樣，飛飛作為一個弟子，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做出令師父……不堪忍受的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