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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黃上，注射過鎮靜劑，神色恍惚，快要昏睡。施夏茗來了，護士都退到了一邊，跟他陳述剛才發生的事：&ldo;病人又說看見了鬼，鬧得特別厲害，老是撞牆。&rdo;施夏茗瞥了一眼病人額頭的包紮痕跡，道：&ldo;你們先出去。&rdo;護士們應聲出去，施夏茗坐在病c黃邊的椅子上剝桔子，等病人醒來時，他已經剝了許多。病人迷迷糊糊地望向他，他勾唇一笑，推了推眼鏡，非常斯文道：&ldo;吃橘子吧。&rdo;因為是早熟品種，橘子皮還有些青，味道也不見得甜美，但病人家屬總是送這些來，應該是病人喜歡的吧。女病人想坐起來，可手腳被綁在病c黃上，一動都動不了，於是她張開嘴想說什麼，但施夏茗替她說了：&ldo;不能動？我餵你。&rdo;說完，就把將橘子瓣丟進了她微張的嘴裡。女病人怔住，盯了他一會，將橘子嚥了下去。施夏茗看見這一幕笑了，拍掉手上的碎屑道：&ldo;你說你看見鬼，鬼在哪？&rdo;這一問讓女病人再次緊張起來，她使勁朝他身邊縮，眼神望向房間南面角落，那邊開著窗，窗簾沒拉，都擠在角落，後面黑漆漆的。&ldo;在那。&rdo;女病人顫巍巍道。施夏茗站起來走過去，女病人急切道：&ldo;別去，你會死的！&rdo;施夏茗回眸望了望她，然後唰一下拉開窗簾，走進去，又將窗簾放好，蓋住自己，過了約莫兩分鐘，又掀開窗簾與女病人對視，問：&ldo;我現在是什麼？人還是鬼？&rdo;女病人傻了，半晌才呆呆道：&ldo;你是……醫生。&rdo;施夏茗笑出聲來，走了出去。與他的工作相比，盛一諾的工作就顯得乏味了許多，但在乏味的工作裡收到了他類似邀約的簡訊，也算是甜蜜的調劑了。下午，到了下班時間，薄明打電話到盛一諾辦公室，沒人接聽，於是他又打到前臺，這才被告知她一到點就走了，他打晚了。他也沒說什麼，想著第二天早上再聯絡她，反正公司宿舍在哪他很清楚，兩人一起吃個早飯也不是壞事。然而，第二天一大早，薄明就瞧見精心裝扮過的盛一諾提著東西急急忙忙地走了，他開車跟了一道兒，直到她乘坐的計程車停在崇安市人民醫院外面。盛一諾付了錢從車上下來，一邊走一邊給施夏茗打電話，電話還沒打通他白色的身影就出現了，她不自覺露出笑容，結束通話電話快步跑到他面前，有點喘地說：&ldo;我來了，還做了早餐給你。&rdo;她提了提手裡的飯盒袋子。施夏茗想起自己的目的，望著她手裡飯盒的眼神有些晦暗，他極其剋制，卻還是忍不住牽住了她空著的手，抿唇道：&ldo;進去吧，別耽擱太久，誤了你上班的時間。&rdo;&ldo;沒事兒，我打過電話說要晚一個小時到了。&rdo;她不在意道。施夏茗不著痕跡地打量她因為剛才小跑而泛起緋色的臉頰，握著她手的力道緊了些，漸漸與她十指緊扣，並沒在意周圍同事的詭異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