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2/2 頁)

他是那些犯罪分子的主要目標，是這次行動的誘餌，除了警察，誰和他聯絡，誰都會被看做是一種有價值的威脅。不能。不行。電話打進來，是傳達室，她已經到了。周森接起電話，安靜了幾秒，道：&ldo;讓她直接去吳放的辦公室。&rdo;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羅零一站在公安局門口的傳達室裡，看到門衛的表情變得十分微妙，回頭對她說：&ldo;小姐，做個登記吧，周警官讓你去吳隊的辦公室等他。&rdo;他肯見她，這讓她還有意外，她想了想，點頭稱是。她離開傳達室，一步一步邁向辦公大樓，大樓不算新，有些簡陋，比起cbd那些高樓大廈簡直像上個世紀的建築。她一路順利地走進大門，上了電梯，到達刑偵重案組所在的一層，踏進辦公室的時候，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陳珊看見她的一瞬間就站起來了，還沒說什麼，周森就開啟了辦公室的門，直接轉身進了吳放的辦公室。羅零一隻能尷尬地朝看著她的人笑了笑，快步跟上去。她進了吳放的辦公室不到幾秒鐘，吳放就板著臉出來了，衝著目瞪口呆的同事們瞪著眼說：&ldo;看什麼看，不用幹活！？&rdo;眾人立刻收回視線，低眉斂目地做事。想過會以何種方式見面，甚至想過今天可能見不到他，怎麼都沒想到會這麼順利。她被他讓到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辦公室其實不大，也就是十平方米左右，佈置十分陳舊，飲水機也有些年頭的樣子，周森給她倒了水，坐到了她對面。羅零一從看見他，眼神就沒有移開過，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穿制服，他那麼英俊，就算披個麻袋也會很好看，更不要提最能彰顯氣質的警察制服了。深藍色的制服外套乾淨而合身，一點褶皺都沒有，領帶打得相當工整，他沒有戴帽子，也不怎麼看她，視線壓低放在桌面上的卷宗上，似乎她只是個無關緊要的擺設。&ldo;找我什麼事。&rdo;他快速地問話，單刀直入，一如對待吳放時那樣。羅零一有點不知該如何回答，她眼圈發紅，顯得有些激動，她努力平復著呼吸，假裝鼻子不舒服，抬手揉了揉，把幾乎要流出來的眼淚逼了回去。這就是周森不去看她的原因，他見到她這樣，就會忍不住心軟。&ldo;周森。&rdo;羅零一沙啞地開口，溫柔地說，&ldo;我來看看你，你傷好點了嗎？還疼不疼？&rdo;周森依舊沒抬頭，只是很快回了句：&ldo;好了。&rdo;略頓，他看看腕錶，&ldo;一會我有別的事要做，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rdo;羅零一噎住，半晌才尷尬地笑著說：&ldo;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順便……我想問問你，你現在對我，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我想說，如果你是真的不想再看見我了，我不會糾纏你，但如果你是為了保護我，大可不必這麼做，我可以照顧好自己，不讓任何人傷害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