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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零一焦急地否認：&ldo;不是的，我只是……&rdo;&ldo;你不用解釋了。&rdo;他皺著眉，像十分煩躁一樣，&ldo;你只會讓我不舒服，讓我難受。&rdo;她聞言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他：&ldo;你說什麼？&rdo;周森不厭其煩地重複了一遍：&ldo;你只會讓我不舒服，讓我難受。&rdo;羅零一沒有說話，她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才說：&ldo;你是想讓我走嗎？用這種方式？&rdo;周森挑起眉：&ldo;如果你想走，那我不會挽留。&rdo;&ldo;如果我不走呢？&rdo;她冷靜地分析說，&ldo;如果你是擔心我跟在你身邊會出事，大可不必用這種方法趕我走。&rdo;周森露出嘲諷的表情：&ldo;你想太多了，如果你不想走，就繼續跟著我。&rdo;他說完就拿了外套出去，臉上的表情始終不好看，羅零一忽然就有點拿不準了，難不成他不是那個意思？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確是看她哪裡都不順眼，她只當是他忽然恢復了身份有些不適應，也沒往心裡去，方才又以為他是怕自己出事，所以才趕她走，可他這樣的反應好像又不是那個意思……心裡拿不定主意，羅零一便跟著他出了院，他今天出院，吳放他們是知道的，都在樓下迎接他，一群穿著警察制服的人見到他們走出來整齊劃一地敬起了禮，羅零一停住腳步，和周森保持著一定距離，他回望著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同事們，恍如隔世。&ldo;周警官，歡迎回來。&rdo;吳放展顏一笑，朝周森伸出手，這是一個歡迎儀式，雖然簡單，卻不簡陋。周森心情複雜地伸出手和他交握在一起，他肩上披著西裝外套，空著的手接過吳放遞過來的警官證，開啟看著上面熟悉的面孔，十年前的種種迴盪在腦海中。他曾經意氣風發，不將一切放在眼裡，直到被人報復，害死了懷孕的妻子。那之後，他沉淪過一段時間，停職反省，買醉酗酒……種種般般，像警鐘一樣敲響，讓人不敢忘記。&ldo;謝謝。&rdo;他抿唇道謝，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女孩，最近他已經非常傷害她。&ldo;我送你回去休息，單位給你安排了住處，你暫時住在那裡，比較安全。&rdo;吳放開啟了車門。周森自然不會拒絕，他跨上車，不得不去看站在原地的羅零一。她沒有上前，也沒上車的意思，甚至非常平靜地說：&ldo;那你們開車小心點。&rdo;吳放遲疑了一下，見周森也沒讓她上車的意思，多少猜到可能是有什麼問題，他不便多言，點了頭便關上車門，周森最後看了她一眼，在關上車門之前收回了視線。一扇門，好像將他們隔成了兩個世界。該去哪呢？回到原來住的地方？總覺得不該回去，有點危險。羅零一一點都不想給周森添麻煩，因為她已經有點摸不準他到底願不願意替她解決麻煩了。正在她苦惱著自己該何去何從的時候，一輛舊警車開了過來，停在她面前，駕駛座下來一個穿著警服的小夥子，朝羅零一一笑。&ldo;你好，我是林清，吳警官讓我來送你回家的。&rdo;原來是吳放安排的，羅零一說不清心裡什麼感受，有點失落，也在意料之中。其實很奇怪的，在一切結束之前，他們的感情還那麼深厚，可等一切暫時告一段落了，他們的關係反而陷入了僵局，更微妙的是雙方似乎都很接受這個結果。羅零一上了車，林清給吳放回了電話， 表示已經接到了人，正送對方回去。林清都沒問她住在哪裡，一味地開車，似乎是知道地址，羅零一有點頭疼，也就沒問，閉起眼按著額角，休息著不停運轉的大腦。吳放結束通話電話就轉頭對周森說：&ldo;安排好了，這下你可以放心了。&rdo;周森點點頭：&ldo;謝了，你安排她住哪？&rdo;吳放笑著說：&ldo;跟我一個小區，就在我對面，誰來我都知道，這下你安心了吧？&rdo;周森輕嗤一聲：&ldo;說得好像你二十四小時在家一樣。&rdo;這是個很現實的問題，吳放已經因為這個案子好幾天沒回去了，住在他家對面又有什麼安全的？但吳放提出了一點：&ldo;那個小區雖然不富貴，但可是公安局家屬樓，住的不是警察就是警察家屬，傻子才會在那裡生事兒，就算拋開這些不談，我不在家，你嫂子不是在家麼？&rdo;周森這才放心一點，吳放的妻子黎寧是柔道教練，平時吳放不回家，她就在家裡教學生，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裡，身手也不錯。&ldo;你和小羅怎麼說的？&rdo;吳放有點好奇，&ldo;她肯定不願意離開江城吧？人家也的確有選擇留下來的權利，不能因為咱們沒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