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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兩個老人不願說出兒子的去向,在當時很有勢力的黑道便結束了他們的生命,桑鶴軒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天。從那一天開始,他的生日便是他父母的忌日,這些年來他一直獨自度過,他現在身在大陸,沒辦法回香港祭拜父母,這讓他自責又內疚,可聽著身旁人的呼吸,那股難過似乎少了些。凌晨時分,大概四點多,桑鶴軒攥著胸口的觀音側過身面對向安思淼,窗簾拉著,白天也沒來到,臥室裡漆黑一片,眼睛早就適應了黑暗的桑鶴軒卻能看清身邊熟睡的女孩。他似乎非常猶豫,但最後還是伸出手將她抱進了懷裡,嘴唇貼著她的額頭,雙眼望著她身後的黑暗,毫無神采地睜著。然後,他的眼眶毫無預兆地溼潤,可最終還是沒有落下淚水。十幾年的時間,已經足夠他學會不再軟弱和逃避,自由總是與限制一起存在,沒有了鐵軌的火車就不能行駛,沒有了燃油的飛機就不能起飛,沒有了那些過去就沒有今天的桑鶴軒。對他來說,絕路是必經之路,溫暖幸福總是一閃而逝,就像懷中的人,等到一切大白後她也不會再留在他身邊,他的未來是一片漆黑,但還是要走下去,不得不走下去。十月份的最後一天,永江市的天亮得越來越晚,冬季的腳步臨近,寒冷漸漸籠罩這座長江中下游、夏熱冬冷的城市,溼冷溼冷的天氣裡,桑鶴軒只穿著單薄的西裝和襯衫站在安家樓下,垂在兩側的手已經凍得通紅。安思淼下了樓就看見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那雙本來修長好看的手已經面目全非,她急忙跑上去將他的手握在手裡不停地搓著,時不時哈口氣在他手上,最後乾脆將他的手放在了自己溫暖的領口裡。&ldo;你怎麼在這?不是讓你在車裡等嗎?手凍成這樣,你到底在這站了多久?&rdo;安思淼費解地瞪著他,責備的言語不停吐出,表情鬱悶又難過,心裡也在計算著自己上去的時間,外公拉著她說了至少兩個小時的話,他難道就在這站了兩個小時?桑鶴軒任由她將他的手按在那與女孩某些部位緊緊相鄰的領口,微笑著吐出一口氣:&ldo;外公和你聊完了?&rdo;&ldo;嗯。&rdo;安思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心裡還記掛著他站在這多久的事,&ldo;你怎麼下車了,在車上等著不好嗎?穿這麼少,天又這麼冷,感冒了怎麼辦?&rdo;桑鶴軒不在意這些,他想知道些別的:&ldo;外公有提到我嗎?&rdo;他凝視著她的臉,希望在上面找到一些蛛絲馬跡,汪永年不願意見他,就算他到了也不准他上樓,他只能等在這。安思淼望進他眼裡,苦澀地說:&ldo;有。&rdo;桑鶴軒身子一僵,他很想像平時那樣保持平靜,可不知何時開始,他對這件事的感情已經不清楚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是怕東窗事發多一點,還是怕她知道了會難過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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