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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貴君,皇上下朝後召見了聯政親王,現在還未出殿。”名叫小崢子的侍從老老實實的回道。“可知他們說了什麼?”曲長琴撥弄了一下略顯寬大的袖擺,好整以暇的等著小崢子的回覆。“聯政親王靈力高強,小的無法靠近。”小崢子莫名有點想笑話自家主子的天真。聯政親王那是何等人物,他和陛下討論的事又豈是自己想聽就能聽的。曲妃殿下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曲長琴說來真是有些天真。他以為自己曾經幸運聽過聯政親王與先皇的議事,就以為誰都有能力聽那牆角。殊不知他曾因此差點兒命喪黃泉。“既是無法靠近,那便罷了。”曲長琴唇角微勾,眼睛眯了眯,拿起桌案上的那份時報甩給了小崢子,沉聲道,“給陛下送去!記住,別讓他發現送的是誰。”“是。”小崢子點了點頭,躬身走了出去。走了一段距離的路,離崇儀宮有段距離後,他看了看四周,開啟翻閱起這份時報來。他隨意的翻看了一番這份時報,心下閃過一抹了然。果然,曲妃還是不放心曲長華,哪怕他命不久矣,也不肯放過他。小崢子心下嘆了口氣,這名震景涎的長華公子是有多慘,才會攤上這麼個庶弟?這般算計他還不夠,在他時日不多時,也還想著讓他如何身敗名裂。這曲妃也真夠毒的!他這般想到。小崢子這方離開崇儀宮,其後一青衣侍女便跟了上去。她可是沒忘了陛下的吩咐,近來要好好觀察曲妃的行動。“元安,你覺得曲妃這人怎麼樣?”葉明律想了許久,放下奏章,側頭詢問身邊的貼身太監。“曲妃殿下溫婉可人,優良嫻淑,是個不可多得的妙人。”元安斂眸,遮住眼中濃濃的諷刺意味,低頭回道。在這宮中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也是不想讓自己死得太過難看,這才說出這般話來。可是,陛下突然問他的看法是想做什麼?“是嗎?”葉明律似是自問又似是回答。照表面上來看,曲長琴在他面前的確是溫婉可人,優良嫻淑。可是今日聽了皇叔祖的話後,他卻改變了這一想法。宮中從來就沒有簡單的人,以前是他眼睛蒙了塵,這才看不清這一現實,現在經他皇叔祖一點醒,他的頭腦自是清明瞭許多。元安沒說實話,這是他心裡的第一反應。元安身為他的貼身太監,身份在其他一些人看來比後宮中的一些嬪妃還要高上許多。可現在他卻不敢說曲長琴的一點兒不是。呵,真不知這究竟是曲長琴的手段太高,還是他的寵愛太過。葉明律心下微亂,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想了。“元耿,你認為呢?”葉明律轉頭看向自己身旁天性耿直的侍從。再次問道。元耿一直在思考葉明律的意圖,現在聽他轉問自己,自是知道他的疑惑。他眼裡眯了眯,抬手對葉明律鞠了個躬,行了一禮,沉聲道,“微臣接下來的話恐會招得聖怒,還望陛下先行恕罪。”“朕恕你無罪,你且說。”葉明律越是看著元耿的舉動,越是心寒。他這是在無意中為長琴做了多少事,這才讓自己最為信任的侍從都不敢直言他的不是。怪不皇叔祖看他是如此恨鐵不成鋼,現在看來,也是應該的。元耿這才鬆了口氣,無視元安那勸誡的眼神,直言道,“曲妃生性狠毒,性情詭異莫測,出手狠辣無情,喜借刀殺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毒夫。” “大膽!你可知你在說什麼!”雖然早有預料,可突然聽元耿這麼一說,葉明律還是抑制不住的生氣。元耿也是早有所料,他低了低頭,眸光微斂,沉聲道,“陛下說過恕臣無罪。”所以,葉明律不能因此罰了他。元安在一旁是一個勁兒的擠眉弄眼,就是讓他別再說什麼刺激葉明律的話。可他偏不,對那人的意見憋心裡那麼久了,好不容易找著機會一吐為快,他又怎麼可能留口。葉明律聽聞,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緩聲道,“也罷,是朕之過。”原來識人不清的人,是他。連他身邊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他自己卻始終看得迷糊。這算是什麼道理?葉明律不由自嘲,看來皇叔祖罵他這麼狠也不無道理。元耿原以為葉明律雖會恕他無罪,可也不會輕易饒過他,現在乍一聽他的話,倒是嚇了一大跳。陛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這不太正常啊!不僅是元耿,連一個勁在心裡吐槽元耿的元安也是一愣,心下暗暗猜測今日陛下是不是吃錯了藥。他們這般反應倒讓葉明律生了口悶氣,想了想,他終是什麼也沒說。“對了陛下,奴才前些日聽聞花朝城內多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丹藥,奴才想著您已經數月沒出過宮,不如趁著今日出去遊玩一番,也正好舒舒心裡的鬱氣。”元安見葉明律面色不娛,連忙轉了個話題。“丹藥?”聽到這話,葉明律不知想到了什麼,面色變了變,輕聲道,“也是該出去走走了。”這規矩沉悶的宮廷,讓他心裡悶得慌。元耿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扯了扯元安的衣袖,給他使了個只有兩人能懂的眼神。“別忘了宮外那位公子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