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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那隻侵入者對峙了四天四夜,最終以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代價取得了勝利,然後他生吃了那隻侵入者,雖然難吃得堪比泥巴,還可能有毒,但反正也要死了,也省得自己當個餓死鬼。吃完後他就在侵入者的巢穴裡等死,結果奇蹟就出現了——他的手和胳膊居然重新長了出來,自愈能力變得非常強。現在除非一擊將他的腦袋或者心臟打爛,否則以他的這種自愈能力,是堪稱不死的。也正是因為這樣,他猜到了笑面醫生和淨化區為什麼要爭搶侵入者,見到李今念下半身變成蛇尾也絲毫不覺得驚懼。李今念沒想到莫鐸原來也是被外來的能量或者血脈改變過身體的,但是想想又好像也正常,畢竟一拳一個怪這種事,正常人真做不到的。但話是這麼說,痛感並不會因為身體的變異而減弱,莫鐸居然這樣生生把子彈從血肉裡挖出來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顯然與他的身體素質無關,與他的意志有關。李今唸的喜好就是很an的型別,因此對他有了一些好感。於是念在他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建立起了革命同志的友誼,從裙襬撕下一條布,把他的胳膊拉過來,給他包紮。那微涼的手碰著自己的肌肉,讓莫鐸愣了一下,盯著她在火光下溫柔明豔的側面,她的手一手抬著他的胳膊,一手拿著布給他纏上,動作小心溫柔。回過神來,那虎目中有精光閃過,他舔了舔大牙,像正在對一塊肥美的肉垂涎欲滴的惡虎,說:“李今念。”“什麼事?”“你做我的女人怎麼樣?”李今念動作一僵,驀地想起兩人那種沒有關係的曖昧關係。“我是4區最強的男人,有權有勢,身體強壯,正值壯年,身邊也沒有其他女人,能滿足你任何一方面的需求,我認為跟我一起生活是一件不虧的事。而你長得不錯,身材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你聰明又勇敢,是個可敬的女人,只有最強的男人能配得上你,我剛好是最強的那一個,你覺得呢?”莫鐸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低沉的聲音非常篤定,顯得格外的臭不要臉。四周很安靜,蟻巢眾人三三兩兩地在各個位置休息,只有火堆啪啪地燃燒著的聲音。然而其實大家都沒有睡著,在李今念和區長開始說話的時候就把耳朵豎起來了,此時更是燃燒著熊熊八卦之火偷聽著。如果不是此時他們對莫鐸這個白眼狼區長已經有所改觀,對李今念又心存敬意,這會兒早就你一言我一句瞎起鬨調侃起兩人了。蟻巢人對男女這種事是沒多少羞恥心,看上了就一起搭夥過日子,不喜歡了就拜拜,不需要登記結婚,也沒有地方登記離婚,更沒有維護婚姻的法律。當然,大部分的女人都沒有選擇權,她們被強者佔有,然後被更強者佔有,就算喜歡上一個男人,她看上的男人不夠強,她也會被強行佔有,蟻巢就是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殘酷世界。而以莫鐸的權利和能力,他想佔有哪個女人都行,沒人會說他,但他居然詢問李今唸的意見,已經可以看出他的尊重。畢竟她雖然可以算是蟻巢中極少數的可以有些選擇權的女人之一,但比起莫鐸還是弱的。李今念被莫鐸那種熱情的不知羞恥的眼神看得臉色漲紅,她那時候跟他回山洞,一是因為她無處可去,二是因為沒有自保能力,無法拒絕一位位高權重的區長。可是現在她已經有了自保能力,相信也能有自己的住所,不需要再依靠區長的保護了,而且經歷過那麼多事,她的心態有了變化,已經不怕莫鐸了。可是她沒有立刻拒絕,她心裡有些猶豫,說實話她仍然有一些迷茫。雖然她選擇回蟻巢,但那是因為淨化區是更垃圾的地方,而除了蟻巢和淨化區之外,沒有其他地方有活人,她不想一個人生活在野外,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分享心情,漸漸變成一個話都忘記怎麼說的野人,孤孤單單地過完餘生,所以只能選擇和他們一起回蟻巢。可是本質上蟻巢還是一個讓她不喜歡的世界,她不喜歡那狹窄漆黑的地道,不喜歡山洞,不喜歡那裡將人肉視成廉價豬肉的習以為常,不喜歡沒有法律沒有道德的完全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的生活方式……那麼她的餘生該怎麼度過呢?是融入這個怪誕的社會,還是一直將自己當成一個外來者,和他們格格不入地活著,又或者……改變這個社會?前者基本沒可能,她不可能融入蟻巢,她甚至害怕融入蟻巢;中間需要她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和大多數蟻巢人對立,也能夠忍受內心的孤獨寂寞;後者需要足夠的強大和權勢。而蟻巢最強的男人、4區最高權力者,是莫鐸。莫鐸喜歡她,她剛好也喜歡莫鐸這種型別的男人,那麼如果她嘗試著喜歡他,和他在一起生活,她的內心肯定會好過很多。而且她可以試著改變他,改變蟻巢的生存方式,她不相信沒有淨化區,他們不能活得有尊嚴,不能有正常的東西吃。這樣想著,她突然覺得很不可思議,看看她在想什麼,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