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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他根本笑不出來。這之後幾天,阮西子一直聯絡不上嚴君澤。她有些崩潰。其實她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催促他,她不該這樣無止境地索取這個善良的男人。可她還能怎麼辦。這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無法確定陳倦是否真的還活著,就無法正常地生活下去。從醫院他所住的病房來看,他是心臟出了問題,人的身體最重要的就是心臟,那個地方出了事,真的還有救嗎?如果他其實已經去世了呢?那她連看看他的墓碑的資格都沒有麼。阮西子根本沒辦法好好生活。飯吃不進去,班也沒心思上,眼看著一切生活步調都被搞亂了的時候,嚴君澤終於再次出現了。當阮媽媽開啟房門,看見嚴君澤站在外面憔悴又清減的模樣時,激動得無以復加。“嚴總監,你可算來了!”阮媽媽感恩天地道,“謝天謝地,你再不來西子估計又要進醫院了!”嚴君澤淡淡地笑了一下,看得出來他很累,已經疲於做表情,阮媽媽也不勉強,趕緊把他迎到房間裡,讓他去見阮西子。他來這裡不會是來找她這個老婆子,只能是來找阮西子的。阮西子望向被開啟的房門,愣愣地看著走進來的男人,過了一會才說:“我產生幻覺了嗎?”嚴君澤腳步一頓,很慢地搖了搖頭,低聲說:“沒有,是真的我。”他輕輕道,“對不起,我來遲了。”阮西子沉默了許久,才從床上慢慢坐起來,低著頭說:“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她盯著自己的手,無意識地擺弄著,彷彿這樣可以緩解她的緊張,“我不該把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你和我本無關係,我卻一再地壓榨和索取你,我只是仗著你喜歡我而已,這樣的我沒資格怪罪你什麼,我甚至……沒資格要求你為我做什麼。”她抬起頭,內疚地看著他哽咽道,“對不起君澤,我……”她的話還沒說完,嚴君澤已經走到她面前蹲了下來,握著她的手心疼地說:“這都是我願意的。”他啞著嗓子,語氣聽起來很累,“你不用自責,這都是我願意的,是我承諾給你會帶你去見陳倦,卻遲遲不出現,是我給了你希望又讓你失望,你該怪罪我的,不用愧疚。”他長長地舒了口氣,好像從她開始自責哽咽開始,他就已經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他最近一直都很累很累,但當她開始道歉,開始怪罪她自己的時候,他就覺得其實最壞的人是他才對,如果做不到,當初就不該給她希望,既然給了她希望,就不該又讓她在把他當做救命稻草的時候玩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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