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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病房中。儀器滴答滴答地響著,病床上的人閉著眼睛,正在休息。叮,手機簡訊的聲音響起,周叔立在一邊,從口袋裡取出陳倦的電話,看到了阮西子發來的簡訊。其實內容很簡單。就三個字。我等你。周叔眼神複雜地將手機收起來,走了幾步靠近病床,看著依舊沉睡的陳倦喃喃道:“少爺,請你快點好起來吧,大家都在等你。”病床上的人好似有感覺一樣,平放在身側的手動了一下,但也僅僅如此。這之後一連數日,阮西子都沒有再得到陳倦那邊的訊息。她每天都會發一條簡訊給出陳倦,內容從未變過,都只是三個字——我等你。這三個字像是承諾,又像是魔咒,將她自己圈住,彷彿一天說一次,她就不會累。時間慢慢流逝,很快,一個月,兩個月,三個月過去了,國內的春天已經徹底結束,炎熱的夏季來臨,d淡墨的新一季品牌釋出會都開始了,陳倦卻……還是沒有回來。並且,杳無音訊。不是沒去找過易則詢問,但易則每次也都是無可奉告,阮西子一開始的興奮和激動一天天冷卻下來,漸漸被濃重的不安包圍。“阮設計師,馬上就要謝幕了,該您上場了。”釋出會督導過來找她,阮西子坐在化妝間裡盯著鏡子發呆,好像不認識自己了一樣。“阮設計師?”督導著急地喊她,“您別發呆啊,該您上場了。”阮西子倏地回頭,淡淡道:“我知道了。”督導抿唇,心說知道了還不快去,難道要開天窗麼?外面那麼多人等著,大家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再說了,還有那件事呢……阮西子並不知道督導在想什麼,她最後補了補腮紅,起身離開化妝間。既然已經做了決定要好好生活,那就得按照自己的決定來執行。如果最後的最後,她還是覺得自己無力這樣活下去的話,再想別的辦法吧。大不了……大不了和陳倦一起消失好了,消失了好像就沒有負擔了。他一定也是這樣輕鬆吧,一點負擔都沒有。阮西子在掌聲和音樂中走上舞臺,一步步在佩戴著首飾的模特陪伴下往舞臺中央走,她想露出笑容,可漸漸的,她彷彿聾了一樣,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聽不見了,內心全都是那個男人的模樣,她想起自己 自此時,至阮西子第一次從易則那的得到陳倦的訊息時,剛好一百天。這一百天,她每天都會給他的手機傳送一條簡訊,內容都只有三個字:我等你。這些日子以來,她幾乎每日每夜都在期盼著他的歸來,雖然這看起來比過去執著於進入上流社會還要困難,但她還是毫無指望地期盼著。現在,陳倦回來了,他問她還愛他嗎,她會怎麼回答?她還能怎麼回答?阮西子已經完全不在意圍觀的眾人了,她緊緊抱住陳倦,鼻音很重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麼,這一百天以來,我每天都說一次,你別告訴我你沒看到。”陳倦微微仰頭,像在苦惱一樣,嘴角勾著溫柔的弧度,整個人彎曲的眸子像月牙一樣,清潤而優雅,內斂又迷人。“你只說你等我,卻沒說你還愛我,我很擔心自己做過那些擅作主張的事情之後,你會不再愛我,那樣我會很傷心。”他空出一隻手按在心臟處,阮西子失神地看著,彷彿可以透過精緻的西裝看到他心口的疤痕,不由抿緊了唇瓣,好像可以體會他的疼痛一樣。“如果你已經不愛我了,我換上的這顆心也就沒意義了,還不如把它拿出去。”他說著過分的話,好像真的那麼想一樣,阮西子憤恨地抬眼瞪著他,一字一頓道:“我愛你。”她惡狠狠,彷彿說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語言,“我當然愛你,我愛你愛得恨不得跟你一起去死。我一直在等你,等著我們重逢、永不分離的這一刻,現在我等到了嗎?”用那樣惡毒的語氣說出這樣的情話,帶給人的震撼難以言喻。陳倦深邃地注視她許久,才低聲對她說:“你等到了。”略頓,自語般道,“我也等到了。”阮西子一句話沒說,直接吻住了他的唇瓣,兩人在無數人的注視之下深情擁吻,在場的人要是再看不出這是怎麼回事,那就有點太傻乎乎了。想不到ae這位神秘的子品牌總設計師,竟然俘獲了ae的高嶺之花、那位眾所周知難以搞定的陳總,真是讓人……佩服不已。不知道是誰先起頭鼓了掌,接下來掌聲便此起彼伏地響起來,舞臺上擁抱著的兩個人在掌聲中漸漸分開,阮西子溫順地站在陳倦身邊,陳倦的手臂始終攬著她的肩膀,像攬著最珍貴的寶貝,稍微鬆開一點力道她就會逃跑一樣。舞臺下面,易則送上話筒,陳倦伸手接過來,淡淡地看向在場眾人,他向來低調,不喜張揚,甚至不願意拍照,新聞媒體能拿到他照片的人少之又少。但今日,此時此刻,他甚至都嫌在場的媒體太少,不足以讓他將自己的承諾昭告天下。將話筒握在手裡,陳倦闔了闔眼,緩聲道:“雖然在座的各位應該都認識我,但還是自我介紹一下,我是ae珠寶集團的陳倦。”略頓,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