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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彷彿無處不在,熨燙了身體裡每一寸敏-感的肌膚,她忍不住喘-息呻-吟,逐漸迷失……因為心裡擔心事情,第二天她早早就醒了,轉頭看著自己不著衣物躺在他懷裡,咬著唇輕輕將擱在腰上的大手移開,慢慢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撿起睡衣套上,輕手輕腳跑出了房間。在衣帽找了件純白色的套裝穿上,無論從裁剪還是從款式上來看,這件衣服價值不菲,她翻看了一下標籤,吐了下舌頭,果然是國際大品牌。既然從衣架上拿下來,豈有不穿的道理,她快速換好了,往鏡子前一站,果然完美地襯托出她本身的氣質,越看越喜歡,又滿意地照了一會兒,走出去。路過隔壁衣帽間時她停了停,裡面好象有響聲,她和他分別有一個大的衣帽間她是知道的,大概是他醒了,在裡面換衣服。她沒做停留,拿了手機跑到陽臺上給秘書打電話,實在是打得有點早,秘書接電話時聲音都帶著睡意,將自己要出差的計劃告訴了秘書,並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後才打電話給蔡和祥,告訴他帶好飛機票,她要和他們一起去。做完這一切,她走回去時正巧穿戴整齊的簡君易從衣帽間方向出來,印證了她剛才的猜測。他笑著踱步過來,極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低聲問著,“起這麼早做什麼?”她緊了緊攏在衣袖裡的手機,面不改色地說,“早起空氣好,我剛從陽臺上透完氣回來。”“那你陪我再去透透氣。”他顯得興致勃勃,摟著她往陽臺方向走去,她無奈,只得跟著,兩個人一大早穿著正裝去陽臺上透氣,這種方式還真是特別。雙雙站在陽臺,呼吸了一會新鮮空氣,他轉過頭來突然說,“看來還是白色適合你,很襯你的面板。”“是嗎?”她低頭看了眼自己,唇角不由上揚起來,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讚美的話。早晨的陽光明媚,名貴的白色套裝將她裸-露在外的面板襯得凝脂般瑩白嬌嫩,在陽光下她周身彷彿還有種不真實的透明雪亮,其實他想說的是他害怕兩個人間的這種溫馨到頭來只是一場泡沫和幻景,但他知道即使說了她也不會相信,話到了唇間,終究打了個轉,變成了一句稱讚。眯眸細細打量她,心裡苦苦地笑著,真的很難想象,遊刃有餘能夠駕馭一切的簡君易有一天也會在這個小女人面前變得這樣膽怯,膽怯到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掌下不禁緊緊攥著她的手,朝十幾米高的樓下凝視看了一會,“你說從這裡跳下去是什麼感覺?”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陰影和不知名的掙扎,她倒吸了口氣,“你想做什麼?”“擔心我嗎?”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唇邊掛著一抹詭譎的痕跡,“放心,我不會跳樓,你屬於我,要跳也要拉著你一起跳!”不要,要跳你自己跳!她跟著跳算什麼,殉情陪葬嗎?才不會做這種蠢事。她眼波微閃,回望了眼公寓內,“時間不早了,去吃早餐吧。”“嗯……”他語調微微拉長,目光直直地盯著她,彷彿直射進她的內心。她垂眸躲開他的眼神,心臟不知為何驟然緊縮了一陣,緊接著一種針刺般的錐痛從心裡某個角度溢了出來。黑色世爵在寫字樓附近停下,她往思睿走去,早有專用車和另一輛房車等在那裡,當然蔡和祥還領著姓吳的那位同事,一行三人分別上了兩輛車朝飛機場出發。靠在車座裡想的不是接下來要去e城後所要做的事情,而是某個人,簡君易早上站在十幾米高的陽臺上時說要跳下去,那傢伙的心思一向不可捉摸,她早就習以為常了,可是她自己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一種不捨的情感在心間激盪?真是好笑,難道說她還愛他嗎?愛一個對自己施用過暴力和殘酷手段的男人嗎?不,不可能,她狠狠搖了搖頭,別以為她不知道,他對她的百般溫柔不過是另一種手段,目的就是想要欺騙她的感情。既然他跟她耍手段,那麼也別怪她不客氣。她倒要看看到底誰更棋高一著!準備過安檢時她翻出手機關機,大拇指還沒來得及按紅色按鈕,一個陌生電話突然打了進來,剛巧蔡和祥過來跟她說話,本能地按下了接聽鍵。“出差怎麼也不告訴我?”電話那頭緊繃的音調傳來。她沒時間問他是怎麼知道的,跑到一旁低聲回答,“嗯,有事麼?我快要登機了。”話筒裡霍然靜了幾秒,低穩的嗓音溫和地溢位,“到了給我電話,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他不過是小小溫柔地說了句體貼的話,她不禁按住了胸口,那裡好象有隻不安分的兔子在撲通撲通亂跳。這個魔頭擺明了就是虛情假意,在德國時她經常會出差,這又不是頭一次,繼而以沒什麼溫度的聲音回答,“唔,我關手機了。”收了線,順手關了手機扔進皮包裡,蔡和祥恭敬地走了過來,“副總,時間到了,我們可以出發了。”part302:撥開迷霧一個小時後e市——對於副總的突然到訪,設在e市的分部上下措手不及,負責人劉仁喜風風火火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