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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假死2焰洌肆意的大吼,緊緊抓住思思的雙肩,聲音已經沙啞至極。他一把把思思抱住懷中,緊緊的摟住思思,雙目血紅,已經處在崩潰的邊緣。點點血跡,透過他的傷口慢慢滲透出來,在他月白色的長袍上開滿了紅豔的花朵。三天前,他在別宮得知了月落身亡的訊息,心急之下立馬就往王宮趕去。因為趕路心切,他不顧侍從的阻攔,硬是闖進了了懷疑有人埋伏的樹林,被刺客刺成重傷。可是,他不顧身體的虛弱,硬是強拖著病體,在一天之內趕到了王宮,為的只是見思思一面。而當他親眼看到思思靜靜地躺在床上的時候,終於崩潰了。不,我不相信!月落她只是睡著了!死人都會變難看,都會變冰冷,但月落的臉上還有著淡淡的紅暈,美麗的就像仙女一樣!她不會離開我的!她怎麼捨得,她怎麼忍心留我一個人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她怎麼能這樣殘忍?“月落,我命令你醒來!我是王,沒有人能違抗我的命令!你快醒來!不然,我。。。。。我。。。。。。”焰洌說著,卻到底沒有把下半句話說出,聲音也哽咽了。一滴眼淚,落在了思思的面頰上,冰冷的讓她心中一顫。她雖然不能看見焰洌悲痛欲絕的眼眸,卻能想象出他的悲傷。她的心,到底是亂了。焰洌,你到底還是在乎我的嗎?我原以為,我的死不會對你有任何觸動。。。。。。你的傷心,到底是因為在乎我,還是因為丟了一個玩具有些傷心?但我的心,卻因為你而亂了。。。。。。當若軒趕來的時候,焰洌正緊緊地摟著思思,好像他一鬆手,懷中的可人兒就會消失不見一樣。若軒深深的望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悲傷至極的焰洌,艱難的說:“焰洌。。。。。。”“若軒,你來了!快救她!”焰洌急忙說道。“她。。。。。。已經死了。”“胡說!月落是不會死的!她那麼的堅強,怎麼會那麼輕易死去?你快救她!不然的話,別怪我絕情!”焰洌說著,一把揪住了若軒的衣領。巨大的傷痛與劇烈的動作讓他的傷口又一次的崩裂,鮮血也不斷的湧出。若軒見狀,急忙從隨身帶的藥箱中拿出金瘡藥為焰洌敷上,責怪又心痛的說:“你這是做什麼?你明知道自己的傷那麼重,為什麼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要管我!我命令你把月落救醒!”“沒用了,焰洌——你該知道,那個藥是沒有解藥的。”“可是你不是說吃藥丸會緩解毒發嗎?她為什麼還會死?”“月落她知道了——自從她知道自己的生命是用其他人的命換來的時候,她就不再肯吃藥。你離宮後,她又發作了。就是這一次的發作,要了她的性命。。。。。。”“呵呵。”焰洌慘笑:“原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原來,失去自己最心愛的人是這樣的痛苦!而那藥還是我親手喂她吃的!我。。。。。我真恨我自己!是我親手殺了她的!我恨啊!我恨我自己!”焰洌說著,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牆上,鮮血淋漓。若軒見狀,急忙要為焰洌包紮,但焰洌卻拒絕了。他緊緊的摟著思思,輕聲說:“月落,是我對不起你。你知不知道,我是那麼的恨你,同時又是那麼的愛你。。。。。。不管你是生是死,你都是我唯一愛著的女人。我要你永遠陪伴在我身邊。”“你打算怎麼辦?”若軒一驚。“我要製做水晶棺,把她永遠留在身旁。”“不行!”若軒慌忙阻止。“為什麼?”“因為。。。。。因為聽宮女說,月落臨死前說的就是希望把她放入竹筏,隨波漂流。焰洌,這是她最後的希望,難道你不能滿足她嗎?”“是嗎?月落,難道你寧死也不和我在一起嗎?”焰洌心口一疼,一口鮮血終於忍不住湧出:“你。。。。。。就算死去,想的也是離開我。。。。。哈哈,哈哈哈!”“焰洌,你傷的很重,必須醫治!”“你滾開!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既然月落希望離開我,那麼。。。。。就讓她離開吧。只是,請讓我再陪伴她一夜。只要一夜就好。”焰洌說著,緊緊的握住了思思的手,再也不肯鬆開。若軒見狀,也是輕輕一嘆,而思思的心早就劇烈的抽搐了起來。她的心,默默的流著淚,一夜沒有停息。當第二天的太陽昇起的時候,焰洌抱起思思,慢慢的城邊的小河旁。他望著遠處的小河,望著河邊的佈滿鮮花的木筏,只希望通往小河的這條路慢些,再慢些,最好一輩子走不完。“月落,真的再見了。我。。。。。。我的心好痛。是我,親手殺了你,親手殺了我最心愛的人。如果有來世的話,不要再到我的身邊。我情願寂寞,也要看著你幸福。。。。。。”焰洌說著,輕輕把思思放在木筏上,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焰洌的吻,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痛楚,而他終於一狠心,把木筏推向水中。他靜靜的望著木筏載著自己最心愛的女子慢慢飄向遠方,心口一疼,終於再也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