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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著裙襬,也跟了進去。在玄處,看到全身溼嗒嗒的曾玄銘,大雨已經把他從頭到腳淋透了。他是把傘讓給了她,心裡有些過意不去。“你得上去換個衣服,不然著涼了可不好。”她踮起腳尖,下意識用手拂去他衣服上的雨珠,儘管知道這樣起不了什麼作用。“也對。”曾玄銘透亮的目光一眨不眨地著她的臉,腳步卻沒有移動,“可我們的約會時間好象還剩下一大截,如果不下雨的話,我想我們現在應該在聽音樂會。”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無言的邀請,微微愣了愣,她咬下唇,“昨天你去我房間裡坐了坐,今天換我去你那裡看看。”“當然可以。”他捋開額上的溼發,露出了一抹淺笑,眼底深沉無比。跟在他的腳步後面,逐漸靠近四樓,她的心就開始狂跳,雙手不自覺地開始攥緊,她這輩子就算再窮也沒做過偷竊的事,可這次卻不得不這麼做,她覺得自己的行為真的很卑劣。曾玄銘的房間極大,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個平方的模樣,裡面的設施一應俱全,裝修豪華。“歡迎進入我的世界,你可以隨便參觀,我得先去處理一下自己。”說著,曾玄銘脫掉身上的溼衣服,露出了小麥色的上半身。她紅著臉別開頭,裝作打量房間的模樣,然後在一套組合真皮沙發上挑了個位置坐下。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流聲,她開始四處搜尋,書架上擺滿了財經方面的書和報刊,她沒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轉而把目光轉向書桌,在右手邊一堆檔案上赫然擺放著一隻藍色的資料夾,正面貼著的標籤上正是自己所要找的那個方案名稱。她驚喜著翻開,裡面的內容看不太懂,但她已經粗略知道就是這個方案,看了眼緊閉的浴室,水流還在不斷響著,她拉開揹包的拉鍊把資料夾放了進去。等到曾玄銘披著沐袍從浴室裡出來,坐在沙發上的絮兒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按下嗓音裡的顫音,“天不早了,我該下去了,明天我還要上課。”曾玄銘擦著溼漉漉的發,語氣裡有些強勢的味道,“我剛出來,再陪我待一會兒。”這種慣於施用命令的語氣有些熟悉,她愣了一下,記得很清楚,那次偷聽他在四樓講電話,他就是用這副口氣跟某個分公司的負責人說話,並暴怒地命令對方主動遞交辭職報告。畢竟做了壞事,她心虛得全身直冒汗,訥訥著重新坐到沙發上。 雷雨交加她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時間,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把揹包裡那隻燙手山芋交到五樓那個魔鬼的手裡,不能再橫生枝節了。可自從曾玄銘說了那句話後,他就沒再出聲,隨後慢慢坐到她身側的沙發上,只顧低頭擦頭髮,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他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留她下來就是要她乾坐著?她嘀咕著,越來越坐立不安,心裡七上八下。終於,她再也坐不住了,正欲起身,肩膀上一緊,他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嚇人。“幹、幹什麼?”她極力想做到聲音不發抖,但還是洩露了自己的緊張。“怎麼這麼急著離開?”一聲笑意從他鼻腔裡發出,凌亂的黑髮有幾縷擋在眼前,俊臉上佈滿了深不可測的神色。現在他的眼神像是要吃人,她暗自嚥著口水,“天太晚了,我們孤男寡女,不大合適,明天……我們明天再約時間……”“你確定從這個房間裡走出去,明天你還會理我嗎?”他彷彿看穿了什麼,臉上的笑容加深,帶著些落寞的意味。此刻的絮兒管不了這些,她太渴望自由了,急於從那個魔鬼的手掌下逃開,東西已經到手了,她不容許自己眼睜睜失去這次機會。“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說。”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從他手下逃開,然後沒命奔過去拉門。身後的門在她隨手拉動下發出一聲巨響,她奔到五樓樓梯口,見他沒有追上來,沒有鬆口氣,反而心卻像是被提到了嗓子眼。他看出什麼了,他一定看出什麼了,揹包裡的東西她得手得太容易了,照例那麼保密的東西怎麼可能隨手就扔在書桌上……不管怎麼樣,東西她是拿到手了,剩下的就是交給那個魔鬼,然後隨便他們兄弟兩個人鬥得你死我活,那些都與她無關。她緊抓著揹包帶,望著那扇緊閉的門,默默說了句:“曾玄銘,對不起,原諒我偷了這份方案,我欠你一份人情,我會記著,有機會一定還你。”大概是樓梯口某個窗戶沒關牢,一上五樓,一股涼風就侵襲而來,掠過修長白皙的雙腿,吹起了她身上的的裙子,本能地用手去按裙襬。輕輕叩響了門,房間裡是一陣長久的靜寂,她又試著敲了幾下,依稀又聽到嗡嗡的風聲和窗戶的啪啪聲,好象房間裡的窗戶沒關的樣子。門縫裡沒有燈的光亮,那傢伙不會是不在曾宅吧,他回別墅了,還是回古堡了?她咬起唇,發現門沒關緊,她用十指輕輕推了一下,門就自動開了。一股風直面撲了過來,夾著溼意,拍打在臉上,有些疼,她吸著氣抹了下臉。那傢伙人不在,窗戶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