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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到房間,果然看到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擺在床上,把自己的衣服掛進衣櫥裡,那件桃紅色的襯衫和休閒長褲單獨放到一旁,晚上再還給他。她仔細數好兩萬八千五百七十三,然後裝進信封裡,掂量了一下,沉甸甸的,上樓前她問過女傭了說史露雪下午就回曾宅了,在房間裡休息。只要把錢還給史露雪,她就徹底和這個女人沒有關係。一口氣奔上了六樓,沒走幾步,從中間一個房間裡就走出了一個人影,正是史露雪。“你怎麼來了?”看到絮兒上了六樓,史露雪顯得有些詫異,隨即看到了絮兒手裡的信封,瞬間明白了什麼,臉上浮出古怪的神色,“你還是簽約了盛天,拿到了簽約費。”沒理她說什麼,絮兒向步走過去把信封塞給她,“這裡是兩萬八千五百七十三塊,是我欠你的,你數一下,從此以後我們就當誰也不認識誰。也請你放心,我死也不會跟任何人提我們的關係,包括盛天裡的人。”史露雪沒看手裡的信封,只是盯著絮兒冷冷的臉色,一句話也不說。絮兒的喉嚨艱澀得火燒一樣難受,“誰也不認識誰”這句話說得輕鬆,卻彷彿一下子把她和這個給了自己生命的女人間唯一一根薄如絲的線扯斷了。 謎樣身世 自己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絮兒有些自嘲地想,轉身下樓,史露雪的聲音卻在背後響起,“絮兒……”聲音很輕,意外地帶著些顫音,絮兒從沒有聽到史露雪這樣叫她,平常為了演戲給曾家的人看,史露雪叫她的名字時總帶著一些做作的味道,可這次不樣,史露雪的音調裡透著一點無奈和……矛盾。高跟鞋踩在走廊厚厚的地毯上發出悶悶的響聲,“知道為什麼我生下你到現在,我一眼都沒有去鄉下嗎?因為我討厭你。”這樣直白的話,帶著濃濃的數落和恨意,絮兒一點也不驚訝,平淡地回過頭,“我知道,我知道你恨我,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恨我?或許你恨的人不是我,是另一個給了我生命的人。你恨我爸爸……”“住口!不要提他,不要提那個早該下地獄的惡魔……”史露雪的臉突然變得有些扭曲,她捂著耳朵像是聽到什麼恐懼萬分的事,不斷後退,一直到退到牆根。絮兒愣住了,她沒想到自己史露雪這麼恨爸爸,一時間千百種猜測在腦海裡飛馳而過,忍不住問著,“我……爸爸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想知道他的名字,他住在哪裡?他結婚了嗎?他為什麼不來看我?”“不要問,不要問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史露雪的情緒幾乎失控,突然跑了過來,一把推開站在樓梯口的絮兒。看著彷彿一下子受到嚴重刺激的史露雪,絮兒跌坐在地上,遲遲迴不過神來,史露雪的反應簡直太反常了,這下更加肯定曾經在史露雪和爸爸之間發生了什麼事。爸爸是酒鬼或是賭徒?他是不是經常喝醉了酒或是賭輸了錢就打史露雪,所以史露雪才會恨他,不想提到他的名字?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真相到底是什麼?絮兒怔怔著下樓,腦海裡亂哄哄的,一時間所有的猜測從四面八方湧了過來。幫淺淺補習到了八點,傭人準時來敲門說是開飯了,淺淺把筆一扔直嚷嚷著肚子餓死了,拉起絮兒跑下了樓。飯桌上,絮兒埋頭若吃,中午的兩個番茄早就在肚子裡沒影了。淺淺沒精打采地垂著頭,有一筷沒一筷挑著碗裡的米粒,不用猜都知道是因為某個人不在而引起的。那個魔鬼最好天天晚餐都不在,這樣她才不會感覺到壓力,還有為了淺淺好,那傢伙最好少出現在淺淺的面前,儘早扼止淺淺這種小女孩迷戀兄長式的幻想。絮兒吃了八成飽,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感覺到斜對面有一道視線的注視,她掃了眼曾玄銘,那傢伙老是一個勁盯著自己看,沒看過肚子餓的人吃飯麼?她不雅地翻了個白眼,沒想到曾玄銘那傢伙輕輕咀嚼著食物,反倒揚起眉浮現出一個溫和的笑臉,而他們的“眉來眼去”瞬間引起了曾老爺子的關注,“玄銘,怎麼今天沒見你跟絮兒出去約會?該不會真是小倆口真在鬧彆扭……”絮兒正在低頭喝湯,差點沒被“小倆口”這個曖昧的詞嚇得把嘴裡的湯噴出來,她抽了面紙捂起唇咳嗽著,曾玄銘這隻狐狸絕對是故意這樣做好引起曾老爺子的注意。“老爺,二少爺回來了。”管家走進來報告。淺淺剛剛還死寂沉沉的臉轉眼陽光普照,高聲吩咐女傭趕緊佈置碗筷。唉,淺淺這個小丫頭的心思真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絮兒咬著筷子嘆了口氣,挑起碗裡寥寥無幾的幾顆米,幾乎是一粒一粒往嘴裡送。眼角的餘光瞄到那個身影悄無聲息地坐到淺淺的對面,這麼長時間她似乎在曾宅裡看出了這兩兄弟的異樣,曾玄銘好象儘量扮演著溫和的乖寶寶角色,而鄭卓那傢伙更多的是沉默,可正是這種沉默,總讓曾老爺子對他另眼相看,時常沒話找話說,譬如現在。“卓亞,你剛坐上總經理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