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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眼睛 漸漸消失在樓梯口的高貴背影,看在眼裡顯得如此冷漠無情,柳絮兒知道即使自己現在丟掉骨氣,跪在地上求她,也不可能改變什麼。金錢,在這個女人心目中的地位遠遠大於一切。史露雪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為什麼會這樣鐵石心腸?親眼見證了這個女人對於親情的冷酷,她對她僅存的一點希翼被揮斬得一乾二淨。外婆的心願真的無法完成嗎?回去怎麼面對外婆,眼前浮現出那張蒼老的臉,她的心狠狠瑟縮了一下。豪華的客廳裡只剩下她一個人,她木然地轉身邁了一步,剎那間大腦暈眩了一下,今天一天都在路上奔波,滴水未進,無論是身體還是緊張壓迫的神經都已經將她推到了極限。她一步步走向客廳的側門,告訴自己不能暈倒,要保持最後的尊嚴,史露雪明顯不希望看到她出現在這裡,更討厭她給她帶來麻煩。客廳裡死寂般沉靜下來,靜得能聽到隱藏在暗處的一道極淺的呼吸聲。二樓梯口的拐角處踱出來一個身影,裁剪合身的西服裹著修長均勻的身形,雙手插在西服褲袋裡,眉宇間散發出一股複雜,捉摸不透的陰沉。樓下客廳裡的對話一字不落鑽進耳朵裡,他垂眼微微深思了一會,眉眼間驟然蘊藏一股恍然的異光,看似無意地瞥了眼一樓客廳角落裡一處古典的屏風,旋即回身上了樓梯。二樓身影側回身僅一秒,屏風後一道身影隨即動了動,從悄無聲息步入客廳,再到那對母女渾然不覺的交談,天生的警覺性使他發覺了暗處也有道視線,而對方也發現了他。從他決定回國,跨進這個家門起,他就知道這個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擁有著怎樣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他更瞭解對方這些年揹著老爺子暗中透過了各條道上的勢力在查詢他的下落,結果他早先一步運用自己的力量將所有的一切抹得乾乾淨淨。看來他回國後不會太無聊,有人肯陪他玩遊戲不是麼?他回來就是想要得到屬於自己的一切,究竟鹿死誰手,現在判斷還為時尚早。有人在跟著她。她拖著鉛一樣沉重的腳步出了側門,又感覺到背脊上一陣莫名的噬骨涼意,心中的警鈴突然大作。轉過頭正想檢視,不料身體突然被人從身後圈住,她整個人靠入了一堵堅實的懷抱裡,下意識想大聲驚叫,接著喉嚨被同時環住她雙肩的手臂扼住了。她嚇壞了,死命掙扎,對方牢牢地控制著她的動作,更是收緊扼住她喉部的手。她驟然無法發出一丁點呼救聲,肺腔裡缺氧得厲害,臉因憋氣漲得通紅,死亡的陰影突然如層層烏雲籠罩過來,恐懼頓時從腳底升起。那股暈眩感又來了,黑暗以勢不可擋的速度瞬間衝擊了她,她身體一軟,整個人無力地倒了下去。 做個交易 又做了這個小時候無數次偷偷做的夢,揹著揹包放學回家,飯桌上放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一個年輕的身影在廚房裡忙活著,她甜甜地叫了一聲,“媽……”對方一回頭,卻彷彿泡沫一樣從眼前消失了。只有食物的香味還飄散在鼻間,她張口咬了下去,只聽得一聲抽氣聲和咒罵聲,“該死的!把我的手當成你的晚餐了嗎?趕緊給我醒醒!”臉頰似乎被人用力拍著,一道低吼的嗓音刮過耳際,她突然睜開眼睛,入眼是一張慍怒的臉,瞬間倒抽了一口氣,怎麼是他?她的視線下移,驚訝地發現自己此時正被他抱在懷裡,她還沒來得及分辨著自己的處境,他便幾近粗魯地將她甩到了沙發上。她一天沒吃東西,餓得一點力氣都沒有,再被他一摔,頓時被摔得眼冒金星,但還是勉強掙扎著坐了起來,嘴裡不滿地指責著,“可惡的傢伙,你帶我到這裡來幹什麼?”“你說我要幹什麼?”他冷然一笑,陡然欺身靠近她,一手攫住了她的下巴,“你不應該跟我重新說明一下你的身份嗎?史露雪的女兒……”高大的身形壓迫般靠近她,幽暗的瞳眸裡如同颱風壓境般驚狂駭人,她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你怎麼知道?”“這並不重要。”他嗤笑一聲,狹長的雙眸眯了眯,“重要的是你沒有跟我說實話,我說過我討厭被人當傻瓜一樣捉弄。”他的眼神使她有種觸目驚心的恐懼,越是到這個時候她越是要鎮定,一股意念瞬間注入了頭腦裡,她用最短的時間開始做分析,她從他車上下來到現在,這中間不超過一個小時,只有一種可能解釋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她是的身份,那就是偷聽。想到這點,她一扭頭擺脫了他的手,頓時理直氣壯起來,“喂,你不覺得你這個簡直無聊到家了嗎?你偷聽我和別人的談話,而且還一副指責我的口氣,你……”“我們來做個交易怎麼樣?”他似乎根本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自顧自地打斷了她,“我可以幫你完成一個心願,但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一旦答應就等同於和魔鬼做交易,你的承諾永遠不能反悔。”他的嗓音詭計中帶著冷冽的寒意,她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問,“什麼心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