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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過後,黑色的賓利車停靠在唐盛集團大樓前,司機小海看了看四周,然後恭敬地彙報著,“主人,好象沒有看到人。”欣長的身影又不死心地向窗外檢視,手指下意識地撥通電話,聽到關機的提示,一拳重重擊向座椅,那個女人竟然敢放他鴿子。手機鈴聲倏地在車廂裡大作,他接到了曜催促他回熾闇的電話,隨後懶懶地靠向車座,冷寒的嗓音透著怒氣,“開車!”夜幕下,賓利車緩緩開動,冷若冰霜的俊容結著一層玄冰,這次熾闇遇到的事比較棘手,買家又催著那批軍火,他今晚要留在熾闇親自跟拉斯加維那邊聯絡,原本想帶那個女人去,想不到她卻溜了。 驚險綁架昏昏沉沉醒過來,絮兒發現自己的雙手被人用繩子反綁在身後,她試著想要站起來,發現雙腳上也綁著結實的繩子。黴的味道,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突然,不知從什麼時候傳來說話聲,她屏住呼吸,聽著聲音的來源,好象是來自門外。雙腿被綁,她只好儘量放輕了聲音,一點點跳過去。她顧不上門後的灰塵,把耳朵貼過去,聽到用英文交談的聲音,由於對方說的語速並不快,所以她很容易就聽懂了。“……安德魯,那個女孩已經綁過來一天一夜了,您打算什麼時候打電話給奧西里斯?”絮兒把這段話快速進行分析,說話的人語氣裡充滿了敬畏,看來他口中的安德魯應該就是這次綁架的頭目了。只是裡面提到了一個人名,“奧西里斯”,她怎麼好象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她沒顧得上細想,只聽另外一個得意的聲音在說,“別急,巴里,電話我會打,但不是今天,跟奧西里斯交手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是個冷血到骨子裡的人,主人都對他有所顧慮,兩年前的那場血腥事件可是讓整個黑道的人都為之震驚……”絮兒咬起唇尋忖著,這個聲音應該就是這個叫安德魯的人了,只是他說的內容令她一知半解,安德魯的主人是誰,還有奧西里斯好象是個可怕的人。對了,她突然想起來,那天她在小巷裡聽到跟蹤自己的人在講電話,那個聲音和這個叫安德魯的人驚奇得相似,這麼說他們是同一個人。但問題又來了,如果跟蹤自己的人是那個魔鬼的手下,那麼他們綁架她做什麼?只有一種解釋,之前跟蹤她的人根本就不是那個魔鬼的手下。一聽到奧西里斯的名字,巴里驚恐地吞了下唾液,“可這跟您打電話引誘他過來有什麼關係?”“蠢貨,當然有關。”巴里兇狠地罵著,“我們根據這幾天跟蹤情況發現這個女孩和他好象來往密切,具體這個女孩對於我們來說有沒有用,還要看那邊的反應,我派出去的人一直在監視他的手下,沒有看到他們在找人。我會等到明天再打電話……”“如果他不來怎麼辦?”“他不來?”巴里冷冷地說,接著發出一陣陰笑,“如果他不來,這個女孩將是我們的玩具,相信手下的人都想嚐嚐奧西里斯的女人究竟是什麼味,然後再把她殺了,拍成照片當作禮物寄過去,奧西里斯是個心氣高的人,他就算再冷血,也會感到羞辱。”絮兒只覺得毛骨悚然,胃裡一陣翻攪得難受,整個人更是如同掉入了千年冰窯,冷得發抖。這些人太毒了,況且她根本不認識什麼奧西里斯,為什麼要抓她?他們一定是搞錯了。依稀間,發懵的腦袋好象理清了一點頭緒,他們所說的奧西里斯該不會就是那個魔鬼吧。她 無法割捨落日的半張臉已經沒入地平線,晚霞斜射過來,花園裡的鬱金香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中,搖曳著黃昏的涼風飄來幽然香味。欣長的身影佇立在窗前,藍色天幕下,笑得比花朵還燦爛的青黎彷彿就在眼前,他不需細數就知道總共有三百八十五朵鬱金香,它們見證了他們相識的天數。可是今天面對著這片鮮豔的花海,她的身影像拼圖一樣一塊塊剝落,漸漸模糊了,他企圖想抓住些什麼,另一張面孔卻清晰地浮現在眼前,大而明亮的眼眸裡閃著倔強的光芒,圓潤而微尖的下巴顯出她個性十足。他的雙唇不禁抿成緊繃的直線,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從昨天放他鴿子後,整整消失了一天一夜。昨天一回熾闇,他就和曜一起緊急處理那件棘手的事,忙到今天中午的時候貝爾過來彙報說,所有能找過的地方全找過了,那個女人憑空消失了。將事情前後仔細回想一遍,他隱約感覺到其中的古怪,著手讓貝爾派人去查,一個下午過去了,貝爾還是沒有出現。不過是個排解寂寞的女人而已,他鄙夷地想著,幾次忍住打電話的衝動,等待著貝爾的出現。可惜這次他絕好的自制力似乎一下子土崩瓦解,他完全無法定下心來,在和曜討論事情的時候總會想著她正在做什麼,到底去了哪裡,或是他跟哪個男人私奔了,從此遠走高飛。每每想到這裡,整個人莫名地焦躁不安,曜的聲音到了耳朵裡全部自動轉化成嘈雜的聲音,他不得不終止繼續談下去的打算。“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