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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不許離開,從現在起就睡在我身邊。”他低壓著慍怒的嗓音,用十指撫著她尖細而倔強的下顎,“我不喜歡重複一遍,懂麼?”睡在他身邊,以什麼樣的身份呢?又是可笑的替代品嗎?她無聲地垂下眼簾,心裡一陣壓抑的苦澀和羞辱。下顎意外地感覺到他指尖的顫抖,還有一陣若有似無的抽氣聲,她不自覺地用手摸向他的右肩,一陣熱熱的溼意使她縮回了手,心頭一震。他的傷口又裂開了。她霍然想讀懂了他的那句“事後我會為此付出代價”,原來是指這件事。她驟然慌亂起來,怎麼辦?傷口在流血,要不要像之前那樣灑上些止血的藥再重新包紮。可同時又有一個聲音在說,不要管,這是他咎由自取,她拼命剋制著喉嚨間的緊張和關切,閉上眼睛,慢慢滑入夢的深淵。黎明漸漸取代了夜幕,早晨的清新空氣從敞開的窗戶大刺刺鑽進。他醒過來,看著窩在自己懷裡汲取溫暖的嬌人兒。她像只受傷的小動作蜷縮在他懷裡,偶爾還會不由自主地嚶嚀幾聲,緊擰著的眉心顯示她似乎正沉浸在某種夢境裡。夢裡有他嗎?他忍不住收緊手臂,更加佔/有性地摟緊她,頓時肩部撕扯的疼痛傳來。他沒有看血跡斑斑的右肩,他想自己現在最需要的就是讓疼痛帶給他頭腦清醒的感覺,來進一步思考著懷裡的女人。該拿她怎麼辦呢?他暗自問自己,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這樣瘋狂,竟然不顧受傷中的身體,對她產生了索取無度的佔有,這樣幾近失去理智的瘋狂讓他有些不相信會是自己。他還是那個擁有著絕佳的自制力,對任何女人都不不屑一顧的奧西里斯嗎?他無法理解這種古怪離奇的情感,如果這是一場純粹男人與女人間的肉體吸引。可他聽到她那句挖苦他的話時,為什麼胸口會有種憐惜的疼痛像火車一樣轟鳴而來,壓過他冷硬的心,他下意識地摟緊她,想要給她傳遞溫暖和依靠。透過這次的綁架案,他不得不承認,她是除了青黎,自己唯一感興趣,或者說在乎的女人。想到青黎,他閉上眼睛等待著心底她的影子自動跳到眼前,他發誓會一輩子去愛的女人像一場沉痛的記憶,每每想起,胸口就會被悲傷的絕望所侵襲。但這一次,遲遲沒有過去那種感覺。懷裡的人兒輕輕動了動,濃密的睫毛微微扇著,水眸裡漾著幾許剛睡醒的朦朧,他不禁屏住呼吸,逐漸看到紅潮開始在她嬌嫩的臉頰上出現,突然他的心情大好。“放開,我要起來!”她漲紅了臉,用力推開他,翻身從他懷裡離開,然後看到床上凌亂的衣物,彎腰抱起飛快地跑進了洗手間。已經記不清衝了多少次冷水,臉頰還是燙得嚇人,她對著鏡子不停做著深呼吸,眼前又情不自禁地晃出那雙琥珀色的眼眸。這是她 保鏢團七點五十四分,絮兒心事重重地推開化妝室的門,替他包紮好傷口後,他又鑽進了洗手間。她回房間,收拾好了揹包下樓,打算早點去盛天。結果在出了別墅大門後,看到不遠處停著輛賓利車,他彎腰鑽進了車裡,賓利車迅速以火箭一樣的速度開走了。畢竟是槍傷,現在的傷勢又加重,她想他肯定是去處理傷口了吧。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她耷拉著腦袋,忍不住想著。等得心急的南方几步跑了過來,拉住神不守舍的絮兒,趴在她耳旁耳語,“你怎麼現在才來?我原本跟明亮說好了只給你一個人做造型,可這個蘇染不知道從哪裡聽到風聲,半個小時前就厚著臉皮來了,非要明亮替她化妝。明亮被纏得沒辦法,只好答應了。你先等會,我去催一催。”“哦。”絮兒點頭應著,隨後被南方按坐到化妝鏡前的椅子上。目光不由瞄了眼化妝鏡中反射出來的畫面,在她右手旁的椅子上是化著精緻妝容的蘇染,她今天顯然經過特意的裝扮,低胸的v領禮服勾勒出姣好的性感身材。明亮此時正在給蘇染化線眼,一雙普通的丹鳳眼在明亮巧手的裝扮下瞬間變得嫵媚動人,隨著眨動彷彿能放射出十萬伏的電力。女人的臉會撒謊,絮兒不禁套用了一句廣告詞,同時也不得不讚嘆化妝品的魅力,難怪自古以來化妝品都是女人的最愛。南方急急地走過去催促著,“明亮,你這裡應該完成了吧,再不給絮兒化妝,時間就來不及了。”“急什麼嘛,南方姐,我的唇線還沒化呢。她柳絮兒兒不就是個小小的女配,又是張生面孔,化不化沒人會注意。我可不同了,我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當然是我比較重要。”蘇染傲慢地說著,隨後掃來輕蔑的目光,絮兒垂著眼眸當作沒聽見。上次紀導召集所有演員到場分發劇本,當時她見過化著淡妝的蘇染頂多比她大上兩三歲左右的模樣,說話的時候也是一臉和氣,完全沒有架子,想不到私底下她又完全是另一張面孔。南方是為她的事才碰了一鼻子灰,絮兒有些過意不去,剛想起身去拉回南方,卻見南方叉起腰,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蘇染,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