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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鄭卓依然難看的臉色,杜朗只當沒看到,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幾句,這才攜同容貞退出了房間。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絮兒看了眼手機,見他已經踱步去了陽臺,她沒有跟過去。疲乏地打了個哈欠,拉開衣櫥去拿睡衣,發現掛著好幾件嶄新的睡衣,拉出來一看,款式都是吊帶式或是超短式的透明睡衣,直看得她血液上湧。她連忙從行李箱裡拽出自己的保守睡衣衝進了浴室。片刻之後,洗了個舒服的涼水澡,出來的時候他也正從陽臺進來。見他赤裸著上身,她的舌頭不由直打愣,手指了指浴室,“那個……我已經洗好澡了,你要不要洗?”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他唇邊蘊滿了意味深長的痕跡,“我先進去,你去幫我拿浴袍。”說著,他便往浴室方向邁步,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交待她,“記住了,以後我洗澡的時候,給我拿浴袍的事就由你負責。”什麼嘛,老拿她當女傭,她不滿地對著他的背影嘟噥著,不情不願地跑去替他拿浴袍。萬萬想不到,這次她進去的時候他竟然沒拉浴簾,他不著衣物的身體竟然被她撞了個正著,她被嚇得不輕,心口砰砰直跳,把浴袍掛到老位置後,飛快地跑了出來。門後依稀傳來他低低的輕笑聲,她憤憤地緊捏起拳頭對著浴室的門一陣揮舞,這個魔鬼還真是無聊到家了,明顯是故意這樣捉摸她。他這麼喜歡裸著被人看的話,怎麼不去大街上裸/奔,那樣豈不是會有更多人看。她憋著氣抱著靠墊窩進沙發裡,眼皮直打架,不禁又打了個哈欠,好累啊,現在應該快十二點了吧。她看了眼大床,前兩次是她稀裡糊塗和他同躺在一張床了,今天可不會了。她一點都不想跟這個魔鬼靠太近,再說被他折磨得整天睡沙發,她已經習慣了。扔下靠墊,她去衣櫥裡一通翻找,沒找到像曾宅一樣的毛毯,最後只找到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她太困了,蓋上被子,躺到沙發上就睡著了。睡得正香,感覺胸前一陣冰涼,她本能地雙臂交叉著環起胸,阻擋一些寒氣,身體被粗魯地搖晃著,她瞬間從夢中驚醒了。他正站在沙發旁,擰眉惡狠狠地瞪著她。“怎麼了?”她揉了揉迷糊的睡眼,不由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被子被他掀到了地上。“誰允許你睡這裡了?上次我不是說了麼?睡床上。”他手指著大床的方向,嗓音冷冷得直沁入心肺。“哦,好吧。”她妥協地嘆口氣,從沙發上起身,撿起了被子,輕輕抖掉灰塵,又疊好放進了衣櫥裡原來的位置。杜朗的警告還音猶在耳,這段時間他不可能再冒著傷口迸裂的危險碰她,她一面想著,一面鑽進了被窩裡,背對著他側身而睡。睡到一半被他叫醒,實在是太困了,不到幾十秒她就又睡著了。躺在她的身側,他長時間凝視著她儘可能往床沿的方向睡,而且是背對著他,不禁抿起唇,他強忍住想要摟她的動作,閉上眼睛睡覺。腦海裡亂成了一團,根本睡不著,像上次等她睡著了一樣他習慣性伸出手臂把她拉進了自己的懷裡。在他溫暖的懷裡她不禁嚶嚀著動了一下,覆蓋在眼瞼處的微卷睫毛輕輕扇著,他並不擔心她會醒來,因為前兩次他摟著趴在床沿上睡著的她躺到他懷裡時她也是這樣。果然,她在他胸口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眉頭驟然舒展開來,睡著的她像一隻迷懶的小貓一動不動縮在他懷裡。指尖輕抬起她的下顎,灼熱的目光停駐在她軟柔嬌嫩的唇瓣,只有現在,乘她睡著的時候,他才敢放任自己近乎貪婪地盯著她的唇。指腹迷戀般摩挲著花瓣似的粉唇,他的唇慢慢靠近,靠近,近到能感受到她呼吸的鼻息撲在自己渴望的唇上,喉結在顫動。眼看雙唇即將覆上,曾經的承諾突然劃過腦海,他答應過青黎,這一生他的唇只屬於她一個人,他不能,不能親除了青黎以外的女人。他閉上眼睛,緩緩放開她,離開的手握得青筋暴起,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他的青黎,他不能違背這個誓言。 貪婪的心早上醒來,絮兒發現自己又窩在他懷裡,只覺得被嚇懵了,明明她昨晚睡的時候是背對著他,而且是儘量睡在床沿。怎麼會一覺醒來變成了這樣?心裡頓時一陣懊惱外加忐忑,她可不認為是這個一向討厭自己的魔鬼抱她的,一定是自己睡相太差,夜裡感覺到冷了,尋找熱源,所以才鑽到他懷裡的。她急忙挪移向床沿拉開距離,卻發現他身上的被子全被她的動作拉走了,瞬間露出了凌亂浴袍下古銅色的緊繃胸膛。她紅了臉,惴惴不安地觀察著他的臉色,他俊容上高深莫測,看不出什麼表情。手機開始在嗡嗡震動,他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長臂伸向床頭櫃,高大的身形靠在床上接電話,大概是從大洋彼岸打過來的,講的全是英文。“肯尼思,什麼事?……嗯……你這幾天到中國來一趟……唔……貝爾會去接你……”肯尼思是誰?這個疑問只在腦海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