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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身上的小禮服,經過了一夜的睡眠,已經被揉得像皺巴巴的鹹菜,頓時煩惱不已,總不能穿這種衣服去片場吧。“你不換衣服?”醇厚的嗓音在空曠的臥室裡輕揚著,喻示著他的好心情。他是在明知故問,她扁起唇嘟嚷著,“我又沒帶衣服。”他背形頓了一下,套好了西裝褲,挑起濃眉,朝她彎了彎手指,“過來!幫我穿。”又拿她當傭人使喚,她慢吞吞走過去,接過他手裡的襯衣,瞥了眼他纏著繃帶的右肩,放低了手姿,先從垂著的右手一點點,慢慢往上拉,然後抓著襯衣繞到他的左側,完好的左臂彎曲著很容易就伸進來,她再替他鈕好了鈕釦。扣領口上最後一個鈕釦,他垂眸盯著她,霸道十足地冒出來一句,“以後只准對我一個人這樣細心,聽到了嗎?”“哦,聽到了。”她隨口應著,又去拿西裝外套,替他穿戴整齊後,她望了眼領帶,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他應該記得她不會扣領帶。他不容她躲閃,捉住她的手把領帶塞到她手裡,“不會的話,我可以教你。”望著手裡的領帶,見他眼裡洩露著賊兮兮的光芒,她嘟著唇不情不願地照著他的指揮開始學打領帶,不到一會,看看成果,還不錯。她不禁露出了笑意,再看看身上皺皺的小禮服,苦惱又回到了臉上,他對著鏡子調整著領帶,看了眼她一張苦瓜臉,“這裡有你的衣服。”她一驚,順著他的目光狐疑著開啟最左邊的一個衣櫥,一隻熟悉的行李箱赫然躺在裡面,那不是,那不是她 超乎想象片刻後,她面前擺放著一份火腿吐司,一腿牛肉麵包,還有一碗和他面前一模一樣的東西,外表上看誘色可餐,上面擺放著幾種顏色的水果,有她最喜歡吃的芒果,她舀了一勺放進嘴裡,不禁眼前一亮,又舀了一勺。他一直盯著她,見她喝了幾聲,不禁低問著,“好吃嗎?”“好吃。”她口齒不清地說著,喝著美味的食物,不由朝他揚起了笑臉,“這叫什麼?”“鮮果西米露。”他撫著下巴,看著她沒一會就喝完了,“以後早餐你也和我一起喝這個。”“好!”她帶著一臉甜笑又去攻擊火腿吐司,嘴裡包得滿滿當當,一下子解決掉了兩份吐司,手機鈴聲在寬敞的餐廳裡迴響。她連忙掏出手機,動作太快有什麼東西被帶著落到了腳下,是那張卡片,她一邊慌忙接電話一邊去彎腰去撿,卻有一隻手比她更快。“絮兒,記得八點半到盛天,上午你有一場很重要的戲,到時我開車帶你去……”是南方的電話,她在耳朵裡一陣長篇大論的叮囑,絮兒隨口答應著,注意力全飄到了不知何時跑到餐桌這一側的身影上。他盯著手裡的卡片,雙眸裡掠過一抹陰沉的烏雲,“這是什麼?下次再見面是什麼意思?這個男人是誰?”“啊……這個……”絮兒慌忙收了線,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解釋起,伸手想要奪回卡片,又被他緊緊抓住了,餐廳裡不知何時只剩下他們二個人,剛剛那種柔和的氣氛已經蕩然無存了。“怎麼心虛了?”他眯起狹長的厲眸,嗓音裡盡是濃濃的怒火,“告訴我他是誰?”要解釋來很長,而且她根本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她知道如果這個答案告訴他,他肯定不會相信,可不解釋又不行,她太清楚他了,一定又以為她揹著他勾搭了什麼別的男人。“是奐哥哥。”舌頭一彎,她突然抓住了腦海裡那個名字,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他了,“是奐哥哥知道我進了盛天,然後昨天又是開機儀式,他就送了禮服給我,這個卡片就是夾在禮服裡一起送過來的。”她說過只把葉奐當哥哥來看,他看眼卡片,凜冽的嗓音像冰刀一樣刮過她的臉,“為什麼都是英文?嗯?”她硬著頭皮,勉勉強強做著解釋,“禮服是從美國空運過來的,當然是英文。”“但願你沒有騙我。”他咬牙低吼著,力道漸減,卡片在大掌逐漸被揉成一團,然後呈拋物線落進了垃圾桶裡。她暗鬆了口氣,一會抽空要和奐哥哥對好詞,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被這個魔鬼知道騙了他,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的風波來呢。他一言不發拉著她出了古堡,黑色賓利車早在停靠在那裡。車子開出了熾闇,車廂裡死一樣的寂靜,大掌蠻橫地握著她的手腕,彷彿一鬆手她就會消失。她偷偷打量著他陰沉緊繃的側臉,這個傢伙不說話的時候比發火還要來得可怕,她今天還是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