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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賢寧白著俊臉,瞬間就笑了,他越笑越好笑,越笑越覺得停不下來,他笑到喘氣還在笑,笑到整個人縮成一團在抖還在笑,最後他笑出了眼淚,嘴唇裡嚐到了濃烈的血的滋味。哈哈,她說得對極了,她是該恨他,她怎麼能不恨他,除非她沒有自尊,除非她本身就是個受虐狂,正常人遭到那非人的虐待最後結果就是會恨他。聽著她的話,他又想起了曾經在這別墅的儲物室裡自己打她的情景,他踢她,揣她,把她當球踢。她苦苦哀求,他好象聽不見,一直在虐待她,她身上,地上到處是血,他好象被人操縱了,手腳停不下來,到最後他甚至禽獸般地強暴了她。她那麼小,那麼可愛,那麼活潑,她什麼也沒有做錯,唯一做錯的就是不按你的計劃行事,她才十九歲,你怎麼下得去手,怎麼會好象什麼也看不到,只是想在她身上發洩。頭疼,耳朵疼,鼻子疼,眼眶疼,心臟疼,曾經打過她的雙手、揣過她的腿在抖,控制不住地抖。竟然是這麼撕心裂肺的疼,唐珈葉,你當時是不是也這般的疼?那陣陣上湧的血腥味從喉嚨口冒上來,他拼命壓制住,狠狠地一口口吞下去,溫賢寧,你沒有資格疼,你有什麼資格疼?()。她曾經那麼疼,滿身是傷,奄奄一息,一條腿骨折在床上一躺就是幾個多月。這點小疼對於你來說算什麼?溫賢寧,你真該死,你怎麼還不死?你該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溫賢寧滿頭大汗地直起身,顫抖著抬起下巴,臉色由白變得鐵青,顫動的嘴唇沒有血色,整個人彷彿要吞人的野獸,可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裡有晶瑩的東西在閃,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我知道你刺激我,激怒我是想離婚。唐珈葉,我現在要告訴你,離婚你想都不要想,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你都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休想擺脫我!”唐珈葉一點不懼怕他,冷笑,“我敢不敢想,你說了不算,走著瞧!”胸口疼到眼前一黑差點栽倒,溫賢寧忍著難受腳步不穩地去扶桌角,一步步挪著離開。一等他走,外面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唐珈葉挺直的身體瞬間無力地癱軟下去,慢慢放在捏在一起的掌心,指尖已經把兩隻手背上互掐出一道道深痕。要不是這樣,她剛剛差點要堅持不下來,差點要心軟,差點要把所有的計劃功虧一簣。顫顫抖抖地將車子開出別墅,溫賢寧眼前開始漆黑,他拼命拍自己的臉,甩自己的頭,仍是在開出別墅區的時候喉嚨一癢,一口鮮血當場吐出來。又開了一段,另一口鮮血從緊閉的唇間不可抑制地湧出來,大片大片沒過下巴,溢在昂貴的西裝上。一隻手胡亂把下巴上的鮮血抹去,他冷冷地笑,雙眼佈滿紅血絲,溫賢寧,你真是孬種,這點傷你就吐血,你有沒有想過她當時比你慘一萬倍?這還不算完,他嘴裡的血還在湧,鼻腔裡也開始淌,車子開得歪歪扭扭,很快他再也支撐不住,一頭紮下去。簡君易接到電話火速趕到醫院。發現溫賢寧的人是溫若嫻,真是巧了。溫若嫻開車去溫氏,打算和大哥商量珠寶公司裡的事,哪想到會在半路上看到大哥的車,本來想超過去和大哥打招呼,哪想到大哥的車一歪,整個撞上街邊上的大樹。她急急忙忙奔下去,好在他車開得不快,車身前蓋變形,從車窗裡看大哥滿身是血,嚇得先給救護車打電話,然後給易打。急救室外,溫若嫻急得團團轉,簡君易摟住她的肩安慰,“沒事的,會沒事的,你哥那麼命大,怎麼可能有事。”“不是,不是,易,我看我哥吐了好多血,我看那些救護人員把他抬出去時胸口,他的下巴,他的鼻子下面到處都是……”溫若嫻想起那個畫面太害怕了,有些語無倫次,整個人抖個不停,“哥,你不能有事,哥……”轉而突然想起什麼,“易,你趕緊給我大嫂打電話,這事先不要和爸媽說……”簡君易其實看到溫賢寧這樣,心裡猜出了幾分,可老婆叫打,他自然肯定要打,給唐珈葉撥過去,居然是關機。意料之中地合上手機,他猜想那丫頭可能真的爆發了,不然溫賢寧不會這麼失控。溫賢寧是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主,要溫賢寧氣得又是吐血,又是撞車的,恐怕只有那唐珈葉能夠做到。“大嫂的電話打不通嗎?”溫若嫻見簡君易放下電話,焦急地問。“嗯,關機。”溫若嫻思考了片刻,說,“易,你覺得我哥會不會和大嫂離婚?”這小女人永遠看問題這麼透徹,簡君易摟緊她的肩,“如果他們非要走到這一步,你我都沒有辦法,這是他們夫妻間的事,誰也插不了手。”“我知道。”溫若嫻難過地皺眉,“可是我喜歡大嫂,她真的適合和我哥在一起,你有沒有記得他們參加我們寶寶滿月酒的時候兩個人那麼默契,那麼恩愛,那是怎麼裝也裝不了的。”簡君易看著急救室上面的紅燈,嘆了口氣,“世事難料,或許他們之前有段我們外人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