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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如鯁在喉,明明悲傷象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籠罩了整個身心,快要透不過氣來,她仍努力裝作一無所知,只是想維持自己的尊嚴,所以才會在之後又折回去,跳了那段探戈。她只是想透過那段舞來證明,她不要做軟弱的退讓,是大叔先招惹她的,先向她求婚的,她什麼錯也沒犯,憑什麼要退讓。在大叔沒有拒絕她之前,她會象個真正的武士一樣去取自己的愛情,哪怕戰死,也不要做縮頭烏龜,躲在角落裡偷偷舔傷口,後悔一生。只不過,她想不通大叔既然和夏嫣然在一起,為什麼還要娶她?如果他娶夏嫣然的阻力是來自於溫父溫母,又不太可能,因為老一輩人挑兒媳的想法無非是家世好,長相好,要論這兩點,她遠不及外面那些名門望族家的女兒。怎麼想也想不通,大叔難道對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全是虛情假意嗎?他真的對她就一點沒有動心嗎?那麼她有時候耍寶,來點搞笑的段子,他又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她別的不敢肯定,最能肯定的是他有時候被她逗樂,那種笑是發自肺腑的,真心的笑,並不是敷衍或是故意裝出來的。他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是他娶她是假,會在婚禮這天有什麼計劃?等親朋好友一到,他突然棄她這個表面上的新娘,改為拉起夏嫣然的手,當眾宣佈說,“我要娶的人是夏嫣然,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是夏嫣然,請你們祝福我。”左思右想,她覺得這個猜測最有可能,儘管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能大大方方地娶夏嫣然,但是用這樣冒險的方式既可以殺得所有人措手不及,又能抱得美人歸,是個出敵制勝的絕點子。唐珈葉最後決定,與其直接戳破他的陰謀,不如隱忍不發,裝作若無其事,看看他的真面目是什麼,到底會玩什麼花樣。如果真的如她所想,他在酒席上牽夏嫣然的手,反正她也有心理準備,先發制人,搶在他前面對所有人說,因為她發現他另有所愛,忍無可忍之下決定不和他結婚,這樣到頭來丟臉的人是他和溫家,還有夏嫣然。然而,擺酒席這天什麼也沒發生,她既沒有看到喬裝混在賓客中的夏嫣然,也最終沒等到大叔出手,她順理成章地成了溫太太。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她暗自發誓,無論大叔愛不愛她,他娶她是事實,而且現在她是他明媒正娶的溫太太,她就應該要爭取自己的婚姻。不管結局是什麼,為了愛賭一次,用婚姻來做賭注,用自己的真心打動他,可能這樣做是有點傻,但是她管不了這麼多,她不相信自己對大叔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可是,現實永遠是這麼令人難以捉摸,就在她這樣盤算的時候,她居然在新婚夜前一刻被人挾持到小樹林裡強/暴了,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心緒大亂,主意全無,她有如被一下子推到絕望的谷底,什麼也做不了,只剩無助地趴在那裡痛哭,她想死,想一了百了,公園裡有條河,她想那裡是她最後的歸宿。沒想到大叔卻找來了,他什麼也沒說,只用他的行動和懷抱告訴她,他不在乎,他還要她,還承認她是他的妻子。遇到這種事,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大叔心裡肯定難受,卻為了安慰她說不介意,對她呵護備至,用他的心溫暖了她受傷的心靈。這些本來是結婚前唐珈葉最夢寐以求的婚後生活,雖然平淡卻溫馨,可是她仍然很糾結,因為她和大叔自新婚夜那次事之後兩個人只同床,卻沒真正有過關係,以至於她總覺得自己還不是他真正的妻子。要放在從前,她一定會主動,但是現在她內心有個陰影,害怕大叔心理上還沒能接受她的身體被別人碰過,因此,每到睡覺的時候,她躺在他懷裡,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只有講些笑話來引他發笑,她卻只感覺到有一根長刺長在心臟的地方,隨著每一次呼吸,刺進去,拔出來,再刺進去,再拔出來,漫無邊際的疼。這晚,她一直在想心事,關燈後溫賢寧沒聽到往日的笑話,倒有些不習慣,柔聲問,“老婆,你睡了麼?”“沒有。”她微微吸了口氣,小臉在他胸口蹭了蹭,每次大叔叫她老婆,她心裡便生出無限柔軟,彷彿被陽光照在心坎般溫暖。溫賢寧的嗓音變得低啞,緊了緊圈在她腰間的手,“老婆,別動了。”唐珈葉愣了愣才明白怎麼回事,語氣中有絲苦笑,“大叔,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不夠乾淨,你不想碰我我不怪你……”“老婆,不是因為這個,我是因為擔心你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怕再引起你的傷心事,以後不許你這麼自卑,我不嫌棄你,從來都沒有嫌棄過你。聽到了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寵溺的誘哄,還帶了一絲霸道,隨即低嘆著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臉,一個兇猛的吻落在她唇上,緊接著這個吻一發不可收拾。“我聽到了,大叔,我都聽你的……”她投降地小聲回答,緩緩閉上眼睛,雙手不禁攀上他的肩膀,承受著這個熱得透不過氣的長吻。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