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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悶悶的聲音在空曠的儲物間迴盪,綁她的人明顯是下了死手,哪怕不動繩子都勒得她全身的每根骨節生疼,這一掙扎更不要緊,感覺全身都要被勒成無數段,每一處都在發出疼痛的訊號。這裡沒有人,她又叫不出聲來,不到幾十分鐘人就累得不行,腦袋耷拉著正氣喘吁吁,突然門口傳來鑰匙的聲音,她忙強打起精神,頓時一抹如鬼魅的身影閃了進來。“老婆,歡迎你回來!”溫賢寧直直地盯著她,語氣象平常一樣溫柔含笑,可是那雙寒眸中卻是充滿了陰冷的殺氣。“唔唔……”唐珈葉朝他激動地說著什麼,仍被布條阻擋,說不出來,不過從她眼神中可以看出來,是在罵他,虛偽,不要裝了。“嘖嘖嘖!”溫賢寧反手鎖上儲物間的門,看著一臉憤怒的唐珈葉直搖頭,踱步過來俯下身望著她可憐兮兮的慘樣,“瞧你,一點都不乖,都快要註冊了還和我玩捉迷藏,要不是你那個好媽媽,說不定你還不會乖乖回來。”唐珈葉狠狠地盯著眼前陰佞邪惡的臉,真恨自己怎麼會瞎了眼,那個溫柔如水的溫賢寧根本就不存在,眼前這個狡猾陰險的面孔才是他真正的本來面目。她的眼神明顯是激怒了他,溫賢寧笑著抬手把她嘴裡的布條扯出來,口中輕柔地喃喃,“我是你丈夫,你可別忘了,是誰心心念念想要嫁給我,又是誰天天粘著我,要我陪她玩,陪她吃飯,陪她上……”“床”還沒從他嘴裡出來,唐珈葉嘴巴便獲得自由,馬上喝止他,“你還是不是人?欺騙我的感情,還這麼厚顏無恥地嘲笑我?你到底有沒有人性?人渣!”溫賢寧臉上的笑陡然消失,甩掉手裡的布條,面無表情地低頭看著指責自己的唐珈葉,嗤笑著冷冷反問,“我是不是人你不清楚麼?是誰才和我見過幾次面便想著和我上/床?是誰一天到晚思想不純,只想著和我做-愛……”他越說越離譜,唐珈葉氣得臉色蒼白,“那是因為我愛你,而你選擇和我結婚,我以為你有點喜歡我,我和喜歡的人親熱有什麼錯。反倒是你,披著一身羊皮,卻幹盡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你哪裡是人,你活脫脫一匹惡狼!”受了他那麼多騙,早就堆在胸口的話瞬間罵出去,唐珈葉突然發現自己很痛快,之前的窩囊之氣全部吐了出去。她的話本來就帶著怨氣,每說一個字彷彿帶著無數只箭,直直地射在臉上,溫賢寧感覺到從未有過的狼狽,低咒著一把抓住她的衣領,伸手就是幾個嘴巴,邊扇邊咬牙切齒地逼問,“我是惡狼?我是惡狼?你跟我說說看,我到底是不是惡狼?嗯?是不是?”從小沒爹疼沒娘愛,卻在爺爺關愛下長大,哪裡捨不得動手打她一下,唐珈葉沒有吃過這樣的苦頭,幾個巴掌下來眼冒金星,雙腮火辣辣的灼痛,嘴裡已經嚐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強忍著眼淚不掉下來,卻沒忍住,只是哽咽,根本不能反抗,身體好象不是自己的了,在他越來越緊地揪住衣領的時候,呼吸不暢,幾乎因為窒息缺氧暈過去。然而,她的不出聲在怒火沖天的溫賢寧看來更象是一種挑釁,之前被她羞恥過的惱恨霎時燒得他雙眼赤紅,放開她的衣領,猛然抬起右腿,一下踢中她的腹部,連帶的一股巨大的慣性導致她連人帶椅子向身後的牆壁上撞過去。只聽“砰”“啪”兩聲,和椅子捆在一起的唐珈葉象被人甩出去的布娃娃先是隨椅子一起撞上牆壁,然後摔在地上,半天沒爬起來。整個頭腦象是快要炸開,全身各個部位都在發出嚴重抗議,倒在地上的唐珈葉慘白的小臉無力地貼在地面上,勉強睜開一雙淚眼,看著眼前魔鬼一樣可怕的男人,他臉上那種陰森如惡魔一樣的殘忍,才會做出令她生不如死的虐待行為。這一次,她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眼瞎了,瞎了才會愛上這麼一個表裡不一的惡棍。是的,惡棍。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動手打人!又是嘴巴子又是踢人,她全身的五臟六腑被他這一踢彷彿全部移位,喉嚨裡一癢,不禁吐出一口鮮血,一顆牙從嘴裡掉出來。她長這麼大,從未吃過這樣的苦頭,從未有過。可是她沒想到,她越是狼狽不堪,滿身是灰塵,臉上又是淤血,咬牙不吱聲的樣子,在溫賢寧看來是多麼大的諷刺,她不說話在想什麼?想著怎麼挖苦他嗎?唐珈葉想爬起來,無奈椅子壓在身上,渾身除了癱軟瑟瑟發抖之外,一點力氣也使不上,只能忍著牙痛的難受,抬起紅腫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的話我一旦出去,一定要告你……我要告你……”“告我?”他冷冷地勾起冰寒的唇角,大步走過來,蹲下身一把扯起她的頭髮,殘酷冷漠地在她耳邊說,“告我什麼?嗯?你告我虐待你,還是告我派人強-暴了你?”“你……”唐珈葉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呆呆地望著頭頂上方那雙陰森的黑眸,那裡分明有濃濃的嘲笑及戲謔。她腦海裡象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