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浚到家時六點四十九分,小小松了口氣,客廳裡沒人。下午做事弄出一身汗,她回房間洗了澡,下樓仍是見客廳裡冷冷清清的,問保姆才知道,溫氏夫妻去參加一個老朋友的生日會,溫二小姐今天回了婆家,溫修潔倒是在家,仗著家裡大人不在家,一放學回家就吩咐了,不吃晚飯,不要有人去打擾他。唐珈葉沒問溫賢寧,畢竟她是他的妻子,總不能丈夫的行蹤你問外人吧,這事傳到溫父溫母的耳朵裡又要有議論。其實問了她也知道無非是拿工作做藉口,晚上睡公司,事實上他又去了夏嫣然那裡。和這樣也好,清靜,唐珈葉吃完晚飯便上樓,抱了書本去溫賢寧書房看,在臥室不方便,她有筆記要整理,沒有桌子不行。不過她沒用他的書桌,只是在紅木茶几上做自己的事。良久後,她合上書本,蓋上筆蓋。抬頭見書架上密密麻麻的書,興起之下走過去,發現地理書籍偏多,其次是財經方面的,計算機方面的書挺少的,只有零星幾本。她隨手抽來一本地理方面的,翻了兩頁發現中間有什麼地方鼓鼓的,翻過去後幾張照片跳入眼簾,一張上有兩張面孔,一張只有一個。兩張面孔的是夏嫣然和溫賢寧,一張面孔的是夏嫣然,看得出來都是年少的時候,當時臉上的稚氣還沒有完全褪掉,笑得很開心,兩張面孔緊挨在一起,取的是近景半身,用時下的流行話說,是自拍。唐珈葉認得這張合影的,是她和溫賢寧結婚擺酒席那天發到她手上的照片,當時她看了兩眼,若無其事地刪除。今天也同樣如此,她若無其事地把兩張照片放回去,又若無其事地合上書,再若無其事地拿了自己的東西從書房裡若無其事地退出來。一切都是若無其事,若是放在以前,或許她會難受,現在不會了,自從他殘忍得對她施暴的那天起,對他的愛已經死了,她的心被他撕成碎片,被風吹得無影無蹤,曾經有心跳的地方現在空蕩蕩的,什麼也不存在。雪萊拳擊俱樂部——偌大的場地中央垂直掛著一排排碩大的沙包,男子面對其中一隻沙包,光著的上身露一身結實健碩的肌肉,下身穿寬鬆的練功服,雙手戴黑色拳擊手套,盯著沙包的眼神充滿森寒的殺氣,先是一記左勾拳,再右勾拳,連續重擊目標,腳下左右來回輪踢,只聽空氣中一陣拳擊沙包的響聲。一直靠在旁邊沙包上的曹堅嘖嘖搖頭,“深更半夜,你沒事可做,泡在這裡陪沙包玩?溫老大,你沒病吧。”打了有將近三個小時,溫賢寧體力消耗太大,沒興趣和曹堅對打,閃身躲過,取來礦泉水,擰開蓋子仰脖大口大口地喝。“哎,說真的,你什麼時候請我喝喜酒?女人的青春短暫,你那寶貝女人前幾天去隔壁美容院經過這裡,可又跟我打聽你身邊有沒有女人。還有我說盟盟都那麼大了,你真打算這麼幹耗著?”溫賢寧掃了曹堅一眼,“老頭子的態度你也看到了,他不同意我也沒辦法。”“我不相信。”曹堅搖頭,“你小子今非昔比,可不是當年剛畢業的毛頭小子,只要你溫賢寧想做的事,老頭子攔不住你。說,你是不是又看上外面哪個年輕漂亮的嫩妞?”一瓶礦泉水見底,溫賢寧隨手扔進垃圾桶,“那幾個你見過。”“牛,你最近沒換?”曹堅納悶了,這小子新鮮感很短的,又有怪癖,包養的大多是十九歲的女大學生,只要對方一過二十歲馬上打發走人。溫賢寧又開啟另一瓶礦泉水,似笑非笑地勾勾唇,“最近沒時間,怎麼,你對那中間的哪個感興趣?”“我哪個都不感興趣,我沒你這變態的癖好!”曹堅重重捶了溫賢寧肩膀一記,“我老婆懷孕了,不就十個月嗎?做男人的該忍就得忍。不像你,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和夏嫣然之間有問題,你以前可不是這麼三心二意的,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莫非你嫌她人老珠黃?”“人老珠黃的那是你老婆!”溫賢寧本來還想告訴曹堅自己幾個月前結婚的事,這會兒倒是覺得想念嫣然,隨手把礦泉水瓶往曹堅手裡一扔,“我走了,成都那邊的俱樂部後天新開張,你做為老闆去剪個彩!”“怎麼又是我去?喂,臭小子,你才是老闆……”曹堅哇哇直叫。溫賢寧已經走到門口,擺了擺手,頭也沒回地大步離開。換上衣服來到停車場,溫賢寧掏出車鑰匙,聽車子“啾啾”叫了兩聲,拉開車門,坐進車內。和曹堅的玩笑話已經拋在車外,整個空間變得一片寂靜,只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一下輕,一下重。沒有急於去啟動車子,他靠在座椅裡兀自神遊,不知道什麼原因,本來他可以一下班直奔與嫣然的愛巢,可是車子開著開著便下意識不想回去,最後繞了一大圈來到拳擊俱樂部,在這裡一泡就是一個晚上。實際上,溫賢寧整晚都在心神不寧,好象心裡的某塊地方莫名地陷下去,又好象塌方似的整個人往下墜。溫氏一切運轉正常,新涉及的酒店領域一帆風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