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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宏沒有說話,躺在床上,很快就鼾聲如雷。飛絮顫抖著雙手拿起被他撕扯破的衣物,全數遮蓋在自己裸露的身體上,蜷縮在牆角默默的流淚。做夢。我一定是在做夢!天宏對我那麼好,怎麼可能打我?況且今天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神啊,請讓我快點醒來吧!飛絮默默的想著,不住低聲抽泣。過了很久,她終於進入了夢鄉,眼角還掛著一絲淚痕。新婦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而沈天宏早已經不見了蹤影。飛絮一聲驚呼,慌忙起身梳妝。按照規矩,新婦是要在今日為公婆沏茶請安的,而她卻睡過頭了,這可怎麼是好?“小姐,你起來了啊。昨晚睡的可好?”一個嬌俏的丫頭聽到房內的動靜,端著銅盆走進房中,笑眯眯的問道。她年方二八,身穿一身蔥綠色的綢衣,頭戴碧玉簪,一看就與一般的奴婢不同。她是飛絮的貼身丫鬟,也是她唯一的玩伴。“不好。”飛絮在銅盆內洗了臉,坐到了梳妝檯前。新婚之夜的龍鳳燭已經熄滅了,而她的鳳冠與嫁衣也完成了它們的歷史使命。丫鬟們在新房內進進出出收拾殘局,臉上有些狐疑的神色。飛絮知道她們在想什麼,心中一酸,衝她們揮揮手:“雪芽留下,其他人都先出去吧。等我梳妝好了就去向公婆請安。”“是,夫人。”丫鬟們齊聲說道,帶走了留在床上的、潔淨如初的白布。雪芽見到白布心中一怔,又見小姐雙眼紅腫,臉上隱約有淚痕,擔憂的問道:“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姑爺他。。。。。。”“雪芽,他是變態啊!他昨天。。。。。。他昨天打我!他還說討厭我!我該怎麼辦?”飛絮終於哭出了聲。昨晚的經歷是一場噩夢,而她已經對沈天宏心生恐懼,連見都不敢見到。這就是我的丈夫嗎?這就是與我海誓山盟的男子嗎?為什麼會這樣!“姑爺他。。。。。。打你?怎麼可能!你可是尊貴的郡主,是王爺的女兒啊!況且姑爺不是對你很好嗎?”“我也不知道!他說什麼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還。。。。。。”飛絮到底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女,不經人事,許多話也說不出口。而雪芽在丫鬟堆中長大,聽聞較千金小姐而言廣泛的多,年紀也較飛絮長些,略一思索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可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嚇到小姐,只得含糊的說道:“也許姑爺他是太累了。。。。。。小姐,你別哭啊!一會兒還要拜見公婆,可不能丟了禮數!”“對。我不哭。”飛絮口中說著,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噗噗往下掉。她的大眼睛中滿是哀傷與驚恐,看的雪芽心疼不已。可她只能幫小姐梳妝打扮,拿粉撲子遮蓋飛絮臉上的淚痕。“小姐,今天梳什麼頭好呢?”“就梳個宮髻吧。”“好。”雪芽的手靈活的上下舞動,很快就幫飛絮打扮好。飛絮望著銅鏡,只見自己已經是婦人的打扮,而昨夜的倦態已經被脂粉抹蓋,心中也是一寬。她走到衣櫥,原想穿淡粉色的荷花裙,卻怕公婆不喜,還是換上了豔麗富貴的大紅衣衫。“小姐,你真美呢。”雪芽讚歎道。飛絮卻想起了昨晚沈天宏的暴行,心中一疼。她沒有回答,急匆匆的往大廳走去。敬茶大廳中,沈丞相、丞相夫人、沈天宏的大哥、大嫂,以及沈天宏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飛絮急匆匆的走著,卻險些被衣裙絆了一跤,惹得眾人側目不已。“飛絮,你怎麼來的那麼晚?”沈夫人不滿的開口問道。她是一個年近五旬的貴婦,打扮的極為尊貴,但眉眼間有些不耐煩與暴虐。沈丞相見妻子語氣不好,忙笑呵呵的打圓場:“想必是做女兒慣了,不習慣早起吧。沒事沒事,來了就好。”他朝飛絮微微點頭,示意她敬茶給大家。飛絮從雪芽手中接過茶水,一一敬了,而眾人都給她一個壓歲紅包。在她給沈天宏敬茶的時候,天宏面無表情的接了,臉上沒有一絲溫度。沈天宏的大哥沈天傲是一個樂觀豁達的男子,可他的妻子香薇卻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角色。香薇出身名門,容貌秀麗,但與飛絮比樣樣都差了一大截,心中極為憤憤不平。她早就聽說了飛絮新婚之夜沒有落紅之事,高興之餘忍不住嘲笑道:“弟妹真是辛苦了,起的晚也實屬常識。小夫妻嘛,自然是比常人恩愛些的。”飛絮臉色一白,其他人也都變了顏色。沈天宏不能人道之事是家族內部的秘密,對外瞞的極嚴,所以連香薇都不知道。天傲見弟弟失神,忙喝道:“你胡說些什麼村話!弟妹是新婦,又害羞,怎麼容得你這樣玩笑?”香薇見丈夫袒護弟妹,心中一怒,但面上還是帶著得體的笑容。沈丞相與飛絮說了一會子話就放她離去了,然後把天宏叫到了書房。“爹,你又有什麼事?”天宏不耐煩的問道。“你瞧瞧你對爹的態度!我倒要問你,你昨晚是怎麼過的?”天宏無所謂的聳聳肩:“還能怎麼過?您老又不是不知道。”“你。。。。。。你對飛絮動手了?”“是啊!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