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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飄與蕭然身著便裝,坐上了樸素的馬車,來到了離王府不遠的小鎮上,然後在小鎮溼漉漉的青石路上緩緩走著。賀蘭飄擔心蕭然看不清東西摔倒,急急的挽著他的手,而蕭然也並未反對。二人的手隔著衣衫交錯在一起,溫熱婉轉,蕭然身上的男子氣息也讓賀蘭飄的臉變得通紅。可是,她還是固執的拉住蕭然的手,勇敢的走在他的身前。令她驚奇的是,這小鎮上的人都含笑向著蕭然打招呼,還時不時推薦新鮮的蔬菜給蕭然。蕭然怡然自得的對他們點頭致意,對賀蘭飄輕聲說:“這些人都是我的子民,我雖出府甚少,但安城的百姓熱情好客,總會送些自家的東西與我,也讓我很是惶恐。”“只是一些不值錢的蔬菜瓜果罷了,王爺不要惶恐。”賀蘭飄也輕聲說:“王爺不要這些也就罷了,若有人非要送王爺金銀財寶,王爺還是不要推辭的好。”“你喜歡這些?”“當然喜歡啦。”賀蘭飄笑嘻嘻的說:“王爺可能不知道,我也開店做生意,對這些黃白之物很是偏愛。”“喜歡的話,王府中的你儘管拿去就好。無間斷更新”“可我更喜歡自己親手去賺,呵呵……”賀蘭飄一邊與蕭然話著家常,一邊開始挑選新鮮的瓜果,很快就選了一筐。她選完瓜果,在首飾攤前流連,對安城的古樸的飾品真是愛不釋手。蕭然好脾氣的任由她糾結挑選,而攤主已經樂呵呵的說:“姑娘看上哪個小的就送與姑娘,姑娘就是想要所有的首飾小的也送的起。”“那我怎麼好意思!”“安城貧窮,是王爺帶來了京都的書籍、菜種、銀兩才會讓百姓們安居樂業,也免受戰爭之苦。小人送姑娘一些首飾不值什麼,只希望姑娘與王爺早日成親,生個小世子繼承王位。”“你你……你胡說什麼!我和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姑娘羞澀,是小的失言了,呵呵。”那攤主口中說著抱歉的話,但臉上還是一臉笑意,甚至飛快的從賀蘭飄的肚子上掃過,看的賀蘭飄是怒火中燒。可是,她到底還是按住自己的脾氣,對蕭然悶悶的說:“好累啊,回去吧。”“這根簪子應該適合你。”蕭然不知何時把一把簪子都放入手中,細細摸索,最終把一根象牙製成的雕刻著蓮花圖案的簪子小心*****賀蘭飄的髮髻。賀蘭飄望了一眼銅鏡,只見髮間的簪子華美而不張揚,心中也很是喜歡。她拿著鏡子細細看著這髮簪,對蕭然笑道:“想不到王爺居然對女兒家的飾物也有所研究,倒真是個全才。”“你是在挖苦我嗎?”“小人不敢。”賀蘭飄笑道:“我是在讚美你啊,尊貴的王爺。”“呵呵……”蕭然也笑了起來。方才的尷尬、侷促不安在瞬間消失,賀蘭飄與蕭然都豁然的笑著,彷彿孩童一樣。賀蘭飄拉著蕭然的手,扶著他前行,而一旁的小販們就用羨慕的目光望著這對璧人,時不時竊竊私語。賀蘭飄雖然假裝聽不到他們說那些“天生一對”、“男才女貌”這樣的話語,但臉還是不自覺的紅了。她不知道蕭然現在對她的心意是如何,無法貿然開口說些什麼,但她卻恍惚間覺得這樣平淡的生活正是她想要的。我裝作不懂,可難道他真的不知道送人髮簪的意義嗎,蕭然……長髮綰君心……我的長髮又究竟會被誰綰起?待回到王府後,蕭然神情自若的回房休息,而賀蘭飄回到房中,呆呆的望著桌上的潔白髮簪,心到底亂了起來。這根髮簪剔透冰涼,握在手上冰冷寒冷,但賀蘭飄的臉卻紅通通的好似不遠處的霞光。她不知道自己與蕭然在王府只是相處了短短一月,為何會對他的無心舉動、無心之語在心中引起如此大的波瀾,甚至就好像初戀的少女一樣猜測他的想法,忐忑不安。我這是怎麼了?都那麼大年紀的人了,原以為我的血早就冰冷,居然還是會臉紅,會心跳……唉……一直到深夜,賀蘭飄才昏昏的睡去,手中卻還是攥著那根髮簪。她這一覺睡的香甜,雙目緊閉,均勻的呼吸,連身邊來人了也不知道。那人在賀蘭飄身邊站了很久,伸手為賀蘭飄把被子蓋好,把她的手臂放入被中,靜靜的站著,好像有話要說,又好像矛盾不已。他寬厚的手掌緩緩撫摸著賀蘭飄光潔的面頰,一聲輕嘆聲也消散在這漆黑的夜空,不留一點痕跡。此後的幾天,賀蘭飄白天與蕭然一同訓練小灰,傍晚時分就與他一同出去散心,日子倒也過得平淡自在。也許是蕭然打過招呼的關係,那些小販不再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但含笑的眼眸還是很好的吐露了他們的心聲。賀蘭飄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對這些刺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卻沒想到連王府中的下人們也把他們往一堆裡湊。他們製造一切時機讓賀蘭飄與蕭然單獨相處,若是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超過一個時辰,他們就奔走相告,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亢奮。是時候離開了。若是再留下,這些人就要為我準備嫁衣了吧。蕭然,再見了……再不離去的話,也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