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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也許我是有些遲鈍吧。若是這樣讓你難過了,對不起。”“你不知道……是啊,我從未對你說過,呵呵……我只知道責怪你不看我,卻忘記了你……一直是個遲鈍的傢伙……是我不好,呵呵。”“輕羽,放手吧。回到大周,我會照顧你。”“是嗎?這真是我聽到的最美的話了。”輕羽微微的笑著,嘴角有黑血流出:“啊呀,我的毒發了,應該快死了。這次可不再是假死,呵呵呵……”“輕羽!”蕭然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抱住了搖搖欲墜的輕羽。輕羽在他懷中大口的喘息著,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呼吸也越來越困難。她勉強對蕭然笑著,然後神情複雜的望著賀蘭飄:“飄兒……我對不起你,你也對不起我,我們就算是扯平了。”“嗯。”“可是,我是不會告訴我的殺父仇人解毒的方法的!父親,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吧……呵呵……”輕羽帶著微笑閉上了眼睛。蕭然抱著輕羽溫熱的身體,輕輕擦拭她嘴角的血跡,沒有說話。賀蘭飄心中不忍,扭過頭去,想起蕭墨為數不久的生命,心再一次痛了起來。慕容把劍收回,很悵然的說:“唉,怎麼辦才好呢……這丫頭走的時候那麼開心,可我要讓她失望了。”“什麼?”“我一時手癢,不小心把你家相公治好了……唉,我真不該那麼快把他治好,這樣大齊也少一個對手!”花慕容故意皺著眉說。“你說……蕭墨他好了?”賀蘭飄激動的抓住了慕容的手:“你說的是真的嗎?”“當然。”“輕羽的毒你是怎麼治好的?那蕭墨他……”“你放心,你們無論做什麼他都不會再有痛楚,他也會長命百歲的。”花慕容微笑著說道。“真是……太好了。”賀蘭飄喜極而泣。她衝上前,一把抱住了花慕容,緊緊的抱著她。花慕容雖然料想到賀蘭飄的反應,卻沒想到她會這樣熱情的就抱住自己,臉也微微泛紅。她有些尷尬的從賀蘭飄懷中掙脫,對蕭然說:“安王爺,先把這姑娘葬了吧。無論她生前做過什麼,死者已逝……一切都算了吧。”“嗯。”蕭然靜靜的答應,然後把輕羽抱出了房門。賀蘭飄、滄月、花慕容同蕭然眼看著輕羽被放入一個金絲楠木製成的棺木中,眼看著一個如花少女的面容消失在黃土之中,心中也都黯然了起來。其實,她是一直知道的。她可能沒有蕭墨、花慕容那樣的聰慧,但她的嗅覺比常人要靈些。她沒有從容貌上認出瑤琴,但瑤琴身上淡淡的草藥的香氣讓她記起了那個無法磨滅的身影。她終於知道蕭墨為什麼要把瑤琴留在身邊,也決定不再逃避,勇敢的面對讓自己陷入黑暗的所在。賀蘭輕羽,賀蘭輕羽……你究竟想要得到什麼?雖然她故意把瑤琴留在身邊,把危險固定在自己身上,但她還是沒有想到輕羽居然會在暗中與翼王勾結,還間接影響了整個局勢。看守冷飛絕的將軍的死她沒有想到,但當她看到那麼充足的人證、物證,再看到鶴鳴若有所思的眼眸時,瞬間明白了一切。好,既然你想陷害我,那麼就讓你如願以償好了!只有這樣,你才會露出馬腳吧……可是,她到底沒有想到輕羽會死。在蕭然懷中,輕羽的微笑是那麼的美麗,好像從未沾惹塵埃一般。她望著她,不由得想起賀蘭家若是沒敗,輕羽恐怕也是一個單純而驕縱的大小姐,美麗而沒有任何心計。可是,到底只是“如果”罷了。而這個世界最不屑的就是“如果”。輕羽的死讓她難過,但她並不後悔。雖然她某種程度上對不住輕羽,但歸根到底,她們只是守護對自己重要的人,而對他人殘忍罷了。若有人膽敢傷害蕭墨、鶴鳴、慕容、錯兒、蕭然、滄月……就是海角天涯,她也一定找那人報仇。“輕羽,一路走好。我知道我們永遠不可能是朋友,我知道你恨我,但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一直把你當作姐姐的……若有來世,不要與我,不要與王室有任何牽連了。一定要幸福啊。”天空已經放晴了。賀蘭飄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中的明日,只覺得這些天的黑暗與孤苦在瞬間消失無蹤,而她也驚喜的發現荒蕪的草地上居然冒出了翠綠的新芽,間或長著一些白色的野花。她蹲下身子,小心的採著初放的花朵,然後放在輕羽的墓前。眼淚,順著她的面頰肆意流淌,而花慕容輕拍她肩膀,柔聲說:“賀蘭,不要胡思亂想了。這些事都與你無關。”“是嗎……呵呵……慕容,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給蕭墨治病?難道你藏身大周?”“是。”花慕容笑道。“什麼?”賀蘭飄睜大了眼睛:“可你既然沒死,為什麼不回齊國主持大局?你知道我與鶴鳴有多辛苦嗎?”“可你做的很好,不是嗎?”花慕容讚許的望著賀蘭飄,然後笑道:“賀蘭,我真沒想到你居然能獨自一人撐起王宮,還打消了藩王們煩亂的心思。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和他們說,齊國的王屬於強者。誰能保衛齊國不受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