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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冰冷刺骨的寒冷讓她的身體不住的顫抖,流出的眼淚也帶著絕望的冰涼。末了,她無力的跪倒在地,低下頭,喃喃自語:“我沒錯,我沒錯……他不是我爹,他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他對於我而言只是陌生世界的陌生人罷了。他算計我,他對我下毒,就算我不幫蕭墨,蕭墨也會成功剷除他。既然結局都已經定了,經過是怎樣就沒那麼重要了吧……我只是想活下去罷了,我沒做錯……”既然沒做錯,為什麼還要那樣的絕望,那樣的悲傷?被斬殺的賀蘭家的戰士的頭顱在我眼前晃動,血淋淋的。他們似乎在指責我的背叛,嘲笑我的軟弱。而我,真的害怕……鳳鳴宮中,賀蘭飄沒有點燈燭,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上,望著窗外的天空慢慢變暗,最終成為最濃重的墨色。今夜,沒有星辰,只有一顆散發著蒼白光芒、憐憫的望著世人的月亮。月光下,賀蘭飄的臉就像白瓷一樣蒼白的可怕,嘴唇也沒有一點血色。她不知道坐了多久,身體虛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可是,她知道自己沒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必須堅強。“紫薇……比起我而言,一開始就昏迷不醒的你是多麼幸運。畢竟,你可以不用選擇,不用背叛。我真羨慕你……”賀蘭飄說著,拿軟布細細的擦去紫薇臉上的血水,艱難的把她扛到了床上。她大口的喘著氣,一夜無眠。而她,不知道等待她的,還會是什麼……紫薇昏迷了整整一晚,在凌晨悠悠醒來。她一睜開眼,就望見了守候在床邊、徹夜未眠的賀蘭飄,不由得紅了眼睛。她握著賀蘭飄冰冷的小手,艱難起身:“娘娘,您沒事吧?”“我沒事。”賀蘭飄微笑:“父親已經被皇上押入大牢,賀蘭家垮了。皇上還算仁慈,沒有把賀蘭家的人趕盡殺絕,只是把男子流放,女子充為官妓罷了。”“什麼?皇上他居然……”紫薇的手一緊。“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如果不是父親曾經為大周立下赫赫戰功,在百姓心中還有些地位的話,皇上也許會趕盡殺絕吧……但願我養尊處優的哥哥姐姐們能真的放下自己的身段,安心做一個平民百姓。若他們仍有少爺小姐脾氣,若他們有一絲怨恨、不臣之心,一定會招來殺身之禍。但這一切,都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呵呵。”“娘娘,不要再說了。奴婢知道您難過。”“難過嗎?我沒有。這一切,我早就知曉了。我知道我會背叛賀蘭家,知道我會滿手血腥。父親和我說,決定的事情就不要後悔。這個決定是我做的,我不會後悔。”賀蘭飄在微笑,笑容淡然,臉上卻突然一冰。紫薇怯怯的伸出手,擦拭她臉上的不明液體,喃喃的說:“既然不後悔,可您為什麼在哭……”“你看錯了,紫薇。”賀蘭飄繼續微笑:“我沒哭。無論是為那些和我沒有感情的人哭泣,還是為我自己哭泣,都沒有這個必要。我沒哭。”一連幾天,蕭墨都再沒踏足鳳鳴宮,鳳鳴宮中也沒有一個客人。賀蘭飄從宮女口中隱約得知賀蘭瑞被關入天牢,而賀蘭家的子孫們都按照皇上的旨意處置了。與賀蘭瑞有密切來往的三十八名主要官員皆被查出,與賀蘭瑞一同行刑。他們的家人並未受到牽連,只是由國庫撥銀子送他們回鄉安度餘生罷了。這樣,滿朝文武既會對年輕的皇帝的魄力有所畏懼,又不得不讚頌皇帝不牽連無辜的仁慈的心。蕭墨把六部官員都換上了自己的心腹,把當初與賀蘭瑞有暗中來往的官員都尋個錯處罷了官,把朝廷的血液換了個遍。而他,終於是真正的、一言九鼎的九五之尊,再不會有任何人膽敢小窺。雖然皇上對自己那個不招人喜歡的皇后竟是不聞不問,但所有人都知道,廢后只是早晚之事罷了。 折斷雙翼 蕭墨躺在軟榻上,聞著若雨宮特有的清甜怡人的“鵝梨帳中香”的氣味,望著紅衣勝血翩翩起舞的淑妃,品著手中的美酒,神情怡然自得。 |每當鮮血向他濺來的時候,他都會巧妙的躲避,沒有染上絲毫塵埃。比起無論何時都潔白淡然,乾淨清澈的蕭然而言,蕭墨就像來自地獄的修羅。他瀟灑的甩著手上的血珠,對自己的皇叔微笑:“阿然,你看還要殺多少才盡興?”“勝負已分,請皇上回宮敬候佳音。”“難得可以放肆一回,自然要盡興。”蕭墨笑容純真,就像個孩子:“難道阿然不肯?”“不,不是……”蕭然甚少見到這樣的蕭墨。少年老成的他,總是很好的隱藏自己,沒有喜怒哀樂,有的只是作為皇帝的冷靜與隱忍。見到笑容清澈,眼睛閃亮的蕭墨,蕭然的心一軟。他把劍收回劍鞘,對蕭墨說:“墨,該回宮了。賀蘭瑞應該已經有所察覺,皇后會有危險。”“你擔心她?”蕭墨還在微笑,但方才的孩子氣消失不見,笑容清冷。 。蕭然只覺得心中一驚,下意識的說:“不……只是,覺得她有些可憐罷了。”“想去的話,就去吧。朕知道皇叔一向心善。”蕭墨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