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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的心,為什麼會痛呢?就像兒時看見母親要殺我時一樣……她死了,就不會有人為清冷寂寞的皇宮帶來生氣,也再也看不到她讓人愉悅的笑靨。她不會強忍著畏懼與我鬥嘴,不會時不時的企圖捉弄我一下,甚至不會揹著我與其他男子親近,呵……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習慣了有她在身邊的日子?雖然明知道這份莫名的依賴帶來的會是鉗制與弱點,但我還是情不自禁的被她所吸引。她就像是一縷光,照亮了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的我,讓我情不自禁的去追尋那縷溫暖,想把它掌握。不,不要讓我看到光明……已經習慣了黑暗的我,若是讓我感覺到光明的存在,會不由自主的追尋,不由自主的沉淪,不由自主的想得到啊……一開始是疼痛,然後是昏厥,再到後來是肌膚一寸一寸腐爛,在劇痛之中死去。她這樣愛美,這樣怕痛,一定不想這樣。既然如此,不如讓我親手結束這一切吧……蕭墨想著,手不自覺的環上了賀蘭飄的脖子,只要稍一用力,賀蘭飄細嫩的脖子就能被他扭斷,而她也會得到解脫。可不知為什麼,他的手微微顫抖,竟是用不上絲毫的氣力。他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因為他知道自己終於,沉淪……“唉。”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從蕭墨的唇間響起,一個說不清是冰冷還是溫柔的吻落在了賀蘭飄蒼白的唇上。蕭墨那麼平靜的吻著她,漆黑的雙目似乎要把她的容貌牢牢記住。他只覺得,一種失去的恐懼與茫然又把他打入了深不見底的寂寞,無人救贖。他只知道,他失去了一個最寶貴的玩具,一開始很平靜,但後來,越來越痛……也許,這就叫作難過,叫作心痛吧……幸好你再也不會醒來,賀蘭飄。不然的話,我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會這樣影響我,動搖我的人。你活著的時候不屬於我,但你死亡之時是我陪伴著你。無論怎麼逃,你都是屬於我的呢,賀蘭飄。我會看著你在我懷中失去生氣,看著你在我懷中停止心跳,而這一切都只屬於我一人。我,是你唯一的主人,唯一的……“公子?”李長擔憂的望著外表看不出一絲異樣的蕭墨,一種莫名的恐懼充斥了全身。他伺候蕭墨那麼多年,還是 那時候的蕭墨,雖然悲哀,卻還是直直的停著背脊,用淡然的微笑壓制住心中的痛楚。李長心中也知道這樣是最好的結局,但他卻怎麼也無法做出親手扼殺自己喜愛的生命的舉動來。無論是誰,在失去了自己珍愛的東西時都會難過,更別說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他自己親手粉碎的。看著一個生命就這樣消逝,一定很難過吧。可是,為什麼一切的負罪感與悲哀,都要這樣一個年幼的孩子來承擔?殿下,你還只是個孩子啊!也許是從那時起,蕭墨變得越發的莫測高深,發瘋一般的學習文韜武略,卻再不會有任何喜好。他知道,只要再也沒有珍惜與喜歡的心,就不會有失去時的痛苦了。李長默默的望著一個孩子就這樣強迫著自己無慾無求,最終慢慢習慣,對於一切都是這樣淡然。眾人都在稱讚王子的英睿沉穩,有誰知道他做出種種決定時內心所無法避免的波瀾與痛楚?他,早已習慣了承擔這一切的悲哀與痛楚……“蕭公子,你別太難過了,賀蘭不會有事的。我幫你包紮好嗎?”琉璃緊咬嘴唇,極力勸說自己忘記蕭墨親吻賀蘭飄時的場景。她知道,雖然蕭墨對著她微笑,溫柔的說著令每一個女孩都會臉紅心跳的話語,但他看她的時候,目光卻是冷的。他就像是冬日陽光下的寒冰,任憑誰都無法溶化。而他,卻會那樣緊緊的抱著她……“蕭公子,你沒事吧?我,我去找大夫!”琉璃強忍住那種心痛欲碎的痛楚,紅著眼睛轉身,跑出門去。可是,蕭墨只是靜靜看著他懷中的少女,沒有再看她一眼。他比誰都清楚,除了那個出門在外的賀蘭輕羽外,誰都不能救賀蘭飄,而她,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再見了,賀蘭飄……亦或,是永別……蕭墨是那樣溫柔的望著賀蘭飄,牢記她的面容,也似乎想在她死前補償她所有應得的溫柔。他握著賀蘭飄的手腕,感受著少女的脈搏慢慢停止。而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一聲異響。 |“飄兒?”一個女子不可置信的望著賀蘭飄:“你怎麼會……”……當賀蘭輕羽小心的喂賀蘭飄服下解藥的時候,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賀蘭輕羽輕輕擦拭額上的汗水,內疚的說:“都是我不好……若是早些知道飄兒中毒的話,我就是被打死也要拼了命出去!可爹爹把這藥瓶給我的時候就說如果飄兒來找我就交給她,我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都是我的錯。”與賀蘭飄不同,賀蘭輕羽是一個柔美到極致的女子。她面容白皙,鵝蛋臉,櫻桃口,膚如凝脂,就算是粗布衣衫也遮不住她美好的體態。眼見賀蘭飄終於無事,她長舒一口氣,淺淺一笑,一雙美目流光溢彩,竟是讓人看了怎麼也收不回神去。她溫柔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