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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處好關係?”他因她嘴裡親暱的絮兒名而笑。“那是,女人有女人相處的模式。”鍾未昔吐吐舌頭,拉起他的兩隻手輕輕擺著,小心翼翼地說,“曜哥哥,我今天下午和柔柔去了地下室。”之所以主動承認是因為她預感到向愷默因柔柔擅闖地下室的事而生氣惱火,所以她想在他面前主動承認犯的錯。黑司曜倒是笑了,指尖撫過她的額頭,“以後記得不要亂闖,這四周處處有機關,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是有危險。你們能暢通無阻的進去,完全是有默在上面為你們撤掉層層機關,不然的話你們踏進去 解讀去醫院去早了,六點半還不到,七點才上班。黑司曜明顯比鍾未昔還急,在她早上還睡得更香的時候把人搖醒,又是幫她穿衣服又穿鞋,外加親手喂早餐。起床早,鍾未昔的胃裡好象撐得滿滿的,昨晚吃的東西似乎沒消化完,不大願意吃。他就細心地哄著,勉強喝下半碗稀飯。鍾未昔困還有一個原因,昨晚被他翻來覆去折騰,倒下去就睡著了。這會兒看他,神采奕奕,根本看不出來夜裡有多晚睡,早上有多早起床,藍眸中既有溫情又有笑意。“怎麼了,這麼盯著我看?”黑司曜此刻坐在莊遲辦公室,拉過她親暱地揉揉她的頭髮,“還困不困?”她靠在他懷裡搖搖頭,深深吸了口氣,覺早醒了,實際上心裡她比他還要緊張,感覺象要走上刑場一樣,彷彿那檢查結果早已預料得到。兩個人靜靜擁著,他的臉貼著她顴骨,去看手錶,“老五那小子怎麼還不來?”他的樣子很輕鬆,語氣也是不緊不慢的,可是鍾未昔分明感到他手臂的僵直,這是緊張的表現。兩個同樣緊張的人猶如坐在一輛無人駕駛的失控馬車上,前面是懸崖還是廣闊的天地,一切只能聽天由命。結果不會是安然無恙,鍾未昔心裡非常清楚這點,那上面出現的必定是她身體長時間以來發出來的訊號,這讓她發覺今天只是一個宣判,不是告知。每每想到最有可能的結果,鍾未昔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是何等的悲觀與陰鬱,甚至是殘忍,法官在判刑前還允許被告有申辯的機會,她呢,連申辯的機會都被剝奪了。其實一直以來身體向她發出過訊號,給過她告知權,是她忽略,沒有好好去重視,嚴格說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螃蟹外形張牙舞爪,橫行霸道,沒嘗過螃蟹的人不肯輕易嘗試,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冒了天大的危險,最後發現了它的驚天美味,這是一個賭博。同樣,這也是一個賭博。鍾未昔以前不重視自己身體的時候沒有嚐到過甜的滋味,不知道愛情是什麼味道,現在嚐了,習慣了,也依賴了,就不想放棄這滋味。如今遲了嗎?她不知道,心頭上那讓自己坐臥難安的是尖刀還是一扇明媚的窗,答案馬上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