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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是不是預示著笛子沒和她說實話?不管怎麼樣,這兩個外人看著極配的人因為種種終於走到了一起,也算對得起為了笛子而犧牲的肖鷹。兩個人本來好些天不見,又是同齡人又是同學,自然有很多話題可以聊,不知不覺時鐘指向五點半。何尤笛看鐘未昔時不時抬頭看牆上的鐘,乾脆說,“得了,有句話叫女大不中留,何況你不是我閨女,心裡肯定時時裝著你男人,趕緊打個電話問問,看他是不是在樓下等著啦,明天你要有空咱倆繼續聊唄。”鍾未昔在何尤笛取笑的聲音中撥了電話,黑司曜的手機一開始沒人接聽,隨後是他的助理長翔接了電話,說他在接見一個客戶,問她有沒有事。她說沒事,等他完了再給她打個電話,過來接人。在等他電話之際鍾未昔有點心不在焉,自從檢查身體以來,她背後總彷彿懸了一把刀,這刀今天沒有落下,並不代表它消失,好象它總有一天會落下似的。唉,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鍾未昔甩甩頭。等到將近六點半,他的電話終於來了,嗓音聽上去有點疲憊,“昔昔,我到了,在樓下。”“好,我馬上下去。”聽到那性/感的聲音好象一天中最期待的時刻到來了,鍾未昔小鳥兒般飛奔下去,鑽進那輛已經拉開車門的勞斯萊斯。她剛坐進去,手機響了,打電話的人是昨天剛剛透過電話的鐘涵炎。“哥。”她的聲音引來了黑司曜的注意,抬手示意司機發動車子。“……”“哦,好,我們會搭最是的一班到,嗯……伴娘?呃……”鍾未昔被這個提議嚇了一跳,目光轉而徵求黑司曜。正文 石沉大海黑司曜沉默著,沒有給她任何意見。鍾未昔咬咬唇,“對不起,哥,潘拉姐的伴娘我恐怕當不了,我想潘拉姐閨蜜或是朋友中一定有比我更合適的。”看樣子電話裡鍾涵炎沒有再勸說什麼,很快她掛了電話。收線後的鐘未昔陷入沉思,黑司曜捏了捏她的手心,“想什麼?”她拉回神笑了一下,“我在想我哥怎麼突然說要讓我做伴娘。其實我做了這個伴娘,潘拉姐肯定會不太高興,那是他們的婚禮,我只想做個去給他們祝福的親人。”黑司曜明白她的意思,鍾涵炎愛過她,要一個愛過的女人去做自己婚禮的伴娘,聽上去覺得彆扭,在潘拉麵前也說不過去。“也許他只是從一個好的出發點去想,沒有深想那麼多。”他笑著寬慰她,不想讓別的男人佔據她太多的心思。然而,黑司曜比鍾未昔還要了解鍾涵炎,沒有經過深思熟慮,不會無緣無故冒然提出自己的意見,一旦提出來的,必定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但願吧,鍾未昔在心裡嘆氣,她對哥哥現在談不上有什麼想法。哥哥放棄她是對的,他們是堂兄妹,不會有結果,糾纏下去可能連兄妹都沒得做,不如放開視野去找屬於自己的幸福。潘拉姐人不錯,在哥哥生理上受傷之際仍不離不棄,這樣的女人真是少見,可見潘拉姐是真心愛哥哥的。他們能走進婚姻殿堂,她抱以最大的祝福。象往常一樣,他們轉搭直升機回去。鍾未昔感覺臉上有些難受,進洗手間洗臉,撐著洗手檯池的檯面看著鏡中的自己,情不自禁摸著自己的臉。為什麼鏡子中的人這麼蒼白惆悵?少女時期她分不清什麼是男女之愛,什麼是兄妹之愛,這些年的成長她分得很清楚。對於哥哥,那時候的她最多的是依賴,就象小樹苗依賴大樹那般,充滿了崇拜和神聖不可侵犯的敬畏。小樹苗長大了,曾經以為的大樹如今在眼中不再那麼高大,只是一顆普通大樹,甚至長得有點歪,但是那些曾經感覺還在,不會變,不管過多少年。歲月弄人,哥哥,姐姐,她,同時期一起長大的三個人,距離越來越遠,即使在電話裡似乎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好象中間隔了幾千幾萬條無法跨越的溝壑。用涼水洗了把臉,心跳瞬間幾乎停滯。鏡子裡反映出他站在門口,手裡拿著衣裳,看樣子是想過來替她添上,以免著涼。眸子很深,靜靜望著她,像是要灼穿她一般,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情緒,“魂不守舍的,在想誰?”鍾未昔分辨不出他話中有多少生氣的成份在裡面,但是絕不會少,呆在那裡,咬起唇說,“曜哥哥……”他已經走上前來猛地吻住她,很快離開,他的手從她的下巴劃過她的臉,她側了側頭,臉上沾著冰冷的水,有點留戀他手掌的溫暖。他眼中掠過滿意的痕跡,固執地盯著她,等著她回答。“我想起了小時候和哥哥姐姐的一些童年往事。”她輕輕地對他說,這時候她需要一個傾訴物件,“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綜合體,青少年的時候恨不得自己一夜長大,等快要長大的時候恨不得自己永遠不要長大。哥哥,姐姐,我,現在三個人三條心,有時候想想比陌生人還不如。”“所以覺得心裡難受和遺憾!?”他嘆息著,面龐上露出笑意,“傻丫頭,這是人成長必經的過程,人生存在很多變數,有分有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