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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說不記得,千萬不要說不記得。何尤笛看看樹樁,再看看鐘未昔,“我記得呀,昨晚這裡有顆大樹,可是我們早上起來的時候有人用起重機把它拖走了,說是夜裡颳風颳倒的,就是一顆梧桐樹,不經刮的。”毀滅證據嗎?呼吸沉重,冷冷的空氣透過薄外套鑽進身體裡,鍾未昔這下肯定自己不是做夢,陸堯真的做了毀滅證據的舉動。回到學校一連幾日恢復不了,整個人埋在被子裡,一閉上眼一會是小女孩活潑可愛的聲音,一會又是小女孩血肉模糊倒在血泊裡的畫面,睡不著,翻來翻去閉不能閉眼睛。====還有一更哦,吃完飯寫好上傳,麼麼……正文 螞蟻“自從白京左右手和小情/婦在車裡當街被狙擊死後,白京越來越暴躁。那批被我們截來的幾批貨,萬允統統算在白京頭上,加上我們的人在暗中不斷給他們雙方製造磨擦,他們恨不得除掉對方而後快。形勢對我們越來越有利,照他們頻頻的動作來看,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肯定會按捺不住,動手就在這幾天!”累肖鷹在辦公室裡恪盡職守進行彙報,說了一大通沒得到聲音,抬眼悄悄看向黑司曜。大哥最近成了工作狂,凡事都要親力親為,弄得他們一幫兄弟不知所措,以為自己做得不夠好,全跑來問他。他能怎麼說,只打發了兄弟們回各自的崗位上去,昨天他得到一個訊息,不知道大哥要不要聽。憋了憋沒憋住,肖鷹索性說了,“大哥,不瞞您,我妹妹昨天給我打電話,她說鍾小姐最近挺奇怪的,精神恍惚好象受了什麼刺激。”寒冰覆蓋的冷眸有一絲波動,肖鷹看在眼裡,繼續說道,“後來過了一陣子好了一些,話也多了,就是人瘦得跟片葉子似的。跑去旗山露營,人又像是受了刺激嚇得不輕,成天恍惚,一會說肉包裡有血,一會又說有什麼根本不存在的小女孩和她們一起露營,這幾天夜上不睡覺,天天能聽到上鋪嘆氣的聲音,問了也不說……”“夠了!”黑司曜皺眉,眯眼沉聲,“如果你再跟我說這些廢話,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悶肖鷹馬上閉嘴,撓撓頭,心裡嘆了口氣,繼續講之前的,“大哥,您看咱們要不要先做準備?安插在白京身邊的小弟悄悄送來訊息,白京給每個手下配了新型武器,並且放話說不解決萬允稱霸青州就自殺謝罪。那些槍可都是好貨,一批要不少錢,看來這一次白京是破釜沉舟,非把萬允這顆瘤給割掉不可!”鑑於剛剛大哥的威脅,這一次肖鷹把話說完等著回話,五分鐘過去了,大哥一點說話的跡象都沒有,他脖子和腰低得都酸了,口也渴得厲害,大哥仍是一聲不吭。肖鷹舔舔嘴,看茶几上有茶,拿起來就喝,喝完才發現自己幹了什麼,大哥可是有潔癖的,他喝了大哥的茶豈不是間接……接吻?頭皮發麻,趕緊看大哥的臉色。咦,大哥沒看他,也沒生氣,嘴唇動了動,“出去吧,我會考慮你的建議。”腦子裡突然八卦起來,大哥剛才閃神該不會是反常的大嫂起了作用吧?可是大哥已經答應了娶姓付的為妻,這一夫不能有二妻,除非大哥想拿大嫂當情人養在外面。可能嗎?大哥有潔癖,與白京萬允那些左一個情人右一個情婦比起來那可真是苦行僧。每回他們兄弟去唱歌,包個廂尋個樂呵什麼的,一群大老爺們跟餓了幾年似的,對女人又摟又抱又摸,就大哥冷著一張冰塊臉往那裡一坐,自個兒喝酒自個兒抽菸,把旁邊的女人晾一邊跟佈景似的。話說回來男人拼死拼活,玩玩女人當消遣也是個犒勞自己的好方法,大哥之所以這樣只有一個解釋——心裡有人。肖鷹走後,黑司曜一腳踢向茶几,鋼化茶几在移動中發出刺耳的響聲,轉眼挪出一米遠,足可以這一腿踢的力氣有多大。最近身邊的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約而同向他有意無意透露她的訊息,跟商量好了似的。肖鷹剛剛這個還不算什麼,向愷默那小子才瘋,天天隔個幾個小時向他通一次電話,不講別的,專講她,一會說你的小情人在上課,有個男生乘她走開的時候悄悄往她書裡夾了封東西,看上去像情書,一會又說你的小情人在食堂吃飯,好可憐,才吃一兩口就不吃了,胃口不好還是得了相思病就不得而知嘍,一會又說什麼你小情人和同學跑去旗山露營,晚上可嚇人了,又是血又是屍體,把她嚇得快精神失常了,看來陸堯是看從你這裡下不了手,改從你女人下手啦。不過呢,也不要緊,反正你們都分手了,你也要娶日本黑社會老大的小女兒,這點破事還是不要管啦……該死的!他真想把電話掛了,將成天拿他尋樂的向愷默那小子拽過來,把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給撕碎。她收到情書關他什麼事?她吃不下睡不著關他什麼事?她自尋死路,跑去接近陸堯又關他什麼事?他還有很多事要做,還有很多難題等著他去解決,她是死是活與他有關嗎?她渺小的跟螞蟻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