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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活下去了,假如活下來還是回不去,找不到純潔無暇的鐘未昔,她想到另外一個世界。===今天五更完畢啦,多撒月票哦,明天是萬更的最後一天啦,繼續,go!!正文 崩潰邊緣天邊滾來大朵烏雲,狂風捲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敞開的窗戶上砸,“哐當”作響。窗外的樹使勁低頭搖擺,樹葉嘩嘩響個不停。外面狂風大作,裡面一室的冷清與死寂,鍾未昔躺在那裡沒一絲生機,只能聽見自己斷續的喘氣聲。累哥哥把她推倒後,起身後退,遲鈍而機械,似乎恍惚地慢慢回身,也就在走到房門口的三四步遠的距離,腳步突快,充滿了倉皇和急切,關門的聲音砸得震天響地。“我問你是不是他?是不是他?”哥哥的聲音還在,哥哥一臉的怒氣、絕望、傷心,歷歷在目。哥哥對昔昔不再溫柔,不憐惜,她並不害怕,只覺得累,又疼,一口氣喘不上來,心臟裡的血液被放空了,停止跳動,蔓延著無限的悲涼與空寂,就這樣懸著,痛著,麻木著,快死了。他很殘忍,真的很殘忍。她,恨他!她睜著眼睛發呆,窗外的雨急匆匆來,又悄無聲息消失,彷彿從未來過。不知道多久,傳來走動和說話聲,飯菜的香味從門縫裡飄進來,忽遠忽近,恍如隔世。“未昔,吃飯啦!”鍾未染推開房門,往裡面叫了一聲,沒看一眼離開了。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裡想著說不吃了,嘴唇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過了一會又傳來鍾未染的聲音,“未昔,吃飯了,你在房裡幹什麼呢,大家都餓了。”悶頭在疼,手在抖,鍾未昔走到房門口想說你們吃吧,可是姐姐剛好又過來催,把她直接往外面拉,“快點兒,快點兒!”生生的被拖著走,眼前黑成一片,她站不住了,扶著能扶到的一切,搖搖晃晃來到餐桌上。“吃飯吧。”依稀間她感覺自己坐下了,周圍都是人影,不知道是誰的聲音,半天才分辨出是爸爸。熱氣騰騰的霧氣移到面前,仍是爸爸的聲音,“打小身子就弱,臉色還這麼差,把這碗薑茶喝了驅驅寒,吃完飯回去睡一覺,明天就能好。”輕輕呼口氣,困難極了,她木然地點頭,埋下臉把碗裡的東西倒進嘴裡,又機械地拿起筷子把米飯往嘴裡扒,米粒從嘴邊掉出來,嘴裡塞不下仍在塞。“中午好多菜沒吃完,你們不過來,光靠我們父女三人,吃上一週也吃不完。”“都一家人,沒關係。”“打算什麼時候辦?太倉促了……”“儀式不辦了,先註冊,下午我去姐姐墓前掃墓,告知她這件事……”他的聲音輕淡,卻如一把鞭子無情地甩在鍾未昔的身上。鍾柏龍喝一口酒,笑,又嘆了口氣,“鍾瑛知道就好,她當時走得太匆忙了,你在國外,沒來得及看她不怪你。”又看到鍾未昔吃得碗邊的桌子上掉一圈的米粒,不由呵斥,“好好吃飯,多大的人了,跟小孩一樣嗎?”“我看是未昔身體不舒服,筷子拿不住就用勺子好了。”陶為琳在旁邊建議。鍾未昔手裡的筷子被取去,很快換上勺子。鍾柏龍倒是沒忘兩個女兒中午的失禮,一臉嚴肅,“我中午給了你們叔叔嬸嬸的面子,沒要你們叫人。舅舅馬上要結婚了,你們現在先給我叫舅舅,以後在舅媽面前別失了禮數。”鍾未染滑頭,馬上脆生生叫了一聲,“舅舅。”又討喜地加上祝詞,“祝舅舅與、舅媽新婚大吉!永浴愛河!”“謝謝!”低低的嗓音中含了笑,眾人也都笑著直誇鍾未染懂事。輪到鍾未昔,全身不知為什麼發冷發寒,沒了感覺。“她生著病,以後再叫也不遲。”黑司曜臉上毫無表情,碰到她死氣沉沉的眸子,唇角緊繃起來。“哎呀!”奶奶突然叫了一聲,“我的湯……”“媽,您腿腳不好,別跑快了摔著,我去看看。”鍾柏龍暫時放下逼小女兒懂禮數,匆忙起身,去廚房看燉的湯去了。“涵炎呢?”奶奶這時候問嬸嬸。“中午那不是丟下同學的飯局嘛,晚上補上,和那同學喝酒去了。”吃不下了,筷子有如石頭般拿不住,鍾未昔虛弱地抬起眼,眼前的光閃閃滅滅,越來越暗。是不是自己不行了?這樣也好,她怕疼,怕割腕的疼痛,怕親手結束自己的性命,如果生命就在這裡停下來,以後不再見面。這一病整整三天,昏迷不醒,卻沒發燒,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渾渾噩噩。精神世界在崩潰邊緣,向前一步是地獄,醒了就睜著眼睛發呆,睡了就說糊話,全是零零碎碎的單音位元組,沒人能聽懂。那天的點點滴滴她在夢裡無數次做過,醒來枕邊溼成一片,淚水噙在眼睛裡,那晚他們一開始說的她沒聽明白, 又來露營學校開始上課,入秋後天氣漸冷,穿比別人多的衣服手仍是涼的,身體垮掉可以一點點補回來,碎掉的心再也補不回來。他沒再出現,連同他的名字一併消失。身體漸漸有了起色,卻比從前要瘦,何尤笛活潑好動,是個藏不住話的人,常打她的趣,“瞧你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