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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想去,下了一個結論,鍾未昔跟她媽一樣,是個狐狸精,專門勾搭男人,不要臉!坐了兩年牢還想出來興風作浪,有她陶為琳一天在,想都不要想。一刻鐘後,三個人在餐桌前吃早餐,鍾未昔最後一個到,她洗漱的時間非常慢,走過來腳步不帶響聲,跟個幽靈一樣飄過來一聲不吭就坐下,嚇得陶為琳心臟病差點沒犯。“要死了,想嚇死我啊?”鍾涵炎把油條塞到鍾未昔手裡,“媽,昔昔不是故意的。”“哼。”陶為琳眼看鐘未昔要喝粥,計上心來,把鍾未昔面前的粥碗拿起來,“粥涼掉了,我給你重新盛一碗。”等碗再放到面前,鍾未昔壓著腦袋不吭一聲,陶為琳倒熱情,直招呼,“快喝,這粥涼了就不好喝,吃油條,你哥哥特意跑下去給你買的。”在陶為琳殷切的注視下,鍾未昔灰白的嘴唇湊近粥面喝下一口,又一口,臉上的表情如枯井一般。鍾涵炎發覺不對勁的時候她已經喝掉大半了,而粥面上飄著一層血色。“昔昔,不能喝。”鍾涵炎趕緊奪下鍾未昔手裡的碗,用嘴一抿,過高的溫度燙得他舌尖一痛,大叫起來,“媽,你怎麼能這樣?”“我怎麼了?”陶為琳頗為無辜,“我好心把她的粥拿去熱了一遍,她不懂得吹涼一點喝,反倒成了我的不是。”鍾涵炎眼見鍾未昔嘴角流出血,一邊掏紙巾擦,一邊要帶她出門去看醫生,結果鍾未昔怎麼都不肯去,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管他怎麼拉怎麼拽,她的手指緊緊摳住桌角,不肯動上半分,嘴裡嗚嗚要說什麼,卻又跟個不會說話的嬰兒一樣說不出半句來。最後他無計可施,跑到外面買來消炎藥,讓她吞下。怒氣衝衝去找陶為琳,“媽,你怎麼能這樣?昔昔都這樣了,你為什麼要那樣對她,她是您的晚輩,您就不能同情同情她,在這裡我們是她唯一的親人。”“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媽說話呢?我是那小心眼的人嗎?我好心倒辦了壞事,粥那麼燙是個小孩都知道要吹涼一點喝,她都多大了,怎麼不知道?”“媽,你難道沒看出來昔昔從監獄裡出來和以前不一樣嗎?她反應比平常人要遲鈍,你那樣端燙的粥給她喝,那不是要她命嗎?”陶為琳氣壞了,“我……我要她命幹什麼?她命值幾個錢?涵炎,我可是你媽,是不是在你眼中我是壞人,她鍾未昔,一個販-毒的女-毒-販就是好人?”與陶為琳的爭吵沒有結果,鍾涵炎又氣沖沖從廚房裡出來,鍾未昔窩在小凳子上,抱住膝蜷成一團,眼睛木然地盯著電視。“昔昔,你想看電視?”鍾涵炎試著把聲音放柔,可仍壓不住愧疚的哽咽。反應慢的鐘未昔卻在這時候笨手笨腳彎腰把腳縮排託鞋裡,小心翼翼地點點頭。鍾涵炎眼眶溼潤,開啟電視,是個廣告,調著臺觀察她的神情,當調到動畫頻道,她的眼睛裡稍微出現一點神采,緊緊盯著螢幕。鍾涵炎把遙控放下來,一言不發出去,回來時袋子裡有十幾雙女式棉襪,取出一雙蹲在她面前,一點點把她的腳從拖鞋裡抽出來,一看到這雙腳,他一愣,腳面上一點肉都沒有,全是青紫色的皮,最為令他心疼的是腳上佈滿大大小小的凍瘡,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塊塊掉的腐肉。他的心情一下子沉浸在冰冷的湖底,恍然有一種尖銳的疼痛,幫那兩雙凍瘡的腳套上厚厚的襪子,然後一直坐在那裡陪著她看動畫片。國產動畫片真的不好看,看了半天都是些幼稚的情節,枯燥乏味,如同雞肋。鍾涵炎想起了近年有一部國產動畫片特別優秀,於是轉檯,搜了半天都沒搜到。就這樣一直看著幼稚的動畫片,到了晚上她睡下,鍾涵炎跑下樓,到附近的影像店租了一部片子,《喜羊羊與灰太狼》。抱在懷裡,他欣慰地想,昔昔一定會喜歡的。回到家,他把片子輕輕放在電視機上,摸出沒帶下樓的手機,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都是同一個人,他的上司。撥回去上司要他明天回去上班,他硬著頭皮又請了一天的假。鍾涵炎的上司是個五十開外的中年人,平常對他十分器重,有什麼內部訊息也是毫不吝嗇地透露給他,“涵炎啊,你最好還是早點來吧,近日公司有大變動,可能要換老闆啦。就是那個晉遠集團,你知道的吧?”===今天三更完畢,明天萬更哦,有月票沒,多撒哦。正文 晉遠集團晉遠集團,鍾涵炎又怎麼能不知道,當初他所在的公司不到一年的時間就說要易主,新老闆就是名不見經傳的晉遠。聽公司同事議論這晉遠的老闆姓黑之後,他趕在公司換主之前辭職,從g市遠離,到深圳發展,人生地不熟,又是兩年的時間打拼,好不容易爬上了如今這個高位,想不到同樣的命運又降臨到他的頭上。累這令他不得不懷疑究竟是偶然還是預謀。黑司曜一覺醒來,手機鈴聲響個不停,按著太陽穴去拿手機,話筒裡是助理長翔的orngcall,“黑總,該起床了,上午十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