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稱,雖然那天鍾柏龍出爾反爾,當眾宣佈他與鍾未昔母親的關係,讓他憤怒異常,可在他心裡,從來就不是什麼舅舅與外甥女的關係,從來不是。她就是那麼倔,那天磨磨蹭蹭就是沒叫今天卻輕易叫出口,她恨他嗎?恨什麼?恨這混亂的關係,恨兩人的身份,還是恨他奪了她的初/夜?假如是後者,他會高興,有恨才有愛,無恨也無愛,可如果是前者呢?“你以為你是什麼?想和我攀關係嗎?我說過,你以後歸我,這個意思明白嗎?這是男女間的歸屬,不是什麼該死的,可笑的親情。”他不肯承認,也不會承認什麼舅舅與外甥女的關係,粗暴地托起她的臉,看著她掉進黑洞裡的目光,像一潭憂傷的泉水,在他的注視下一點點枯竭。正文 生不如死“我不是,我不是你的東西,我是人。我是鍾未昔,舅舅。”她的眼睛那麼清,認真地看著他,一字一字地慢而清晰地說著,沒有惶恐,沒有驚慌,好象就是小輩與長輩說話的那種謙卑的口氣。為什麼,為什麼她每說一句後面都要加上這折磨人的稱呼,她就那麼喜歡折磨人嗎?累他做錯了嗎?黑司曜突然有種失控到想要笑的衝動,他笑這可笑的結局,笑這混亂的關係。不是混亂是什麼?他拿她當女人看,她卻口口聲聲喊他舅舅,把他推到一個高位,與鍾柏龍一樣的長輩的位置上去,仰頭恭敬著叫。這恭敬比箭還利,他該怪誰,怪鍾柏龍,怪姐姐鄭瑛,還是怪自己不該去惹她?他有什麼錯,放任心去愛,錯了嗎?這世間男男女女的愛情是可以受人控制的嗎?假如可以隨心所欲,他必定把自己的心看得牢牢的,在六年前相遇那天起就選擇不去注意,完全漠視。那晚他跑到旗山去尋人,把她從狼窩一樣的帳蓬裡抱出來,黑習堯陰晴不定提醒過他一句。後來他翻來覆去想,黑習堯的那句話雖然別有用心,可也沒錯,在混了幾十年黑道的黑宗朔面前,他只能算初出茅廬,胳膊擰不過大腿。因此,他選擇了和她決裂,將她忽略,在老四去的那晚,把兩個人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將她推渡到河的對岸,要她遠離是非,他只偶爾聽到她的訊息,確認她的安全,遠遠地看著就好。悶真的就好嗎?真的能做到完全忘記嗎?為什麼默的第一次提醒,他明明說不在乎,不想聽,可行動卻下意識去關注,去呵護?他的目的是為她好,可能受他控制嗎?黑習堯既然提醒他,不管他和她劃多少條界限,她在黑習堯面前已經暴露,他做再多也是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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