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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讓大哥靜一靜。”秦嘯輕聲說道,莊遲和齊立非先出去了,午徵和鄒逸頓了頓才跨過地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向門口走去。門外,鄒逸接了個電話,臉色突然難看,壓著聲往樓下走,腳步差點踉齧,語氣是全然的不敢相信,“什麼?你再說一遍。”莊遲他們正準備上前問,門內傳來黑司曜撕裂般的聲音,“老八,有什麼話進來說。”鄒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抬腳發覺動不了,好半天才移動,卻只站在門口不肯進去,輕飄飄地重複著話筒裡的聲音,“鍾未昔走了。”午徵差點沒跳起來,“走了?走哪兒去了?不是有保姆的嗎?那麼多個人沒看住一個?”秦嘯穩了穩聲音,看一眼門內黑司曜的身影,低聲問,“有沒有人去找?檢視監控錄影。”“咚!砰!”書房裡的黑司曜鬆了手,手裡的酒瓶掉到地上,與別的瓶子滾到一起,撞破後發出巨響。只見他好象不會走路跌跌撞撞,搖搖晃晃,又好象被什麼東西牽引著朝鄒逸撲過來,一把拎住衣領,暗啞著嗓子問,“她怎麼了?”鄒逸想張嘴,又找不到聲音,閉上,隨後掙開黑司曜的手,一句一字地說,“她沒進門,我前腳剛走,她後腳也走了,保姆說監控錄影裡是這樣顯示的。”“跑哪兒了?她跑哪兒了?”黑司曜滿頭大汗,嘴裡喃喃著,虛弱地後退靠在門框上,雙眼通紅通紅,喘著粗/氣又撲過來,歇斯底里地嘶吼,“她跑哪兒了?告訴我,她跑哪兒了?哪個方向,她往哪個方向跑?”鄒逸好不容易壓下去的同情瞬間被憤怒所取代,“你早幹嘛去了,把人往廣州一踢就沒你什麼事了,六哥說你是為她好,可我看不是,你有沒有看到我送她到那裡時她的樣子,抱著一隻破舊的空揹包蹲在大門口的牆根邊,那樣子可憐得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你現在問她去哪兒了,不覺得太過了嗎?”老八這人平常性子沒老七急,可一旦急起來就跟頭犟牛一樣,什麼話都敢說,大家一時也攔不住,怕惹大哥傷心,急忙把上前把人拽住,讓老八別說了。“是,我早幹嘛去了,我早幹嘛去了……”黑司曜牽動面部肌肉笑著把臉埋在雙掌裡,很久後發出低低的呢喃,帶著無限的痛苦、無力,“我說要送她走,她在我面前不吭一聲,我就應該知道她不會住到那兒去,我就應該想得到她會走,她會一聲不響地走掉……我該想到的,該想到的……你們說我能給她什麼?名份?聲譽?給不了,我只能給錢,除了錢我他媽的什麼都補償不了……”大哥好面子,從來不會和他人講自己感情上的心事,今天破天荒解剖自己,足可以看出來大哥有多心痛。齊立非想勸上幾句,被莊遲拉住了,輕輕搖頭,這世上最難熬最疼的不是皮肉之苦,是內傷,這內傷是由神經所控制,跟龍捲風似的席捲整個身體,受的神經創作有多重,身體就有多疼。大哥現在痛不欲生,不管什麼話都起不了作用。黑司曜猛然拔腿往樓下衝,他要去找她,現在、立刻、馬上。大哥跑下去,其餘的人不放心,也想跟下去,被齊立非制止,“大哥是去找人,我們去的人多反而不好,讓老六跟著,有什麼事隨時電話聯絡。”秦嘯點點頭,飛快地跑下去,很快下面響起引擎的聲音。黑司曜和秦嘯連夜坐飛機趕到廣州,三天後,秦嘯揹著臉色慘白的黑司曜下飛機,午徵去接機嚇了一跳,趕緊把人先送回附近自己的住所。秦嘯整個人看上去也是疲憊不堪,“我回去睡會,大哥先交給你。”“哎,這……這到底怎麼了?人找到沒有?”“沒怎麼。”秦嘯瞥一眼床上斜躺的身影,“人是找不到了,監控裡只有她越走越遠的背影,派人四下打聽只有一家超市的工作人員反應看到過那麼一個走路緩滯的女孩去買過東西,不過也就是一包一塊錢不到的乾脆面,其它的再也沒有了。”“不怕,不是還有熾闇情報網,和三哥手裡的徵信社嗎?這麼大的網路機構找一個鐘未昔還不是小菜一碟。”午徵說這話的時候氣短,其實他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這個世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再龐大精密的情報網或是美國聯邦調查局也不是絕對萬能的,要不然怎麼恐怖組織頭目的藏身之所到現在全世界的人都還沒找到呢。(想必這個恐怖組織的頭目大家知道是誰,有親可能要問啦,不是已經被美國幹掉了麼,nono,現在書中的年代還不是2011年,大約四年前2006年哦,因為下面還有一個幾年跨度。)黑司曜整整睡了好幾天,午徵連‘蝕魂’也去不了。晉遠集團那裡暫時有秦嘯頂著,莊遲他們手上也有一大堆事要處理,忙得跟陀螺一樣,不過天天都會抽空來看看。“得,你們忙,反正‘蝕魂’的人我訓練得差不多了,沒什麼大事。”午徵就這樣攬下照顧黑司曜的活,可連續幾天大哥只顧睡覺,偶爾起來也是醒那麼一會兒。“沒事,大哥這是心病,睡覺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