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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未昔並沒把鄒逸的話放在心上,鄒逸和那個人是一夥的,用山清水秀來形容一座籠子顯得出奇可笑,尤其是這裡根本沒山,也沒水,勉強算的話,山是假山,水來自於人工噴泉。看鐘未昔遲遲不下來,鄒逸直搓手,“進去吧,外面怪冷的,裡面暖和。”鄒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不敢看她的,不是因為她瘦的不好看,說不上為什麼,他總感覺今天這趟差事不太好辦,怎麼看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幫兇,幫著大哥把人丟到這遠離青州的地方。悶他不知道鍾未昔心裡怎麼想的,是埋怨,是心甘情願,更或是不甘心,之所以忍氣吞氣跑到這裡,是因為想等待著大哥和付施婕離婚,她好有上位的一天。正常的女人應該都會這樣想吧,換作是他,估計一出獄在大哥面前會大喊大叫,會質問,會指責,還有可能會發瘋。再好脾氣的人被最親密的愛人背叛也會變得聲嘶力竭。但是她什麼都不想做的樣子,坐飛機,走路,坐車無一不平靜得可怕,讓他這一路上分分鐘鍾都在心裡發毛,擔心她隨時會爆發出來。鄒逸承認自己心虛了,大哥要他殺人放火他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可他最怕和女人打交道,手下的兄弟有幾個愛拈花惹草,惹下一大堆風流帳,鬧得再厲害他也從來不管,誰惹的誰自己去收拾。今天替大哥辦了這事,他覺得丟人,幾年的兄弟頭一回他對大哥的處理方式有了微詞,大哥不該這麼對鍾未昔。鍾未昔這個女孩一看就是個好女孩,大概是愛慘了大哥才會這樣任大哥擺佈,換作是別的女孩,被傷害成這樣,恐怕早就撇清關係,拿了錢遠遠的走開,過下半輩子的好日子去。不然他還真想不出來她的反應為什麼會這樣冷淡,連一絲激烈的情緒,一滴委屈的眼淚都沒有。鄒逸的拳頭暗暗捏緊,看著鍾未昔笨拙的動作推開車門下車,那瘦到露出一塊塊青筋的手裡拽著揹包,空癟癟的,看上去裡面沒什麼東西,卻是她遠到這裡帶的唯一行李。快笑不出來的鄒逸繃著臉硬擠出笑,因為他覺得在這個女孩瘦弱的身上背了許多不該她背的東西,實在是太可憐,他得笑著讓她覺得這世上還有溫暖,“嗯……這裡有兩張銀行卡,大哥說裡面分別存了五百萬,你不用有心理負擔,大哥的意思讓你在這裡靜心修養,裡面有四個保姆供你差遣,還有你只要說一聲,就可以去中山大學繼續學你的專業。”鍾未昔近乎是沒有反應,她灰敗無神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鐵門上的一根根柵欄,乾枯如草的發在風中凌亂飛舞,慢慢的,抱住那乾癟癟的揹包,一點點的在牆角蹲下,活像是被人遺棄的小貓小狗,在等待著悲慘命運的降臨。鄒逸看這樣的畫面心便不由自主生出無限的疼,這是他闖了這麼多年血雨腥風的黑道唯一一次能牽動他情緒的人和事。等了半天沒等到鍾未昔的迴音,鄒逸吸了吸鼻子把手裡的東西一骨腦塞到她懷裡,頭也不回地上了車。車子七拐八繞開到機場,鄒逸才掏出手機,撥電話向黑司曜覆命。“大哥,人送到了。”講完他發覺自己哽咽的厲害,哭在他的字典裡壓根就沒出現過,可這會兒他沒制止自己,因為他不覺得有多麼不妥。“你聲音怎麼了?”黑司曜問他。“沒怎麼。”鄒逸不想說,他硬著聲想掛電話,黑司曜要不是他多年的大哥,他的拳頭早揍過去了。黑司曜似乎並不急著掛,又問,“順利嗎?她有沒有說什麼?”“沒有,我把你的話轉達了,她沒吭一聲,也沒什麼反應。”鄒逸一提這個就上火,熄了車子把鑰匙隨手丟給等在機場外面的小弟。長久的沉默,黑司曜突然又擠出一句,“有沒有哭?自言自語什麼?”“沒有。”鄒逸沉不住氣了,眼裡噴出火來。他不具備黑司曜這樣掌控得宜的氣度,想什麼都反應在嘴上,臉上,直想反問大哥一句,現在才問,你早幹嘛去了。為什麼大哥的反應這樣平靜,就不內疚嗎?鄒逸雖不是迫害鍾未昔的主謀,心情卻壓抑,好象吞進了蒼蠅,想大吐特吐一番。鄒逸的聲音越來越硬梆梆的,最後乾脆結束通話電話,這是老八 良藥 (3000字)看上去黑總的心情不好,長翔一時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剛好秦嘯從外面進來,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從敞開的門往地上瞄了一眼,隨即朝長翔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關上門出去。“今天沒什麼重要的事不要再打擾他,有什麼事跟我說。”累秦嘯鬆了鬆脖子上的領帶,大哥調他進晉遠主要就是分擔工作,這兩天他剛進來,要熟悉的事務還有很多。看出來今天大哥心情不佳,所以能幫著處理的就先幫著處理。秦嘯進公司直接擔任副總,黑總交待過秦嘯有絕對的指揮權,長翔沒做保留,把手裡的資料夾開啟,“這是智成電子送來的合同,想讓黑總先過目。”“嗯,我會處理。”秦嘯把東西拿進自己的辦公室,不一會又出來,進了總裁辦公室。地上和之前一樣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