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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會不語的鐘未昔,“桂姨的死你不要太難過,警察會抓到兇手。”“是啊,警察會去抓兇手。”鍾未昔聲音幽幽的,“怕就怕警察抓不到。”“兇手應該是跑不了。”牧離臉色憤怒,“我跟警察說最有可能是那幫收保護費的小混混,我打跑他們後,他們不甘心又返回來,結果我不在,他們就殺了桂姨出氣。最可恨的是他們用東西包了鐵棒殺人,上面只留有我的指紋,到最後還給我來一招栽髒嫁禍。”累鍾未昔靜靜聽著沒有發表意見,她現在腦子很亂,還沒有從震驚和悲痛中恢復過來,牧離雖然把她的眼睛矇住了,卻沒把她的鼻子塞住,被關在院子裡的時候她聞到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這味道既熟悉又陌生,一下子勾起曾經親身經歷的種種慘案。她已經逃到了這裡,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為什麼這些血腥與殺戮如夢魘緊緊跟隨,不肯放過她,讓人幾乎沒有喘/息的機會。先後有幾個人在眼前死去,這種恐懼不是用任何言語能描繪得出來的。她疲倦地坐在那裡,思緒好象飄得很遠,整個人都浮在一種模模糊糊的光影中。牧離緊握著方向盤開車,那背影像極了第一次看見的鐘未昔,彷彿就在眼前,可其實遙不可及。她以前究竟經歷了怎麼樣的故事?機場裡的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害得她坐牢?他們相愛嗎?相愛為什麼會傷害?到底是什麼原因?悶江牧離活了快三十年,經歷的女人也不少,他看不透鍾未昔,真的看不透,也問過她,可是她要不是不說話,要不就是淡然一笑,人生中他第一次嚐到了被人推擋在心門外的滋味。車廂裡剎時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空氣彷彿凝固住了,只剩跑車的引擎聲,鍾未昔眨了兩下痠痛的眼,無力地說,“牧離,我想該是我離開的時候了。”“你要到哪裡去?”牧離低低地問。“不知道,從哪裡來到哪裡去。”鍾未昔頭沒有轉過來,臉仍轉向窗外,悲傷地笑了笑。“未昔,還記得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嗎?”牧離突然問了這個問題。“當然記得。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能遇到你這個朋友是我今生最大的幸運。”對不起,因為我,害得你身陷囡圇。“我不這麼認為。”牧離突兀一笑,“假如不是你,可能這一年來我就是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採風,獨來獨往慣了,不會有那麼多開心的事,也不會學著耐心去接觸我曾經以為的貧民。以前我高高在上,習慣了到哪裡都被人當成中心。我可是從來不和保姆說話的,你來了之後,我和你慢慢打成一片,我對桂姨沒有十分的好,起碼也有八分,我是從你身上慢慢懂得一些為人處事,你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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