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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再添一碗?”他隨手扔了紙巾,看她碗裡的粥快見底了,笑著問。鍾未昔看著他,俏皮地說,“一定有人在說你壞話。”“乖,把粥喝了,我再給你盛一碗。”他失笑,這些年豎敵太多,想他死的人不計其數,倘若說句壞話就要打噴嚏,那他豈不是天天不用做事,光打噴嚏了。“乖,別吵,快想想會有什麼人敢在你背後說你壞話?”她學他的口氣,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過是手指擱在他唇上。正文 遠離他哭笑不得,拉起她的小手張嘴咬住,“除了老三他們還會有誰。”講這些不過是想轉移她的注意力,不想讓她胡思亂想。“呀——”她叫了一聲,嬌笑著抽回手指,“你屬狗的嗎?這可不是骨頭。”“我屬狼。”他張大嘴,作勢又要來咬她,“專門啃你這種皮包骨頭的手,有滋有味,比雞手好啃多了。”累“我也喜歡啃雞手,尤其是可樂雞手。”她尖叫著躲。他長臂一撈,把人霸道地拉進懷裡,張嘴啃她的小嘴,“這還不容易,晚上給你做,還想吃什麼?”“我啊,你做什麼我吃什麼。”她心不在這上面,坐在他懷裡邊躲他的唇,邊猶豫,然後說,“曜哥哥,我有話要問你。”他摟著她,眼睛虎視眈眈地盯著她兩片鮮嫩的唇,“我聽著呢,你說。”她馬上用兩手捂住嘴,“我問了你可不許生氣啊,生氣的話我就不問了。”看她孩子氣的動作,他想不樂都難,“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要問的是什麼。”“我想問我哥的事。”她直直望著他,“我哥的身體當年是不是你踢殘的?還有他現在能結婚了,是不是與你有關?”他早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眨了眨眼,“這個問題裡面有你不想聽的答案,換一個好不好?”“不好。”她搖頭,很堅持,揪住他的衣袖,“你告訴我,我保證不會生氣,其實我也猜到了一些,不過是不想相信罷了。”悶看著她臉上硬擠出的笑容,他心疼萬分,所有的話好象卡在喉嚨口,說不出來,又咽不下去。黑司曜整理了一些思路,低緩地說道,“其實也沒什麼,當年我查出了真相,肖鷹的死與他有關,我一氣之下就帶了人去找他,雙方動了手,我的人就踢中了他的要害,事情就是這樣。”他講的輕描淡寫,鍾未昔聽出了其中一些蹊蹺,當時他和他的兄弟們一定十分生氣吧,肖鷹為人義氣,他是為救何尤笛而死,而何尤笛又是被黑習堯和佟冠楠所殺,總得說來還是哥哥間接把肖鷹給害了。哥哥這些年變了好多,變得她快不認識了。她弄不明白,哥哥為什麼要害肖鷹?更有可能是哥哥和黑習堯或是佟冠楠暗通款曲,當初借黑習堯之手綁架她,最終目的是想引曜哥哥出手,然後借黑習堯的手除掉曜哥哥。哥哥為什麼要對付曜哥哥?他們不是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好哥們嗎?黑司曜看出她眼中的疑惑,良久說道,“他心裡有一個秘密,關於你,所以他恨我。”她的心猛然一陣狂跳,艱難地笑了笑,“我哥有什麼秘密關於我?他可能是恨你欺負了我,我哥就是那樣的人,從小見不得我受人欺負。”“你真這樣認為?”他直勾勾盯著她躲閃的眼睛,“他對你的心思,我想你不是沒感覺,只是不敢確認罷了。”鍾未昔想讓自己鎮定下來,一顆心卻抖個不停,她需要做些什麼來讓自己平靜下來,端起面前的碗喝起粥來,吞了一口他說,“你拿錯了,這是我的。”她手一抖碗從手裡掉了下去,粥灑了她一身,雪白的粥還冒著熱氣盛出來沒多久,他才喝了幾口,全部澆在她腿上。他努力剋制自己,什麼也沒做,一動不動地做著,看她慌手慌腳去抽面紙擦掉粥,看她掀起裙子,露出大腿上燙紅的面板。他必須殘酷,讓她自己意識到這個問題,意識到鍾涵炎愛她,她視如親哥哥的人以愛一個女人的心一直在愛著她。眼淚冒出來,她擦掉粥,愣愣地看著幾片大小不一的紅腫,淚水一滴滴落在上面,再超過纖細的腿側掉到地上。最終,他看不下去,取來醫藥箱,把她抱坐在腿上,燙傷膏抹在傷口上,清爽中減輕了不少面板的灼熱和火/辣。她似乎不知道痛,一聲不吭任他擺佈,腦海裡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多年前某一天在她的小臥室裡,哥哥發了瘋似的搖她,因為哥哥發現了她和曜哥哥的事,那時候她不能理解,現在全明白了,原來哥哥是嫉妒,是心痛,原來哥哥對她的心意超出了兄妹之情。黑司曜邊抹藥膏邊看她,過了不知多久,她吸著氣問,“上次我回青州和哥哥潘拉一起吃飯,你能堵住我,是不是也是我哥哥告訴你的?”他沒有看她的眼睛,低聲說,“是。他在和你吃飯前給我掛過電話,然後中途我打過去,他告訴我你們的飯快吃完了。”鍾未昔身體一僵,幾乎快坐不住,從他腿上滑下去,他堅實的手臂摟住她,放進自己懷裡,靠在她頸子裡悲慼一笑,“那時候我跟瘋了一樣想捕捉你的下落,儘管鍾涵